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谢世子,我愿谋事
作品:《玄学影后救赎Ta,阴阳两界火爆了!》 傅太医已无大碍,傅辛夷亲自拟了益气补血的方子,正守在药炉边细细煎着药,药香袅袅漫过回廊。
而那藏在暗房里的“老鼠”,自然该好好清算一番。
为免打草惊蛇,齐鸣暂被关在傅府这间偏僻的暗室中,青木早用浸过药水的粗麻绳将他捆得结结实实。
方才强行将他附在傅太医身上的魂魄剥离时,两股魂魄剧烈拉扯,灼伤了他原本的灵魂。
此刻他疼得蜷缩在地上,手指与地砖摩擦出十道狰狞的血痕,呼吸都带着破碎的抽气声。
“嘎吱--”门开了,一点月光泄了进来。
齐鸣狼狈地抬起头,额前碎发被冷汗浸透,喘息着死死盯住门口的人影,眼底满是怨毒与惊惶。
“齐大夫,我就说你技不如人吧~”陆昭宁的声音轻悠悠传来,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笑意。
她手里捏着一道紫色符箓,大概是齐鸣因为参拜的时间不够久,并没有对谢临渊造成太大的影响。
齐鸣猛地啐出一口混着血丝的唾沫,喉间溢出冷笑:
“我不知道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他挣扎着抬起下巴,眼神狠厉。
“我听过你,乡下来的泥腿子,连丫鬟都不如,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指指点点?”
陆昭宁眉梢微挑,转而望向身侧的谢临渊,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委屈:“世子爷,您就眼睁睁看着他这般辱我?”
谢临渊轻抬下巴,唇角噙着浅淡的笑意:“那你说,本世子该如何为你出这口恶气?”
陆昭宁脚步轻盈地在暗室中踱了两步,指尖轻点唇角,故作认真地思索片刻:
“小女子不懂这些惩戒之道,还得劳烦世子爷亲自做主才行。”
谢临渊的目光缓缓落向齐鸣,那眼神平静无波,却比任何刑罚都更令人胆寒。
齐鸣脸上的嚣张瞬间褪去,血色尽褪的脸上爬满恐惧,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谢、谢临渊!我警告你,你,你要是敢对我用私刑,你……”
他一边嘶吼一边拼命往后缩,后背却重重撞在冰冷潮湿的石壁上。
陆昭宁掩唇娇笑,眼波流转间带着几分狡黠:
“你这话可说错了,世子爷向来秉公处理,从不动用私刑的~”
话音刚落,谢临渊不过往前缓踏一步,周身冷冽的气场便如潮水般压来。
齐鸣顿时魂飞魄散,方才的硬气荡然无存,抖着嗓子哭喊:“我说!我什么都说!”
陆昭宁“切”了一声。
这人啊,是真的一点血性都没,本来还想让他吃点苦头的。
既是要招供,自然得句句属实。
傅府药房里恰好备着朱砂,她随身带着狼毫,就着齐鸣挣扎的动作,快手快脚画了道真话符拍在他身上。
符纸刚贴背,齐鸣便觉浑身燥热如烈火焚身,喉咙里像被无形的线牵着,半点由不得自己,完全丧失自己嘴巴的控制权。
“那符咒,是摄政王给你的,对么?”陆昭宁冷声发问。
齐鸣眼里闪过惊恐,他自然不敢供出摄政王,可死嘴不听使唤:“是!”
谢临渊与陆昭宁交视一眼,眸色俱沉。他继而追问:“邪神究竟是什么?他教你如何供奉?”
“邪……邪神……”齐鸣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正要开口--
屋外忽刮起一阵阴冷邪风,“哐当”一声,朽坏的木门被吹得剧烈摇晃,头顶房梁竟“咔嚓”断裂,无数灰尘木屑瞬间倾落!
“小心!”
谢临渊反应极快,长臂一伸将陆昭宁紧紧护在怀里,转身向外疾退。
木屑砸落的瞬间,他生生用后背扛住了坠落的横梁边角,护住陆昭宁的头,抱着她踉跄着冲出暗室。
轰隆巨响惊动了府中护卫,肃清司的人闻声赶来,跪地急呼:
“世子!”
“二小姐,您没事吧!”春柳也慌忙奔来,见谢临渊压在陆昭宁身上的模样,脸都白了。
她连忙将陆昭宁扶起护在身后,不让人把更多的视线放在陆昭宁身上,生怕这狼狈模样传出去,污了自家小姐名声。
陆昭宁还未从惊魂中回神,青木已匆匆来报:“世子,暗室塌了一角,齐鸣……被砸死了。”
死了?
陆昭宁猛地抬头,顺着青木的目光望去--
压在齐鸣身上的断木已被搬开,那张死不瞑目的脸上,一半是极致的恐惧与不甘,另一半却被砸得血肉模糊。
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忍不住别过脸干呕起来。
这是她第一次见这么血腥的场面!
“送二小姐回房休息。”谢临渊沉声吩咐。
“是!”
“等等!”陆昭宁抬手按住春柳,指尖掐诀飞快卜算。
卦象显示,齐鸣分明阳寿未尽,绝非今日横死之相!
正思忖间,她怀中那支贴身佩戴的银簪忽然滑落,“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她弯腰去捡时,浓烈的血腥味钻入鼻腔,脑海中竟猛地闪过一幅悲壮画面:
残阳如血的松树林里,一人持剑独战百敌,最终力竭惨死,四周荒坟累累,怨气冲天!
陆昭宁向后踉跄了几步,猛地抓住谢临渊的衣袖,声音因急切而微微发颤:
“附近……有没有人烟稀少的松树林?”
谢临渊眸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悲痛,沉沉点头:“有。”
“带我去!”陆昭宁目光灼灼,语气不容置疑,“现在就去!”
青木脸色一变,不安地看着谢临渊:“世子,要不我带二小姐去吧!”
陆昭宁敏锐地捕捉到他语气里的不安,又瞥见谢临渊垂眸时紧绷的下颌线,心头疑窦丛生。
谢临渊却只是虚抬手,声音平静得听不出情绪:“无妨,我带她去。”
他转向青木,加重了语气:“备快马,即刻。”
青木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终究还是躬身领命:“是。”
陆昭宁立在原地,只觉心绪如乱麻缠结,方才那阵悲壮的幻听非但没消,反而愈发清晰。
风穿过回廊,仿佛裹挟着无数细碎的呐喊,其中一道尤为真切,带着必死的决绝,大声喝道:
“世子,我愿……为您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