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锦盒
作品:《金丝雀踹掉夫君当富商》 林雨时蹲下来,做着捡瓷器碎片的动作,她余光看到林当家出去,立刻站起来,拿起床边挂着的一串钥匙。
出了房门后,她拦下了个比较熟的伙计,“林当家房里碎了东西,麻烦你快去收拾一下。”
交代完了她拿着钥匙直奔白鹭阁。
她提前看过了今晚这间房里没有客人预定,正好可以看看里头有何古怪。
”岑小姐怎么还亲自来摘星楼讨要尾款了?是岑记鲜承生意惨淡到无人可用了吗?”
林当家皮笑肉不笑,两条粗眉高高抬起。
后厨的桌子有些乱,岑嫤云把菜篮子挪开,再找了个空地把账簿放上去,语气不善道:“不比林当家摘星楼家大业大,却连个会算账的人都找不出来。”
林当家扫了一眼桌上的账簿,是岑记鲜承与摘星楼对货的账簿。
他没有立即去拿,皱着眉头道:“与岑记鲜承对接账目的一直是林雨时,你不去找她,反倒是找上我来了?”
岑嫤云笑着道:“都知道林当家才是摘星楼的主心骨,有问题自然要找林当家讨个明白。”
林当家冷哼一声,终于正眼瞧了桌上的账簿。
岑嫤云:“那就麻烦林当家在这重新对一次账了。”
重新核对账簿是个大工程,首先是要供货契书,明确金额约定无争议,接着再查酒楼内部往来账金额。
林当家平日里不管账簿,对其张来格外吃力,他额上渗出密汗,时不时抬眼看向岑嫤云,她仿佛监工似的一直盯着他。
他心里暗骂几声,却没法停下手中对帐的动作,更是激起几分不耐烦。
接着再看银子出库的记录,这一条条数字看得林当家眼睛发昏。
后厨的伙计们看着这幕大气不敢喘。
岑嫤云没有为难他们,“你们都忙自己的事吧。”
后厨嘈杂的声音不小,洗菜的水声、锅铲的碰撞声,一股脑地蹿进林当家耳朵里,他更是不耐烦。
直到林雨时从门外进来。
林当家抬眼看到她,立刻把账簿直接拍在桌上,眼底溢着怒气,手指着刚进来的林雨时,吼道:“林雨时,看看你干的好事!”
林雨时不急不忙地走过来拿起账簿,目露愧色道:“对不起,哥,你去休息吧,这个账目我来对。”
岑嫤云抱臂靠在一侧,也佯装不耐烦地应声,“行吧,虽然你对得账目也没多靠谱,但是林当家对得也太慢了。”
林当家鼻子狠狠出着气,给她们二人一人一记冷眼,背着手离开了。
林雨时当着大家伙的面说着:“辛苦岑小姐在后厨守着了,我带您去我房间里先休息会,再给你仔细核对账目。”
后厨的人看着管事的都离开了,都松了一口气,账簿跟他们后厨做事也没什么关系,大家都接着有条不紊地忙活着手中的事。
林雨时关上房门,落上锁,她把账簿放在桌上。
岑嫤云凑近,好奇问道:“怎么样?有找到什么吗?”
林雨时摇摇头,“看着就是再正常不过的厢房了,要说有什么不一样的,我只看到了一个锦盒,像是装首饰用的。”
岑嫤云问道:“这锦盒是前一个入住的客人落下的吗,收拾房间的伙计也没收拾出来?”
“我有去问过,那个房间我哥不让人收拾。但奇怪的是那个房间时不时就有客人的入住信息,我去看过,都是不同的人。”
“那里面有苏清要找的人吗?”
“我去看过登记客人信息的薄子,没有苏清要找的那个人的名字。”
岑嫤云垂眸想了想,“那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那个锦盒了,你还记得那个锦盒大概长什么样子吗?”
