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人赃俱获(下)
作品:《金丝雀踹掉夫君当富商》 在岑嫤云去找沈知裕之前,苏清跟她说了十五日那日的大致计划。
岑嫤云听完疑惑发问道:“我们的计划就这么简单?”
“对啊。”
苏清接着笑了笑,“有些事情在有些人手里,就会变得很简单。”
她看着岑嫤云的眼睛,轻声道:“最麻烦的地方已经被你解决啦,接下来就是收获战果。”
摘星楼内丝竹绕耳,岑嫤云穿越酒香茶香之间,直奔后楼的林当家的房间。
林雨时给她的包裹里除了账簿,还有白鹭阁和林当家与刺史交易地点的位置示意图。
每月十五日,刺史会亲自来摘星楼与林当家交易,地点是林当家的房间。
林当家的房间在摘星楼的后楼。
岑嫤云没有提前预定房间,但玉春班的人住在楼上,她很顺利地以看望友人的名义上了楼。
她走到林当家的房门前,用力推开门。
前楼平台前,玉春班的戏还未落幕。
沈知裕在看到岑嫤云出现的第一瞬间,目光就紧紧跟随着她的背影。
在看到她已经走向后楼,他饮下半杯箬下春,站起身,跟身旁林当家安排候着的伙计说道:“饮了些酒头晕,给我去摘星楼后楼收拾一间厢房出来。”
伙计是负责前楼送酒水的,并不知后楼是否还有空余厢房,他听完沈知裕的话,就带着他往后楼去了。
沈知裕身后跟着的侍从也随着起身,一同跟着他往后楼的方向走去。
门被用力推开。
林当家的房内,刺史和林当家齐齐转头看向推门而入的不速之客。
他们的手中正在交递着银票。
林当家连忙把银票收回袖口,拧着粗眉,“岑嫤云,你来干什么?”
岑嫤云指着他,拔高声音,“林海,你与刺史暗通曲款,还软禁自己的妹妹,你说清楚究竟把雨时关在哪里了!”
刺史脸色一变,先快速冷瞪了林当家一眼。
怎么让外人知道了!
林当家错开刺史的视线,更是怒火中烧。
昨日林雨时用质问的语气来找他,是不是跟刺史有什么见不得台面的交易。
他担心林雨时会坏了事,就先将她软禁于家中,未曾想林雨时竟然已经把这事告诉了岑嫤云。
而且岑嫤云比他想象的知道的要多。
林当家双眼微眯,眼中闪过一缕精光,“岑小姐,你先别着急,我们摘星楼与刺史是正当的合作关系。”
岑嫤云挑高眉头,不屑道:“做假账的合作关系?”
林当家面色狰狞一瞬,他压下接着道:“你卖给我摘星楼的银鱼四两一斤,只要你愿意以三两的价格给摘星楼,与刺史的合作,你同样可以分得一杯羹。”
一旁的刺史笑吟吟地道:“早听闻岑小姐年轻有为,带着岑记鲜承跟皇室达成了合作,但没有商人会嫌生意多,你可愿与刺史府做个生意呢?”
岑嫤云蹙眉,视线从两个人中间来回扫过,她只想快点问出林雨时下落,这两人怎么还跟她打起了太极。
那只好再加一把火了。
她把一直藏在身后的账簿拿了出来。
抬高声音道:“我才不会跟你们同流合污,我已经拿到你们勾结的证据了!”
林当家看到账簿的那一瞬间表情一变。
他在心里狠狠咒骂林雨时这个吃里扒外的,什么东西都给外人。
林当家撕破和善假面,面色阴沉,“岑嫤云,刺史大人是苏城的最大的官吏,你就算拿到账簿,又能去何处申诉呢?有谁能听你的一面之词。”
刺史看到林当家的反应,也意识到那是关键的东西,他眼眸锐利刺向站在门前的女子。
“岑小姐,只是一个账簿而已,几张废纸,算不得什么重要东西。但这是林当家的东西,你偷藏可是犯了偷盗罪。”
面前的女子好像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冲动,气势一瞬间软了下来。
她摇头怯生生地道:“我没有偷东西。”
刺史像是突然变了脸一般,露出和善的表情,“无事,林当家正愁摘星楼账簿怎么丢了呢,幸亏是被你捡到了。你先把账簿还给林当家,有什么想要的报酬尽管说。”
岑嫤云心里暗道真是会颠倒黑白的人,但面上依旧保持着被吓到的表情,“你们先告诉我雨时到底在哪?我就把账簿还给你们。”
她看起来是强撑着道:“我的身后就是门,我只要一退后就可以把账簿扔出去,谁知道会让什么人捡到呢?”
林当家看她态度有所软化,笑着道:“林雨时是我的妹妹,我自然不会对她如何?她只是在家修养罢了。你快把账簿给我,刺史大人宽宏大量,自然可以当作此事没有发生过。”
确认林雨时没有危险后,岑嫤云松了一口气。
她刚走上前一步,却突然后退,佯装要逃跑离开房间的样子。
“把她抓起来,不能让她跑出去!”
