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美人如玉
作品:《古代狩猎,养活绝美姐妹花!》 赵淮骤然停步,看向管家。
“招了什么!”
管家头垂得更低了:“具体的不清楚,只听锦衣卫里传出来的风声,有人提到了……咱们府上。”
“混账!”
赵淮一脚踹翻了旁边的椅子,椅子砸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王柬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本王养了他这么多年,养条狗都比他有用!”
他胸口剧烈起伏,骂完又是一阵心悸。
不行,不能这么干等着。
“去,备一份厚礼。”赵淮忽然开口,话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送到夏府去,就说本王听闻夏大人为朝廷除了大奸,心中敬佩,特备薄礼,为其庆贺。”
管家一哆嗦:“王爷,这节骨眼上……”
“你懂个屁!”赵淮低吼,“本王就是要看看,他夏楚是想把本王也拖下水,还是吃饱了就懂得擦嘴!”
另一边,夏府。
因为夏楚立功的事,皇帝派心腹太监前来宣旨,赏赐流水似的进了夏府。
“大人,宫里的赏赐都入库了,单子拉了三尺长,库房都快堆不下了。”
管家福叔的脸上喜气洋洋,声音都比平时高了八度。
“黄金、东珠、蜀锦,还有前朝王羲之的真迹……陛下这次可是下了血本了!”
夏楚正修剪着院里的一盆春兰,闻言只“嗯”了一声,手里那把小巧的银剪子没停,咔哒一声,剪去一片枯叶。
福叔见他不上心,自己倒替他着急,还想再念叨两句,就听见门外小厮通传:“大人,宫里的李公公来了。”
话音刚落,一个身形微胖的太监就满脸堆笑地走了进来,正是皇帝跟前的红人李德全。
“哎哟,夏大人安好,咱家给您道喜了!”
“李公公客气。”夏楚放下剪子,擦了擦手,对着他略一拱手。
李德全连忙侧身避开,那姿态谦卑得不像个总管太监。
“不敢当不敢当。咱家是来替陛下传个口谕。”
他清了清嗓子,神情一肃。
“陛下口谕,说您此次居功至伟,是国之栋梁。只是北狄之事尚有余波,幽州也需安抚,怕是还要劳烦大人在京中多留些时日,也好让朕随时垂询。”
这话听着是褒奖和倚重,实则也是一种变相的监视。
夏楚对着宫城的方向躬了躬身,算是回应过了。
“臣,遵旨。”
李德全又恢复了那副笑眯眯的样子,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道:“夏大人,您是不知道,陛下昨儿个龙心大悦,晚膳都多用了一碗燕窝呢。锦衣卫那边连夜审问,听说已经撬开了好几个人的嘴,王柬那老东西的党羽,估摸着是一个都跑不掉了。”
“有劳公公告知。”夏楚客气疏离,没什么表示。
“瞧您说的。”李德全搓了搓手,“那咱家就先回宫复命了,陛下还等着消息呢。”
送走了李德全,福叔才终于找到机会插话,脸上的喜色却被一丝忧虑取代。
“大人,赵王府也派人送了礼单。”
夏楚接过礼单瞥了一眼,上面罗列的珍玩几乎能堆满半个库房。
他轻笑出声。
“赵王殿下,手笔倒是不小。”
他将礼单折好,递还给管家。
“东西收下,不必入库,原封不动,给季衡送去。”
管家愣住了,以为自己听岔了。
“送……送给季大人府上?”
