第六十一章 师爷他,龙阳之好?

作品:《玄学影后救赎Ta,阴阳两界火爆了!

    宋寒一抬眼望见陆昭宁,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几步抢上前躬身行礼,声音里满是急迫:


    “陆二小姐,您可算来了!”


    “快进去管管世子吧,他……哎!”


    宋寒话到嘴边又重重咽下,只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满眼都是无奈。


    “快带我去见他。”陆昭宁的声音沉静,指尖却已微微收紧。


    宋寒忙应声引路,往校场方向快步走去,一边走一边急声道:


    “昨日世子回司后就埋首公务,这本是常事,可我总觉得他不对劲……”


    “世子整整一夜没合眼,天不亮就扎进了校场,带着肃清司护卫操练。


    您是知道的,他刚受了重伤,这哪里是训练,分明是在拼命啊!”


    陆昭宁瞬间就想到了:谢临渊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来转移注意力。


    转过角门,校场骤然撞入眼帘。


    场中木桩歪斜,兵器散落一地,显然刚经过一场激烈的搏杀,空气里弥漫着汗水与血腥气混合的味道。


    几十个朱衣卫呈扇形将场中那人围住,个个面色凝重,握着刀的手紧了又松,眼神里满是谨慎与为难。


    “都愣着做什么?”


    谢临渊站在中央,玄色劲装已被汗水混着血水浸透,他抬手抹去额角的汗珠,露出线条冷硬的下颌,“一起上!”


    朱衣卫们对视一眼,终究还是咬了咬牙,提刀朝他攻了过去。


    陆昭宁一瞬不瞬地盯着,谢临渊招招狠戾,逼得朱衣卫们不得不拼尽全力应对。


    “哎呦!这么打下去要出人命的!”宋寒在一旁急得直跺脚,额上沁出一层冷汗。


    朱衣卫们早已筋疲力竭,到最后,场中只剩一人还能勉强站稳。


    谢临渊居高临下地睨着他,手掌缓缓抬起:


    “朱宇,若不拿出十成本事,今日朱衣卫上下,都要因你受罚。”


    宋寒忙在陆昭宁耳边解释:“朱宇是队里功夫最硬的,往日里跟世子能打个平手!”


    话音未落,两道身影已缠斗在一起。就在双掌即将相击的瞬间,谢临渊却骤然收了力--


    纵然朱宇反应再快,但也已经收不住势,一掌重重印在他胸口!


    “世子!”


    众人惊呼着要上前,唯有陆昭宁定在原地,双腿像灌了铅般沉重。


    她想到,祖母说谢临渊一人孤寂许久,身边无一人作陪,从他十三岁,到如今,也不过堪堪二十的少年郎。


    想到,方才街头那些污蔑,还有昨日,他为护自己,亲手斩杀血脉相连的兄长……


    无数画面在眼前交织,心口像是被什么堵住,闷得发疼。


    谢临渊喘着粗气,抬手擦去唇边的血迹,脊背挺得笔直,如不败的战神般朗声道:


    “再来。”


    还……还来?


    众人面面相觑,眼底满是惊惧--


    这哪里是训练,分明是在自毁!


    “我跟你打。”


    一道清亮的女声划破凝滞的空气。


    众人齐齐回头,只见陆昭宁逆着光走来,素衣在风沙中微微拂动。


    谢临渊看到她,眼中闪过一丝错愕,继而,沉声道:“胡闹!”


    陆昭宁从旁侧朱衣卫腰间抽出佩剑,手腕轻转,挽出一个利落的剑花,眸光流转间带着几分狡黠:


    “世子~你该不会是不敢吧?”


    她在现代拍过武打戏,一些招式勉强会些,唬人是足够了。


    谢临渊眉峰紧蹙:“这不是胡闹的时候。”


    “你就是不敢。”陆昭宁扬着下巴,语气带着刻意的倨傲,“毕竟,赢了我,算胜之不武;输了我,又难保英明。”


    谢临渊:“……”


    他静静地望着她。


    纵然她笑得明媚,他却还是瞥见了她眼角那抹不易察觉的红。


    沉默片刻,他终是松了口:“罢了。”


    周遭众人如释重负,长长舒了口气。


    谢临渊看向她:“你来找我,所为何事?”


    陆昭宁故意卖关子:“自然是大事。”


    见他眼神疑惑,却话锋一转,嫌弃地皱了皱眉,“不过世子您这副伤重的样子,怕是办不成事吧?”


    她转头看向宋寒:“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扶世子回去换药!”


    宋寒连忙应着上前,谢临渊却抿唇不动。


    陆昭宁双臂环胸,语气带了点戏谑:


    “世子若是怕宋寒有龙阳之好,不愿他动手,那……我来啊~”


    这话一出,在场众人瞬间绷紧了神经,他们默契地往后退了半步,个个眼观鼻鼻观心,假装什么都没听见。


    只有宋寒一脸惊诧,双手无端地放在胸前,想自证,却对上别人异样的眼神……


    谢临渊眸色一沉,扫了众人一眼,终是一言不发地转身。


    陆昭宁推了把宋寒:“走啊!”


    宋寒快步跟上,忍不住回头冲她竖了个大拇指,低声道:“还得是陆二小姐!”


    宋寒是松了口气,陆昭宁的心却涩得发苦。


    内室里,谢临渊褪下半边衣衫,背对着她坐着,等着上药。


    陆昭宁从宋寒手里接过药罐,轻手轻脚地走到他身后。


    看清那片脊背时,她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


    昨日,陆昭宁的心思不在谢临渊身上,此刻才发现,他背上旧伤新痕交错纵横,深浅不一,而新崩开的伤口更是狰狞,血色混着药渍,触目惊心。


    “师爷,愣着做什么?”


    他刚要回头,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极轻的抽泣。


    正要回头,肩膀已被一只温软的手按住。


    “别动,我替你上药。”陆昭宁的声音带着点微哑。


    她的动作很轻,没有动用祝由术,只是在涂药时,会下意识地轻轻呼气。


    谢临渊的声音忽然发紧:“陆昭宁,你可知,男女授受不亲?”


    陆昭宁低低地笑了,笑声里却夹着鼻音:“那……我只好把世子当女的了~”


    谢临渊没再反驳,室内一时安静下来,只剩药膏涂抹在伤口上的细微声响。


    忽然,他听到她极轻的一声喃语,像叹息,又像疑问:


    “谢临渊,你留着这道疤,是想骗自己,他还在么?”


    “什么?”谢临渊没听清,回头问道。


    “没什么。”陆昭宁已上好药,替他拢好衣衫,抬眼时已恢复了平日的模样,语气轻快,“世子,想不想找摄政王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