刺史站在一侧发令指挥着林当家,他一开始见岑嫤云身形单薄,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
她知道的太多,拿到账簿后,必然留不得她。
就当林当家抓住岑嫤云手臂的那一刻,她手臂一甩,把袖子里早就藏好的瓷器带出来,狠狠砸在地上。
另一只手把账簿扔了出去。
电光火石间,门再次被用力推开。
空中飞过的账簿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稳当拿住。
瓷器碎裂的声音是他们之前就定好的暗号。
沈知裕带着他身后几个侍从进入,侍从立刻按住林当家和刺史,林当家袖口的银票直接掉了出来,被侍从捡起。
刺史被按住的那一刻才意识到,今晚不是岑嫤云突然冲动的意外,这一切都是早已谋划好的瓮中捉鳖。
可究竟为什么?哪里走漏了风声?他被何人盯上了。
二皇子不参与政事许久,怎么会出现在这。
答案很快浮现眼前。
又是几个穿着二皇子府中衣裳的侍从。
刺史看过去,那几个侍从压着的,是知雁还有一个女人。
这是跟他有些交情的江南其他州的一个县令。
原来不止是摘星楼的交易被发现了,献美行贿的事也被抓了个正着。
那一片人的身后,苏清走了出来。
刺史目眦欲裂,红血丝布满眼球,他嘶吼着:“苏清!你为什么在这,不要在这胡闹!”
押着他的侍从用力,以免他挣脱。
先前收起银票脏款的侍从把证物递给苏清。
苏清接过,走到刺史面前,表情冷淡,看着他道:“除去国之蛀虫的事怎么会是胡闹。”
她没有理会刺史的破口大骂,只是看着,刺史和林当家都被押走。
苏清目送着他们被压送离开的背影。
岑嫤云走到她身边,“你还好吗?”
苏清耸肩,无所谓地说道。“我不会难过啊,我跟他算不上太熟。”她声音逐渐变小,“都不是一块长大的,倒是我高中状元回来还想着办什么庆功宴了,怪了,又不熟。”
岑嫤云挑了句苏清可能爱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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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慰她:“不过你可以得偿所愿了,未来的监察御史。”
苏清笑了一下,“啊,鲜活的兄长就要变成我冰冷的官职了。”
沈知裕派去的人暂且把涉案的人员都压到了苏城大牢,罪责稍轻的按在苏城直接定罪,罪责严重的等苏清回京后,再一同带回京审理。
苏清忙着回去再在那些人里审问出些东西来。虽然是借着二皇子的监察之名抓到了人,但她可不敢再去问着要其他助力了。
离开前,苏清回头看了一眼,沈知裕正在往岑嫤云的方向靠近。
苏清收回眼神,真可惜不能记录下来带回京给圣上看看她叛逆的儿子是怎么靠近心上人的。
沈知裕视线移到岑嫤云刚刚被抓到的手臂位置,他担忧道:“你刚刚没事吧。”
岑嫤云摇头,笑着道:“没事,谢谢你愿意帮忙。”
沈知裕却没有移开眼,他记得刚刚她抬手的时候,手腕上有一晃而过的红痕。
岑嫤云注意到了他的视线,疑惑抬眼看着他。“怎么了吗?”
“你把手抬起来。”
岑嫤云照做,抬手时袖口微微上卷,露出红痕的一角,她这才发现原来刚刚林当家抓住她手腕的时候留下了印子。
没什么太大的感觉,她正准备把手放下。
却被沈知裕轻轻扶住。
他的手背托在她的手腕底下,温热肌肤相触之间,她还能感受到手背上起伏的青筋。
“我带了药。”
沈知裕话音里有不容拒绝的语气。
岑嫤云跟在他身侧,她的左手被他的右手托在空中,几步之后坐在了桌前。
她的手终于被放了下来,放在桌上。
只见沈知裕取下腰侧一直挂着的锦袋,他打开,里面放着的是她之前带给他的鱼鳔胶。
带着凉意的药膏抹在手腕上,温热的指尖再轻轻揉开。
岑嫤云怔住,这药膏他居然一直带在身上。
沈知裕垂眸看着她微红的手腕,低声道:“我对这些事情依旧并无兴趣,百姓也好,吏治也好,其实都不是我会多余放在心上的事。”
他抹完药,移开手垂下在身侧,借着桌子的遮挡,他不由得摩挲指尖。
接着道:“我只是想帮你,只是看着白天你在澹园在玉兰树前言及诸事之际,周身覆着暖金流光,像……”
他暂时没想出下文。
岑嫤云听得有些云里雾里的,什么树啊光啊,跟这事有什么关系吗。
但她还是再次道谢道:“那谢谢你愿意把我当做朋友,愿意帮我这个朋友的忙。”
“不用跟我如此客气。”
他想到了方才没有说完的话,薄唇微扬,“暖金色的流光覆在你身上,好像真是九天之上的仙子来此世间,只为了泽被苍生。”
岑嫤云眨眼,收回了手。
这些话有些熟悉。
在她跟裴言的争吵里。
神女还是恶人。
不,这不一样,他们现在只是朋友,而且沈知裕没有像裴言那样,着了魔一般的,罔顾他人性命地说要帮她。
思绪流转间,岑嫤云意识到她还没有回话,“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好,我也会害怕,如果刺史会报复家人怎么办,如果出了差错给岑记带来危险该怎么办。”
她声音渐渐变低,“而且我还让雨时被困了几日。”
沈知裕打断她的话,“这不是你的错,林二当家信任你,认可你们一起做的事情,才会冒着风险把账簿交给你。”
“嫤云,不要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