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我想好了,做你的玄士

作品:《玄学影后救赎Ta,阴阳两界火爆了!

    听到要去找摄政王的麻烦,谢临渊眼底骤然闪过一丝锐光,十指不自觉地攥紧,面上却依旧维持着惯常的冷静自持。


    “再敢说这种胡话,我即刻让人送你回去。”他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压。


    “是不是胡话,世子爷总得听完再定夺吧?”陆昭宁抬眼望他,语气里带着几分狡黠。


    谢临渊凝眸看向她,眼前少女那张秾丽的脸庞上,丝毫不见惧色,反倒漾着一种近乎张扬的明媚,像是淬了光的花,热烈得让人移不开眼。


    他喉头微动,原本涌到舌尖的拒绝哽了一下,出口时却化作一个干脆的字:


    “好。”


    “你且说说,打算怎么做?”他顺势追问,掩去眼底的波澜。


    陆昭宁取出三枚铜钱,在掌心里摇晃,一松手,铜钱掉在桌上,反复多次,形成了一个卦象。


    【泽天夬卦】


    简单来说,就是通过一些语言制衡、以少胜多,形成掣肘。


    摄政王身上有龙气的庇佑,大亏吃不得,但让他不痛快的小麻烦还是能找的。


    “世子爷,我们去摄政王府门口,闹事吧。”


    谢临渊闻言,眉峰骤然蹙起。


    不等他开口,陆昭宁已自顾说道:


    “世子爷,齐鸣的死分明有蹊跷。他供奉邪神的时日尚短,那东西多半是最近才缠上他的--”


    “您觉得,摄政王费这番功夫,究竟是为了什么?”


    答案其实昭然若揭。


    摄政王无非是想借由齐鸣除去傅太医,将太医院彻底换成自己的心腹,从此便能日日窥探甚至暗害皇上的龙体。


    谢临渊始终未发一语,但看陆昭宁那清明笃定的神色便知,这其中的利害深浅,她早已看得通透。


    “此事本世子自会处理,你不必牵涉其中。”


    他掸去身上不存在的灰尘,正要起身。


    陆昭宁却忽然上前一步,伸手按住他的肩膀,硬生生阻住了他起身的动作。


    两人离得这样近,门口候着的青木看得心头火起,急得直搓手:


    “这成何体统!”他暗自咬牙,“这陆二小姐分明是想趁着世子受伤,图谋不轨!”


    他正要闯进去,却被身旁的宋寒一把拉住。


    宋寒望着屋内那一幕,脸上挂着抹不去的姨母笑,转头见青木这副不开窍的模样,忍不住抬手敲了敲他的脑袋:


    “瞧你这木头脑袋,净会煞风景。”


    “那陆二小姐瞧着弱柳扶风的,难不成还能把咱们世子爷给生吞了?走了走了!”


    屋内,陆昭宁微微俯身,身子前倾,那双眼睛亮得惊人,里面清清楚楚映着谢临渊此刻的模样。


    “谢临渊。”她忽然开口,声音轻却清晰。


    “我想清楚了。”


    她的话,让谢临渊心跳莫名的漏了一拍。


    “想清楚什么了?”他追问,目光落在她近在咫尺的脸上,鼻尖似乎都能嗅到她发间清浅的香气。


    陆昭宁凝着他的眼,一字一句道:“你先前不是问我,日后想作何打算?还说过,只要我肯说,你都会尽力去满足。”


    谢临渊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的眼,呼吸莫名的慢下,四周很静,心跳却格外刺耳。


    “我要,留在京都,做你的玄士。”


    谢临渊心头一凛,几乎是下意识地低斥:“胡闹!”


    “我没有胡闹。”


    陆昭宁迎上他的目光,语气陡然沉了几分。


    “谢临渊,我早已被卷进这滩浑水,根本没有退路。我母亲和摄政王,绝不会轻易放过我。”


    她忽然眨了眨眼,语气又软下来,带着几分无赖的亲昵:


    “留在你身边,也是为了自保。


    反正……我已是你的人了,你总不会眼睁睁看着我被人残害吧?”


    说着,她便装出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眼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水汽氤氲,看着倒真有几分可怜。


    谢临渊明知她是装的,偏偏,又拿她没办法。


    陆昭宁见状,越发胆大,竟直接拽着他的衣袖往外走。


    她方才观气,知道先前教训的那个说书人还被拘在肃清司里--


    既然已经动了咒术,自然不能白白浪费。


    “世子爷,陆二小姐!”刚到问审堂,白鹤便一眼瞧见他们,连忙起身相迎。


    角落里,那说书人被揍得鼻青脸肿,正捂着腮帮子一个劲地哼哼“哎呦”。


    白鹤上前禀报道:


    “此人多次在街上编排抹黑世子清誉,先前只当是些小打小闹,略作教训便罢了。


    可这次,他竟突然转了风向,主动为世子说话,实在蹊跷,属下便先将他带回来了。”


    陆昭宁摆了摆手,脸上漾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无妨,他还有‘将功赎罪’的机会。”


    她说着,伸手一把将那说书人薅了起来。


    少女眉眼弯弯,笑靥明媚,眼底却藏着几分算计,像极了一只狡黠的狐狸。


    “你说书的本事倒是不错,”她慢悠悠地开口,“我这儿刚好有段故事,你帮我……说道说道?”


    说书人一看陆昭宁的眼睛,瞬间就呆住了,脑袋乱成一摊浆糊,稀里糊涂地点了点头。


    陆昭宁转头看向谢临渊,问道:


    “谢世子,那玉蝉可还在?”


    谢临渊睨了一眼白鹤。


    白鹤立马拱手应道:


    “在!”


    “很好,拿出来。再等三刻钟,我们去摄政王府。”


    陆昭宁眉眼间透着机灵,嘴角扬得高高的,像藏着满肚子的主意。


    谢临渊瞧着她这副古灵精怪的模样,心底的好奇压不住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


    “给你一个出气的机会。”陆昭宁笑得坦然。


    “世子你想,齐鸣的死摆在那儿,谁先主动挑明,谁就占了话语权。我们眼下确实动不了摄政王,但也不能让他过得这么顺心如意。”


    话音刚落,那说书人突然像是被什么附了身一般,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那些抹黑谢世子的浑话,全是摄政王让我说的!他狼子野心,大逆不道,早就图谋着谋朝篡位!”


    “当年故意发落了李太医还不够,如今连人家改了名字的儿子都要赶尽杀绝,这里头的猫腻,真是细思极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