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软禁
作品:《金丝雀踹掉夫君当富商》 两人在岔路口告别。
到底还漏了什么线索?
摘星楼后楼,长桌前林雨时翻找着近几个月的账簿。
刺史,摘星楼,锦盒。
如果摘星楼会是这场交易的媒介,那么她一定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会在哪?
粗糙的纸张在她指尖翻动,一页又一页,墨色字迹在她眼底跳动。
九月十五,银鱼出售五百斤。
八月十五,银鱼出售五百斤。
七月十五,银鱼出售五百斤。
一斤银鱼十两银子。
不止这些,还有前面几个月的交易记录,都是在每月十五这日,摘星楼会售出一批银鱼。
买家是刺史府。
古代官府采购并非随意交易,需出具正式文书。
刺史府采购鱼货时,会由账房或采买吏员出具采买牌票,上面明确写着采购品类、数量、定价及付款方式,文末有经手官吏的签字画押。
所以她这里有刺史府这几个月的购货记录。
但之前摘星楼都是直接跟渔民队伍直接收购银鱼,自从前些日子岑记鲜承把泠泽湖一带的渔民队伍都收揽了,摘星楼可以在岑记鲜承买到筛选过的品质更稳定的银鱼,但是相应地,购买价格也会更高。
这个月如果还要收购银鱼,就不会是账簿上的这个价格了。
林雨时合上账簿,眼神落向虚空。
她知道他哥跟刺史府交好,刺史府是摘星楼的老主顾了,之前从未觉得这银鱼收购的事有什么问题。
但现在看,怎么看怎么奇怪。
要直接问问他哥吗?
……
“银鱼五两银子一斤,这位客人,看看新鲜的银鱼吧。”
岑记鲜承,伙计们热情地招呼着。
铺子内屋里,岑嫤云坐在桌前,提笔圈写着。
岑嫤云记得,苏清说让她把近三个月的鱼货进货价、卖给各酒楼和商贩的售价,都整理一份。
她都整理出来了。
虽然之前她用摘星楼算错账作为理由,帮林雨时掩护,但毕竟那天她只是跟林雨时做做样子,账簿最后也没查。
今日她自己全部把之前几个月的账簿翻出来,才发现些问题来。
生鲜价格的确有波动,波动的主要原因是官府税收的变动。
其中尤其是银鱼,价格变动最大。
卖给酒楼的,摘星楼的价格最低,因为摘星楼的需求量是最大的,给其他商贩的价格倒是都差不多。
岑嫤云合上账簿。
她想起来,之前摘星楼就是想断了岑记鲜承的银鱼供应来源。
摘星楼要这么多银鱼做什么?
“阿云,你怎么一直皱着眉头?”裴言说着,一边伸着手指碰上岑嫤云的眉间。
岑嫤云微微后仰躲开。
裴言怎么又来岑记鲜承。
指尖柔软细腻的肌肤一触即逝,裴言表情失落。
“裴言,你跟刺史到底做了什么交易?”
岑嫤云抬眼,她想起来,裴言与刺史有些联系。
裴言眼神一滞,他似乎有些意外岑嫤云会突然提起已经过去许久的事情。
他压低声音,“阿云,这里不是谈话的好地方,晚上一起回岑府,我再告诉你好吗?”
时隔多日,裴言终于如愿以偿地进了岑府的大门。
撞上晚膳时间,没有把人赶到一边吃的理,来苏城多日,裴言难得同岑家人一同用膳。
裴言压下心中惊喜,紧盯着岑嫤云身边的位置,她一入座,裴言就立即挤到她身边。
四方木桌,四边都放着长凳。
一边长凳上,岑嫤云被他突然挤过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她低声冷道:“过去点,别逼我把你赶下桌。”
本来距离已经近到能到闻到她发丝间的味道,但听完岑嫤云的话,裴言僵着身体,只好挪动着离远了些。
他们之间的互动被岑母落在眼里,她笑着缓和气氛:“好久没和小裴一起吃饭了。”
读不懂气氛的岑晖懵懵地问道:“姐夫你是位置不够坐吗?我们可以换个位置,我跟我姐坐,你坐我这宽敞。”
裴言:“……”
虽然一声姐夫听着悦耳,但这小子还是太不会说话了。
晚膳结束后,裴言跟着岑嫤云回她的房中。
门被推开,房内淡淡的香气绕着鼻尖,争先恐后地涌入鼻腔。
是属于女子闺房独有的味道。
裴言想,如果是在扬城,这本来应该是他每日都能闻到的香气,而不是现在这样,只能日思夜想,匍一闻到便像丢了魂一般。
岑嫤云回过头,清亮的眼眸看着他,“现在可以说了吧,你和刺史究竟做了什么交易。”
“阿云,你怎么会突然想到问这个事情?”
