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送回去,恶心死他
作品:《玄学影后救赎Ta,阴阳两界火爆了!》 陆昭宁将银簪仔细收入锦盒,指尖划过冰凉的簪身,眸光沉静如水。
屋外又一声巨响炸开,却没了先前那般毁天灭地的狂暴气势,更像是一场风暴终了时的余音。
陆昭宁隔着窗棂向外望去,望气术自动开启,只见天际缓缓升起一抹温润金气,如出升的太阳,纯净而明亮。
“成了。”
转身看向一旁脸色仍有些苍白的青黛,陆昭宁温声道:“你好好养伤,等身子彻底了再回来。”
青黛用力点头,又转向一旁的春柳,郑重托付:“小姐就交给你照看了。”
“放心吧,青黛姐姐!”
跟着陆昭宁往场院走时,春柳难得地没有一路叽叽喳喳,小步跟在身后,垂着眉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路穿过抄手游廊,廊下挂着的宫灯被风轻轻吹动,寂静中只闻两人的脚步声,衬得周遭愈发肃穆。
快到场院时,春柳忽然咬了咬唇瓣,鼓起勇气上前半步:
“二小姐,您放心,奴婢既然已经跟着您,就万万不会有二心的。今日这些事,奴婢既不会对映红姐姐说,更不会传到三小姐耳中。”
这丫头确实机灵通透,陆依宁肯把这么个得力助手“割爱”给自己,这份情,陆昭宁会记得。
她心中微动,抬眼多看了春柳一眼,目光扫过她眉心时,却微微一凝--
春柳的眉心处,萦绕着一丝极淡的浅灰色死气,若隐若现。
她指尖微动,正要掐指推演,前方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傅辛夷提着裙摆大步跑来,手里紧紧攥着个青花瓷瓶。
“二小姐,丹药炼成了!”
傅辛夷跑到陆昭宁跟前才刹住脚步,胸口剧烈起伏着,额前碎发被汗水濡湿,却难掩眼底的急切与兴奋。
她双手捧着青花瓷瓶往前一递,瓷瓶在日光下泛着莹润光泽,都不用离得太近,清苦的味道就已经溢满了鼻尖。
“二小姐,现在该怎么救我祖父?”她声音里还带着喘息,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陆昭宁接过瓷瓶掂了掂:
“回傅府再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没等她好好感慨傅辛夷是炼丹的一把好手时,谢临渊与宋寒已从抄手游廊那头走来。
谢临渊指尖捏着一封卷得紧实的竹笺,墨色封蜡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是青木的飞鸽传书。
“青木传信,”他走到近前,声音低沉而清晰,“齐鸣确如你所言,参拜了邪神。”
陆昭宁颔首,补充道:“齐鸣身上的紫黑气很淡,应该是刚拜了不久。”
也正因如此,她昨日才敢刻意去激他。
即便齐鸣在傅府布下符咒,凭那点微薄邪力也掀不起大浪,她有十足把握兜住局面。
“对了,齐鸣家主要是做什么的?我看他的穿着和其他傅太医的弟子不太一样啊。”
“祖父心善,门下弟子多是孤苦无依的贫寒子弟,”
傅辛夷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愤懑,
“唯有齐鸣是例外,他原是太医院李太医的独子,当年李太医给摄政王治病,不知怎的,传出‘毒害’摄政王一事,李太医夫妇自戕谢罪。”
“祖父念及同僚旧情,又怜他年幼无依,特地向皇上求了恩典才留他在府中,收为弟子教养。谁能想到……他竟是如此狼心狗肺之徒!”
“简直是白眼狼!”一旁的宋寒猛地攥紧拳头,怒声附和,反应比傅辛夷还要激烈。
见众人视线都落在自己身上,他才挠了挠头,脸颊微红:“我、我就是最恨这种恩将仇报的小人!”
陆昭宁怎么都觉得,宋寒对这行为应激过头了。
她看了一眼谢临渊,后者,同样注视着她,微微挤了挤眼睛,示意她不要再问。
谢临渊抬手轻咳一声,打断了这短暂的停顿:“其他事稍后再议,傅太医的安危最要紧。”
几人不再耽搁,立刻启程赶回傅府。
再次踏入傅府时,院中已空旷许多。
谢临渊早安排肃清司的人将无关人等遣离,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肃穆的寂静。
“辛夷,先把丹药喂给你祖父。”陆昭宁将瓷瓶递回给她,目光扫过正屋方向。
接着她转身看向宋寒,从怀中取出那枚莹白如玉的玉蝉,指尖轻轻摩挲着冰凉的玉面:
“宋师爷,照上次的法子来。”
玉蝉被稳稳递到宋寒手中,玉蝉翅膀上的纹路在光影下清晰可见。
傅辛夷不知这玉的来历,但一看便知,这是价值连城的珍品,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
“陆二小姐,若是需要玉佩做法,我这里有!”她说着便要解下颈间常年佩戴的暖玉,却被陆昭宁抬手拦住。
“你的玉,不行。”
陆昭宁语气神秘,眼底藏着丝促狭的笑意。
她本就存了些“借花献佛”的心思,正好借机恶心恶心那位幕后之人。
陆昭宁手背在身后,扭头看向谢临渊,唇角弯起狡黠的弧度,声音忽然变得细软甜糯:“谢世子~”
那尾音拖得长长的,像浸了蜜的棉花糖,甜得发腻。
谢临渊眉梢微挑,手中折扇轻敲在她额角:
“好好说话。”
陆昭宁悻悻地揉了揉额头,心里暗自吐槽。
可恶!
一点都不解风情!
就说在他面前演戏是白搭!
她清了清嗓子正色道:“等会儿傅太医醒转,这玉蝉可得麻烦谢世子送回给摄政王。”
“我想明白了,这好东西啊,我们实在不该留,还是让他自己收着才妥当。”
此时傅辛夷已喂傅太医服下丹药,窗外天色已晚,夜色漫进窗棂。
陆昭宁让众人守在门外,独自引着傅辛夷在卧房里轻声喊魂。
傅太医被邪祟侵扰尚浅,倒不必动用判官烛那般重器。
随着傅辛夷一声声带着哭腔的“祖父”在屋内回荡,傅府深处的暗房里突然传来撕心裂肺的嘶吼,像是有什么东西正被生生剥离。
陆昭宁牵着傅辛夷往卧房走时,身后已跟着脚步虚浮、面色仍带憔悴的‘傅太医’,原本浑浊的眼神已清明了大半。
宋寒在玉蝉上贴了陆昭宁给的符咒,念动咒语,青黑色的气被吸了出来,旋在玉蝉上。
“咔嚓”一声,有了裂痕。
与此同时,暗房里传来凄惨的吼声:“不……不要,那是我,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