林雨时回忆着:“锦盒是檀香木,外面刻着葫芦纹样。但我平日不太关注这些首饰铺子,看不出来是哪家。”
岑嫤云闻言一征,好熟悉的描述,好像在哪里见过。
她在脑中的记忆里搜索了一圈。
想起来了。
是裴言前些日子给她送的那些琉璃金簪,用的就是这样的盒子装着。
岑嫤云看向林雨时,道:“是寻珍阁的盒子。”
“这个名字我听过,记得就是开店不久的铺子,虽然根基不深,但却意外地受达官贵人们喜欢。”
岑嫤云点头,“虽然不知那位公子与寻珍阁有何具体联系,但这是现在唯一的线索,那我们找个日子去寻珍阁看一看吧。”
林雨时点头。
“确实都挺好看的,但好像也没看出跟其他首饰铺子有什么区别,可能是我不太懂这些吧。”
进入寻珍阁,迎面是一座珐琅博古架,架上错落有致地陈列着各种首饰。
林雨时眼睛看着架子上的那些首饰,凑近岑嫤云耳边,小声地说着。
一只白玉束发冠列于其中,由和田羊脂玉雕琢而成的白玉冠,细腻精致。
林雨时视线停留一瞬,她指着那个白玉冠,凑近岑嫤云耳语:“你看那个白玉冠,是不是跟苏清画上那位公子头上戴着的一模一样。”
岑嫤云随着她指着的位置看过去,的确是样式相同的玉冠。
寻珍阁的伙计注意到了她们二人的动作,面带笑容地迎了上来,“二位小姐可真是慧眼识珠,这是我们寻珍阁最近卖得最好的一款男式玉冠。”
岑嫤云装出挑剔的样子,问道:“最近?这款玉冠卖多久了,我可不想我夫郎跟太多人撞款。”
伙计从容一笑,“就是上周才赶制出来的一批货,限量五只,可不是那些烂大街的款式。而且前些日子刺史府一口气买了好些回去,架子上这只就是最后一个了。”
岑嫤云和林雨时对视一眼,在对方眼里都看到了震惊和疑惑。
岑嫤云蹙眉,对着伙计摆摆手,“算了,我不要了,哪能跟刺史大人戴同样的玉冠呢。”
但事实上她们跟本没有在刺史头上看到同样的玉冠。
先不说首饰这类相对亲密的物件就不适合用来送礼。而且首饰要是用来给平级或上级送礼定然不能买一模一样的,要是让被送礼的人互相看到对方戴着同样的饰品心中肯定会有芥蒂。
但是可以用来赏赐。
苏清要找的人头上带着刺史赏赐的白玉冠。
岑嫤云和林雨时走出寻珍阁,两人神情是如出一辙的恍惚与震撼。
这几个人什么关系啊。
林雨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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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地开口,“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岑嫤云看向她。
林雨时接着说,“有没有一种可能,那位公子其实就是刺史派过去迷惑苏清姑娘的。
岑嫤云迷惑地看着她,“要迷惑什么?”
林雨时双眸一眯,作出捕快查证般模样,“刺史害怕以后妹妹会耽于情爱,影响仕途,就派出那位公子先一步成为苏清的心上人,然后再不告而别,于是苏清心灰意冷,封心锁爱。”
岑嫤云补充道:“是不是多年后,他们再次相遇,苏清已身居高位,重逢后强取豪夺,最后互通心意,破镜重圆。”
林雨时眼睛一亮,“对对对,嫤云你怎么知道我想说什么。”
岑嫤云冷冷一笑,“我还知道我们看了同一个话本子。是不是叫宰相大人的小逃夫。”
林雨时讪讪一笑。
岑嫤云叹口气。“你这想法的确是有些太大胆了。我们还是直去接问苏清吧。”
刺史府外。
岑嫤云上前询问门侧的侍从,“我们来拜访苏清姑娘,麻烦您帮我们通报一声。”
“苏小姐今日不在府上。”
岑嫤云和林雨时只好一同离开。
从刺史府的正门离开,她们往回去的方向走,会再经过刺史府的后门。
岑嫤云脚步一顿,猛然拉住林雨时,“等等,你看那是……”
林雨时顺着她说的方向看过去,看到了她哥。
他怎么会在这?
岑嫤云连忙拉着林雨时躲到几个竹篓子后面。
她们悄悄探出头。
远处,刺史府后门旁,林当家推着一辆小木板车,木板车上装着几坛酒。
刺史府的仆役笑着接过推车,推进了后门,不一会儿,仆役再次出来。
仆役拿出一个锦盒,递给林当家。
林当家笑着接过。
远处的竹篓子后面,岑嫤云双眼微微睁大。
那是寻珍记的锦盒!
她们隔得很远,听不见说了些什么,只能看着林当家拿着锦盒离开。
岑嫤云和林雨时从竹篓子后面出来。
岑嫤云侧头问道:“雨时,你知道他会来送酒吗?”
林雨时:“摘星楼的箬下春闻名江南,会给刺史府送酒确实很正常,但是是他来送……”
她微微蹙眉,“一般都是摘星楼里的伙计来送才对。”
她又想了一下,说道:“不过我一直都知道我哥他跟刺史有些私交,可能是因为这个他才亲自来送酒?”
岑嫤云好奇问道:“他们是什么交情?”
林雨时摇头,“这我就不太清楚了,我哥嫌我性格古板不太会讲话,一般刺史来楼里的宴局,他也不会叫上我。”
岑嫤云垂眸思索。
寻珍记的锦盒被刺史府买走,她之前猜测是用于赏赐,现在也的确是打赏给了摘星楼的林当家。
虽说那白玉冠跟林当家的气质属实树上是不太合适,但如果只是个赏赐的物件,倒也无关合不合适了。
可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赏赐物件吗?
白鹭阁,画中人,锦盒。
究竟是什么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