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新曲本

作品:《金丝雀踹掉夫君当富商

    从林当家那得到林雨时下落后,岑嫤云就安心了不少,只是在林府,应当不会有什么事。


    平日里林氏兄妹都是住在摘星楼里,林府是他们双亲居住的地方。


    岑嫤云前去拜访,大门前的小厮进去传话。


    随后不久,她跟随着入府。


    四足方桌旁,银白鬓发的妇人端坐着,她发髻上插着一支金簪,向岑嫤云投去视线。


    岑嫤云没有避闪地接上她的目光,“林老夫人好,我是岑记鲜承的管事岑嫤云,也是雨时的朋友。听闻雨时这几日都在家中,摘星楼不可没有管事的人,我来找她回去。”


    “林雨时犯了错,在家反省几天,至于摘星楼,还有我那大儿子管着。”


    “林老夫人有所不知,林当家以摘星楼为媒介,帮刺史做假账,挪用公款,目前已经被缉拿付有司了。”


    “你说什么!”林老夫人不似之前的从容,蹭地一下站了起来。


    林当家和刺史被押走是从后楼的后门走的,摘星楼的人都没几个知道的,消息也还没有传到林府。


    林老夫人的丈夫是开创摘星楼的人,他去世多年,林老夫人再也没有过问摘星楼的事务。


    摘星楼的当家的被抓走了,她竟然还是被一个外人所告知的。


    她苍老褶皱的双手微微颤着,一步一步走向岑嫤云。“你说的可是真的?”其实她明白这样的事怎么能做得了假呢,只是下意识地问道。


    岑嫤云把官府下的文书拿出来给林老夫人看。因刺史暂押入牢中被革职,事务暂由苏城司马处理,这文书是她从司马那拿来之后再来的林府。


    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


    林老夫人颤着手接过,声音哽咽,“这个林海,竟然还跟我说是因为雨时偷偷私拿摘星楼的银两,让我把她看在家里几日。”


    林老妇人一字一字地看完官府文书上的通知,有些浑浊的眼白蕴着泪珠。


    岑嫤云递过手帕。


    林老夫人擦了擦眼角,“抱歉,让你看笑话了,我带你去找雨时。”


    她将岑嫤云带到关着林雨时的房门前,拿出钥匙,把门前挂着的大锁打开。


    门被推开。


    趴在桌上的林雨时站起来,她惊喜地看向岑嫤云,“嫤云!”


    林老夫人走上前,握住林雨时的手,“雨时,对不起,是娘错怪了你。”


    林雨时愣在原地,不知该作何动作。


    她无法做到全然心无芥蒂,但又早已习惯了这种偏私,在他哥扯谎说是她


    以至于她现在不知道该作何态度面对她的歉意。


    林老夫人接着道:“雨时,摘星楼以后就交给你了。”


    林雨时松开她的手,惊讶地看向她。


    林老夫人红着眼眶,控制不住情绪,“他爹教他的做人宽厚仁善,行商义利兼顾,全给他扔狗肚子里去了,怎么能干出这种事!”


    林雨时看向岑嫤云,“我哥他……”


    岑嫤云回答道:“坐赃致罪,徒刑三年。”说完把官府下的文书拿给她看。


    林雨时垂眸接过,就像是明知她娘偏心她,还是会忍不住期待。明知她哥做错了事,听到消息的这一刻还是会有些难受。


    账簿还是她交出去的。


    “雨时,你帮了很多人。刺史为了能多动些公款,肆意调动苏城的生鲜税收,无数商户渔民因此遭受窘境。”岑嫤云看她表情不对,安慰道。


    林雨时抬眼看向她,“我不后悔把账簿交出去,只是控制不住有点难受。”


    “不准难受!”林老夫人提高声音。


    她带着哽咽的声音还未完全消失,接着道:“你做的对。他爹要是在天之灵看到这死孩子干出这种事,保准下道雷劈死他。”


    被林老夫人这么一吼,林雨时反倒没那么难受了。


    林老夫人还在念叨,“关他三年,每天给他送饭就送干馍咸菜,就该让他吃点苦头。”


    林雨时不禁笑了一下,“三年也不长,等他出来,估计那些道理也都想明白了。”


    此事到此便告一段落。


    刺史除了少部分直接亲信被一同清算,其余下属都并不知刺史所作所为,浮事新人换旧人,很快苏城便会有新的刺史接任。


    玉春班之前答应了要给岑记鲜承编排一个新曲本,经过多次修改,总算是完工了。


    她们去找摘星楼的当家询问可否有合适的预演场地。


    换在之前,她们可不会与摘星楼的当家说这些,但现在的林当家是林雨时。


    林雨时听完犯了难,这跟之前玉春班给他哥看的不同,全新的曲本,从来没有演出过,岑嫤云还没过目,自然不能设在摘星楼里。


    直到这事被苏清知道。


    预演排练,地点不在摘星楼,干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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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设在刺史府吧。


    趁着新上任的刺史还没来苏城,刺史府目前就由着苏清折腾,听闻玉春班要找个场地预演,她兴致冲冲地揽下来这活。


    她原话是“反正以后也不住这里了,随便倒腾,演个上房揭瓦都行。”


    岑嫤云把话传给玉春班说的是“苏清姑娘说刺史府宽敞,欢迎你们去预演。”


    也不用搭戏台子了,就用之前玉春班来刺史府给苏清贺生的那块地方,再摆上一些桌椅。


    恍惚间有种时间倒流生日宴重现的感觉。


    苏清动作懒散地侧趴在椅子上,脸放被手臂撑着,她看着坐在她右边的岑嫤云,揶揄道:“裴言竟然是你夫君,你之前居然就直接把你夫君跟刺史的交易告诉我了呀,我可是会如实上报的哦。”


    岑嫤云觑了她一眼,“刺史还是你哥呢。”


    苏清咧嘴笑了下,“我都说我跟他不是很熟了,但你难道跟你夫君不熟吗?”


    坐在岑嫤云右边的林雨时惊讶地看向她,“嫤云,你竟然已经成亲了吗?”


    岑嫤云扭头回复她:“因为已经打算要和离了,所以就没有提起过。”


    林雨时点头,“真看不出来,你看起来没比苏清大多少呢。”


    回复完这边,岑嫤云又扭回去回复苏清:“熟不熟都无关他犯错该受罚吧。”


    苏清换了个话题,眼底冒着光,好奇问道:“那你跟二皇子殿下是怎么回事?”


    岑嫤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问起这个,如实回答道:“我们是朋友。”


    苏清先是瞪圆眼,接着笑出声:“哈哈,真有意思。”


    林雨时没听明白,伸着身子越过岑嫤云,看向苏清,她眼底疑惑,“苏清你在笑什么?”


    “没事没事,想到高兴的事情。”苏清收起笑,坐直身体。


    她才不要点醒,生来坐拥权力身份却不屑一顾,凭什么能这么一帆风顺,有些人总该在一些地方吃点苦头的。


    玉春班的人出来了。


    这曲本的第一场戏是祸起渔汛。


    玉春班的人在编这出戏之前,听闻了岑记鲜承被赵家鱼货多次诬告陷害的事,主笔的小梅便把这事编进了曲本里。


    渔女阿绫本想与心上人阿森办婚事,却遭遇狂风,渔汛中断,把生计掀了个底朝天。


    生活本就困难,又遇上赵家鱼货的赵天霸趁火打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