“对。”夏楚放下剪子,拿帕子擦了擦手,“你就说,赵王殿下心疼锦衣卫的兄弟们审案辛苦,特地送去的慰问品。”
他顿了顿,补了一句。
“让季大人,务必替王爷把案子审得细致些,可别漏了什么蛛丝马迹。”
这事没过两天,就成了京城茶楼酒肆里最新的段子。
赵王府送礼,夏尚书转赠,锦衣卫衙门平白收了一大笔“慰问金”。
这巴掌打得,又响又亮,简直是把赵王的脸按在地上摩擦。
赵王听说了之后,在书房又摔碎了几个珍贵的瓷器,但也不敢在这当头找夏楚的麻烦,只能咬牙吃下了亏。
几日后,吏部李侍郎府上设宴赏菊。
李侍郎在朝中是出了名的老好人,王柬倒台,他这棵墙头草半片叶子都没掉。
这种时候办宴,帖子发遍了京城,谁都明白这是个什么局。
夏楚也收到了帖子。
他本不耐烦这种应酬,但宫里那位的意思,是让他多出去走动走动。
宴席上,觥筹交错,人人脸上都挂着笑,可那笑意底下藏着什么,就只有自己清楚了。
夏楚拣了个清净的角落,自顾自地喝着茶,周遭那些飘过来的各色视线,他全当没看见。
“夏大人。”
夏楚转过头,一个穿着素色衣裙的女子站在那儿,手里端着酒杯。
她人很清秀,只是看着有些单薄。
“有事?”夏楚的语气没什么温度。
“小女子苏婉卿,家父曾任翰林院编修。”女子微微福身,声音不大,却很清晰,“久闻大人之名,今日得见,是小女子的荣幸。”
翰林院编修?夏楚脑中过了一遍,没什么印象。
他没说话,只是一直看着她。
苏婉卿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白皙的脸颊泛起红晕,更添楚楚之态。
“方才听闻大人与侍郎大人谈论前朝书法,小女子……也略懂一二,斗胆想向大人请教一二。”
“不敢当。”夏楚端起自己的茶杯,抿了一口,“李侍郎府上的茶不错。”
话题被堵死了。
苏婉卿握着酒杯的手指收紧了些,随即又松开,那点不自然被她很好地藏了起来。
“是,大人说的是。”
她没有再多说一个字,行了一礼便退下了,背影纤弱,好似来时那般悄无声息。
没等宴会结束,夏楚提前回了自己的府里。
刚在书房坐定,没想到竟然起了风,吹得窗棂作响。
季衡进来时,夏楚正用一块软布慢条斯理地擦拭佩刀,刀身映着烛火,寒光流转。
“大人,您让查的人。”
季衡将一卷宗卷递上。
“已故翰林编修苏明哲之女,父母早亡后便投靠了吏部李侍郎。性情温顺,在京中贵女圈里小有才名,风评尚可。”
他顿了顿,补充道:“查不到她与赵王府有任何牵扯。”
“查不到?”
夏楚停了动作,抬起手,借着烛光端详那泓秋水般的刀刃。
“那才对。”
“锵”的一声轻响,长刀归鞘。
他接过那卷宗,看也未看,随手就丢进了角落的炭盆里。
纸页遇了火,顷刻间蜷缩起来,烧成了一捧黑色的蝴蝶。
“赵王府刚送完大礼,李侍郎府上就冒出来一个对我‘久闻大名’的孤女。”
夏楚踱到窗边,推开窗,夜里的凉风灌了进来。
“这天底下,哪来这么多巧合。”
他呵出一声轻笑。
“赵王这是真沉不住气了。既然他这么喜欢出招,我总不好不接。”
季衡喉头动了动:“大人的意思是……”
“一条送到嘴边的鱼,不咬一口,岂不是辜负了钓鱼人的盛情?”
夏楚转过身,衣袖被风拂动。
“去,给李侍郎府上递个话,就说夏某想请苏小姐过府,一同品鉴前朝那副《秋江独钓图》。”
“大人,此女来路不明……”
“所以才要请她来。”
夏楚打断他,“顺便告诉厨房,备些精致些的点心,别怠慢了李侍郎府上的客人。”
季衡领命而去。
不过一日,吏部李侍郎府上的拜帖就送到了夏楚的案头。
帖子是素雅的兰纹纸,字迹娟秀,措辞得体,挑不出分毫差错。
管家将拜帖呈上,却没立刻退下,在旁边站着,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夏楚正翻看幽州送来的军报,头也没抬。
“帖子是我递的,人为何不见?”
管家一噎,躬身道:“是,老奴这就去安排。”
“让她下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