“有些事情不是我不愿意告诉你,知道的越多,牵扯的也越多,我怕你以身犯险了。”
岑嫤云坚持,“我想要知道,告诉我。”
裴言败下阵来,他道,“我帮忙限制鱼货的流通量,造成市场上鱼货供不应求的假象,促使鱼货官价上涨。”
裴言是扬城转运使判官,以调节税收为由的,干预鱼货生鲜市场,他利用职务之便,与苏城刺史合谋。
岑嫤云皱眉,音量变大:“裴言,你这是助纣为虐。”
“这只是一个合作。”
岑嫤云呼吸起伏,动了怒,“你知道一点点的官价变动会影响多少人的生计吗?”
她接着道:“或许有人的亲人正好就是差几两银子的救命钱,而因为官价变动收入少了,买不起药,最后没能救回至亲。”
裴言眼底带着凉意,语气像覆了霜,“那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裴言,你是大周的官员,是大周百姓的官员,你怎么能说得出这样的话。”
裴言凑近岑嫤云,“人各有命,是他们无能而已。”
岑嫤云看着他,“那如果生病的人是我,买不起药的人是我,死的也是我。”
裴言听不得这些,他立即制止打断,“阿云,不要说这些胡话。”
他只把岑嫤云说的当成了一些气话,“先不说现在岑家是苏城最大的鱼行,而且我会一直保护你。你不会沦落到……”
“闭嘴,滚出去。”岑嫤云狠狠推了裴言一下。
裴言被推的踉跄几步,嘴上还一直没停,“我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你受任何苦。”
岑嫤云用力推拒着裴言,把他推出了门外。
“奔于生计的百姓从不无能,无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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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你。”
“砰”地一声,门被关上。
岑嫤云看着阖上的门,眼底一片冷意。
为什么永远这样自负。
门外等影子停顿了一会,最终消失在她等视线里。
她收拾好情绪,准备去再和林雨时确认些东西,就去找苏清。
她知道苏清在查什么了。
无论是摘星楼,锦盒还是生鲜价格的变动,最后指向的都是同一件事。
苏城刺史贪污。
她突然明白为什么苏清要让她和林雨时查这些了。
是苏清的试探。
苏清在试探她跟林雨时是否能成为探查刺史行贿一事的助力。
“砰砰砰”
敲门声打断了岑嫤云的思绪。
“小姐,有摘星楼的人来找您。”
岑嫤云本以为是林雨时来找她,但只见到了一个神情焦急的女子。
“岑小姐,二当家被大当家软禁了!”
岑嫤云睁大双眼,露出讶异的神色。
“岑小姐,二当家还托我给您带些东西。”那女子说完就把一个布包裹递给了岑嫤云。
“求您想办法帮帮二当家。”
岑嫤云接过包裹,安慰道:“你先别着急,他们到底是亲兄妹,雨时应该不会有大碍,我一定想办法快点把雨时救出来。”
林雨时被软禁的事情跟刺史案脱不了干系,林当家知道了些什么?
事不宜迟,她要快些去找苏清。
夜色像墨汁泼在刺史府的飞檐上,整座府邸蹲在暗里,活似头蛰伏的巨兽。朱红大门不似白日的鲜亮,只剩两尊石狮瞪着空洞的眼,压得人脚步发沉。
岑嫤云跟着前来引路的侍从一步步进入刺史府中。
远远便看见苏清房门前亮着灯,
她可以信任苏清吗?
她是在查案,还是在钓鱼?把所有知道刺史行贿一事的人都一网打尽。
她后背渗出冷汗。
门被推开,苏清坐在椅子上,笑眯眯地望着她,“你终于来啦,我等你好久了。”
岑嫤走进去,坐下,“苏清姑娘,你之前让我办的事情,我都已经办妥了,但或许,苏清姑娘想让我听到的是弦外之音。”
苏清咧开嘴笑笑,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哎呀,就知道你能猜到的。”
苏清直接开门见山说了,“我此番回苏城并非对外所说的思乡,而是在查献美行贿一案,此案牵连甚广,我哥只是其中一员。”
岑嫤云目露震惊之色,原来刺史不止是在生鲜价格税收上受贿,还有其他事。
苏清竟然会把这件事告诉她。
岑嫤云与她对视,她看到苏清眼底一片清明。
“多谢苏清姑娘愿意信任我和雨时。但雨时那边应该是被发现了写动静,他被林当家软禁在摘星楼了。”
苏清眼神诚恳,“抱歉,是我把你们牵连进了这些事情里。”
“如果能清正根源,让百姓安居乐业,我很愿意帮忙。”
苏清露出我果然没看错人的神情。
“雨时估计是预料到了她那边会被发现,所以提前让亲信给我送来了关键证物。”
岑嫤云把账簿拿出来。
苏清接过账簿,认真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