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寿宴打脸

作品:《古代狩猎,养活绝美姐妹花!

    王乡绅的寿宴上,宾客云集。


    夏楚他们一进门,原本热闹的厅堂,立即安静下来,只剩下窃窃私语。


    “哎哟,这不是夏相公和夫人们吗?可算把几位给盼来了!”


    一道尖亮的嗓音划破了王乡绅寿宴上的喧闹。


    宝蓝色绸缎的身影挤开人群,手里的扇子摇得呼呼作响,正是县里消息最灵通的张夫人她也是王乡绅夫人的闺中好友,。


    张夫人肥硕的身体衬得她整个人臃肿不堪。


    她那不怀好意地小眼睛不停在夏楚和莲花荷花身上来回打量,嘴上啧啧有声:“有些时日不见,夏相公清减不少啊。也是,家里添丁进口,可不得费心操劳嘛。这福气,旁人可求都求不来呢!”


    周围几桌人夹菜的声音都小了下去。


    夏楚嘴唇动了动,刚要说话,胳膊就被莲花轻轻挽住。


    她往前站了半步,冲着张夫人笑意盈盈。


    “张夫人真是说笑了,您的消息才叫灵通呢。”


    声音不大,但立即吸引了周围几桌人的视线。


    “不瞒您说,相公确实是带了位妹妹回来。说来话长,那是我家相公早年认下的义妹,两家本就有婚约,后来走散了,这才断了联系。这次能重逢,也算了却公婆的一桩心愿。”


    她稍作停顿,语气里添了几分新妇的娇憨。


    “这不,一见面就跟天雷勾地火似的,急着把事儿给办了。我们姐妹俩一商量,妹妹如今身子重,不方便折腾,就先接回家里养着。等孩子落地,再补办喜酒,到时候可一定得请张夫人来热闹热闹。”


    这番话说完,张夫人脸上的表情一时有些挂不住。


    旁边桌一个干瘦妇人冷不丁冒出一句,调子拉得又长又怪:“话是这么说,可这名分都还没定,就住进夫家,于礼不合吧?”


    满屋的人都小声嘀咕。


    荷花一直没出声,慢条斯理地端起桌上的茶杯,吹开上面的茶叶沫子。


    “啪!”地一声,将茶碗重重落在桌上,满堂的嗡嗡声都断了。


    她这才抬起头,冲那妇人扯了扯嘴角:“这位大婶,哪家的啊?眼生得很。我们夏家的事,什么时候轮到外人来指手画脚了?”


    那妇人刚要张嘴。


    “我什么我?”荷花抢先一步,声调陡然扬高。


    “我婉卿妹妹身子金贵着呢,我跟姐姐可不得心疼着?让她早点安顿下来,怎么了?非得让她在外面受着罪,再八抬大轿敲锣打鼓地抬进来,好让你们这些闲人看个够是吧?”


    “有这闲工夫替别人家操心,不如多关心关心自家的事。我怎么听说,您家公子去年的乡试,又没考上?”


    “回去多买两斤猪脑子给他补补吧,别明年又榜上无名,那才叫丢人!”


    满堂寂静,众人没想到一向开朗的荷花竟然这么伶牙俐齿。


    夏楚也被惊讶到了,此时看着莲花和荷花,一个柔中带刚,一个泼辣直接,三言两语就把一场几乎要烧到眉毛的风波给压了下去。


    他这个一家之主,从头到尾倒是清闲,好像免费看了一场戏。


    “好了好了,无知的妇人,夏大人,快入座!”


    “来人,给夏大人和夫人们上菜!”


    王乡绅此时才笑呵呵地给夏楚指了一下,引着侍女给他们上菜。


    夏楚看都没看他一眼,只小心看着莲花和荷花入座。


    接下来的时间,再没有人敢轻视夏楚他们。


    终于等到寿宴结束,王乡绅亲自将夏楚和两位夫人送出门外。


    夏楚只对他点了点头,就带着莲花荷花上马车离开。


    身后王乡绅是如何训斥自己妇人结交的的人不三不四,夏楚一概不知,他也不关注。


    旁人以为他从京城回来是被皇帝穿小鞋,却不知他仍旧是皇帝手中的刀。


    回程的马车里,车轮压过石板路,发出咯噔的声音。


    夏楚坐在莲花与荷花之间,鼻尖萦绕着两种不同的馨香,身子却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


    他想说点什么,哪怕是“辛苦了”,可话到了嘴边,又觉得轻飘飘的,咽了回去。


    最终,还是荷花先开了口。


    “哼,瞧那些长舌妇的嘴脸,恨不得把咱们家嚼碎了吞下去。”她抱臂靠着车壁,语气里满是不屑。


    莲花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声音依旧温和:“跟她们置气做什么,嘴长在别人身上。咱们自己关起门来,日子过得安稳就行。”


    说完,她将散落的一缕头发别到耳后。


    就这么一个不经意的动作,却让夏楚胸口猛地一滞。


    她们在宴会上那番滴水不漏的应对,不仅是为了夏家的脸面,更是为了不让一个身怀六甲的女人被人戳脊梁骨。


    而他这个一家之主,却没有挡在她们面前。


    这种感觉,比被人当面指着鼻子骂还要憋屈。


    “回去得跟婉卿妹妹说说,让她安心养着,别为这点子破事上火。”荷花又嘀咕了一句。


    “是这个理。”莲花应着,“相公,你也是,以后再遇上这种场面,别光站着。”


    夏楚点了点头。


    自从王乡绅寿宴上的风波过后,整个县城都安静了不少。


    街头巷尾那些爱嚼舌根的婆子们,像是说好了似的,谁也不敢再说夏家的闲话。


    毕竟夏家那位泼辣的二夫人,可是真敢当着满堂宾客的面,指着鼻子骂人祖宗的。


    苏婉卿被安置在后院最清净的揽月轩。


    莲花每日都会亲自去瞧瞧,从安胎的汤药到入口的菜色,样样过问。


    荷花倒没那么多好声气,嘴里总念叨着“便宜她了”,可转身又会斥退几个在院门口偷懒的丫鬟,或是从外面淘换来些拨浪鼓、小木马之类的玩意儿,往院里一扔,扭头就走。


    夏楚把这些都看在眼里。


    他开始试着做些什么。


    譬如不再整日泡在衙门,会掐着时辰赶在晚饭前回府,绕去厨房问一句:“今晚吃什么?”


    譬如从外面买了时兴的料子,一股脑塞给莲花和荷花,也不分花色款式。


    莲花只是温温和和地收下,荷花则会挑剔地撇撇嘴。


    他也会去揽月轩坐上一会儿,可翻来覆去也只会问“身子如何”、“胎儿可还安稳”。


    苏婉卿不再如以往那样自信,可能是受孕期影响,她自觉愧对夏楚一家,面对夏楚的时候永远是低着头,恭敬地回话,不多说一个字。


    这宅子里的三个人,一时之间被孩子牵着,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