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南星的脸变得煞白。


    “你……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


    女人走到囚车边上，隔着栅栏看他。


    “当然是让你发挥最后的价值。”


    她抬手，囚车的门自动打开。


    赵南星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拖了出来，扔进那个血坑里。


    “不……不要！”


    赵南星拼命挣扎，但根本动弹不得。


    坑里的血液涌上来，将他整个人包裹住。


    他的惨叫声越来越弱，最后彻底消失。


    血液慢慢退去，露出一具干瘪的尸体。


    女人满意地点点头。


    “还不够，继续。”


    其他囚车里的犯人也被拖了出来，一个个扔进坑里。


    惨叫声此起彼伏。


    沐惊尘站在远处，看完了整个过程。


    “看够了?”


    凌霜月的声音有些发抖。


    “差不多了。”


    沐惊尘活动了一下脖子。


    “该收网了。”


    他抬手，金色的火焰在掌心跳动。


    然后一掌拍出。


    金色的火柱冲天而起，直接劈向那个血坑。


    轰!


    巨大的爆炸声响起。


    血坑瞬间被烧成焦土。


    那些黑袍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火焰吞没。


    只剩下那个白眼女人，站在火焰中，毫发无损。


    她转过头，看向沐惊尘。


    “监国侯?”


    她的语气有些意外。


    “没想到你会亲自过来。”


    “我也没想到。”


    沐惊尘走过去。


    “拜月教的余孽，居然还敢在京城闹事。”


    女人笑了。


    “拜月教?”


    “你以为我们只是拜月教的人?”


    她张开双臂。


    “告诉你也无妨，拜月教，只是我们布在南海的一颗棋子罢了。”


    “真正的我们，遍布天下。”


    “南海、西域、北荒、东瀛，到处都有我们的人。”


    沐惊尘听完，点了点头。


    “所以呢?”


    女人一愣。


    “所以?”


    她似乎没想到沐惊尘会这么问。


    “所以你们遍布天下，跟我有什么关系?”


    沐惊尘抬手，金色的火焰再次凝聚。


    “我只知道，你们在我的地盘上闹事，那就得死。”


    他一掌拍出。


    女人脸色一变，连忙施法抵挡。


    一道黑色的屏障在她面前升起。


    金色的火焰撞在屏障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屏障坚持了不到三息，就碎了。


    火焰继续前进，直接将女人吞没。


    “啊——!”


    女人的惨叫声响起。


    她的身体在火焰中扭曲，挣扎，最后化作一团黑烟。


    黑烟在空中凝聚，变成一张扭曲的脸。


    “沐惊尘……你会后悔的……”


    “我们的神……即将降临……”


    “到那时……这世界……都将成为祂的祭品……”


    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彻底消散。


    沐惊尘收回手，拍了拍衣袖。


    “又是这套说辞。”


    他转身往回走。


    “凌霜月，把这些尸体收拾一下，能认出身份的，记录下来。”


    “是。”


    凌霜月带人上前，开始清理现场。


    沐惊尘走回马车边，忽然停下脚步。


    他转过头，看向远处的天空。


    天边，一抹鱼肚白正在慢慢扩散。


    要天亮了。


    回到东厂驻地，天已经大亮。


    沐惊尘刚坐下，系统就跳了出来。


    【主人！检测到剧情进度加速！】


    当前主线任务：铲除邪教势力，进度75%!


    【支线任务：整顿朝纲，进度60%!】


    【温馨提示：您现在是风口浪尖上的人物，建议低调行事，避免树敌过多！】


    沐惊尘揉了揉眉心。


    “你能不能换点新词?”


    【主人，小管家说的都是实话！您现在敌人太多了！】


    【朝中有人想弹劾您，江湖上有人想暗杀您，邪教余孽更是恨不得把您千刀万剐！】


    【您就不能稍微收敛一点吗?】


    “收敛?”


    沐惊尘笑了。


    “我要是收敛，那些人岂不是要上天?”


    系统不说话了。


    它早就习惯了这个主人的性格。


    说不听，劝不动，除了躺平还能怎么办?


    沐惊尘喝了口茶，看向窗外。


    街上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热闹。


    小贩们吆喝着卖东西，百姓们来来往往。


    谁也不知道，就在昨晚，城外差点发生一场祭祀仪式。


    “督主。”


    凌霜月从外面进来。


    “乱葬岗那边清理完了，一共三十七具尸体。”


    “其中二十三具是从天牢提出来的犯人，剩下的十四具，都是拜月教的余孽。”


    她递上一份名单。


    “这是他们的身份，已经核实过了。”


    沐惊尘接过名单，扫了一眼。


    上面全是些听都没听过的名字。


    “都是小角色?”


    “对。”


    凌霜月点头。


    “看来那个女人说得没错，拜月教只是他们布下的一颗棋子。”


    “真正的大鱼，还藏在暗处。”


    沐惊尘放下名单，站起身。


    “既然藏在暗处，那就把他们逼出来。”


    他走到门口，回头看了凌霜月一眼。


    “去查礼部、工部、户部这三个部门，最近半年的所有人事调动。”


    “重点查那些新来的官员，尤其是从外地调来的。”


    “是!”


    凌霜月领命而去。


    沐惊尘走出东厂驻地，朝着皇宫方向走去。


    养心殿里，李渊还在念经。


    听到脚步声，他浑身一抖，经书差点掉在地上。


    “侯……侯爷……”


    “别紧张。”


    沐惊尘在椅子上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


    “我今天来，是有事要问你。”


    李渊小心翼翼地抬起头。


    “侯爷请说……”


    “你当皇帝这些年，朝中有没有什么人，是突然冒出来的?”


    沐惊尘喝了口茶。


    “就是那种，没什么背景，但升官很快的。”


    李渊想了想。


    “有……有一个。”


    “谁?”


    “礼部侍郎，孙嘉诚。”


    李渊压低声音。


    “此人三年前进京，当时只是个七品小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