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王柬下狱
作品:《古代狩猎,养活绝美姐妹花!》 轿子刚拐上朱雀大街,周遭的烟火气便裹挟着喧闹扑了过来。
街边茶楼的二楼,雅间的窗被人推开一道缝。
王柬看着底下那顶被层层护卫围住的官轿,收回了手。
窗户合拢,他对着身后的阴影里比了个手势。
街心,一辆满载布匹的板车忽然毫无预兆地侧翻,车轴断成了两截。
五彩斑斓的绸缎滚落,瞬间堵死了整条街,人群乱了。
护卫们立刻将夏楚的轿子围得水泄不通,兵刃出鞘的声音在嘈杂中毫不显眼。
变故就在此刻发生。
几个穿着北狄护卫服饰的壮汉从人群里暴起,手里的钢刀不分青红皂白,朝着夏楚的亲卫便劈了过去!
“有刺客!”
“保护夏大人!”
尖叫声、怒吼声、兵刃碰撞声,让整条朱雀大街乱成了一锅粥。
混乱里,一个身着北狄贵族服饰的人被从队伍里“挤”了出来,连滚带爬地扑向夏楚的官轿。
他脸上满是“惊恐”,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来人,救命啊!”
几个扮作刺客的死士配合得天衣无缝,一边“追杀”他,一边用蹩脚的汉话高喊:“夏楚杀人灭口!保护使臣大人!”
眼看那“使臣”就要扑到轿帘上,他身后一名死士的刀已经对准了他的后心。
只差一步。
一步之后,他就会血溅当场,成为夏楚“刺杀”北狄使臣的铁证。
一只手,慢条斯理地将帘子掀开。
夏楚就坐在里面,手上没拿任何东西,只端着一杯刚沏好的热茶。
他看着那个满脸“悲愤”的“使臣”,低头吹了吹杯口的热气。
“这戏,演得也太糙了。”
那人脸上的表情瞬间碎裂,预演好的惊恐变成了真正的煞白。
他想后退,可身后就是冰冷的刀尖。
“回去告诉你主子。”
夏楚抬起头,慢悠悠地补了一句。
“下次,找个会演的。”
一声闷响。
那名负责灭口的死士脖颈上插着一支箭,身子软了下去。
假使臣还没反应过来,四下里机括绷紧的声音骤然响起,连成一片。
夜色里,数不清的黑影破空而至。
方才还耀武扬威的刺客,身上插满了箭羽,一个接一个地倒下。
街边巷口,火把次第亮起,将整条朱雀大街的阴暗角落都驱散了。
飞鱼服,玄色甲,锦衣卫和禁军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将街口巷尾堵了个严实,三两下就把剩下的活口摁翻在地。
茶楼上,王柬手里的杯子脱手,在地上摔了个四分五裂。
“这……这怎么回事……”他身后的官员腿肚子都在打转。
王柬猛地扭头,看向窗外。
季衡从人群里走了出来,看都没看地上的尸首。
他径直走到那已经完全傻掉的“使臣”面前。
“北狄三王子,不是两个月前就在来京的路上‘病故’了吗?”季衡的声音穿过残存的嘈杂,“怎么?坟里头待腻了,特地爬出来,给我大夏的官员泼脏水?”
他伸出手,在那人脸上用力一抹,擦掉一层蜡黄,露出一张汉家面孔。
“还是说,”季衡从他怀里搜出一封信,连带着一枚小巧的王字玉佩,在火光下晃了晃,“王尚书的信,比圣旨还好使,能叫人死而复生?”
楼上的王柬身子一晃,靠着墙才没倒下去。
禁军和锦衣卫向两侧退开,让出一条道。
皇帝从街角缓步而出,身后跟着一众侍卫。
他没说话,只是扫过这一地的狼藉,最后停在王柬所在的茶楼窗口。
“王柬。”
楼上一片死寂。
“给朕滚下来。”
没过多久,王柬就被两个禁军从楼上拖了下来,直接扔在了皇帝跟前。
他发髻散乱,官帽也歪了,整个人瘫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
皇帝垂下眼,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
“王柬,你还有什么话说?”
他面如死灰,连头都不敢抬。
皇帝没再看他,而是转向一旁的夏楚。
早在皇帝出现的那一刻,夏楚就走了出来,行过礼后,立在一边。
“夏爱卿,”皇帝看着他,“好一出请君入瓮。”
“陛下坐镇,宵小之徒,插翅难飞。”夏楚的回答地滴水不漏,“臣不过是把鱼饵撒了出去。”
“鱼饵……”皇帝重复了一句,眼神落在夏楚身上,停留了很久,“这鱼,确实够大。”
他挥了挥手。
“王柬及其党羽,就地收押,押入天牢。所有涉案人员,交由季衡,给朕一五一十地审!”
“遵旨!”季衡领命。
哭喊声和求饶声瞬间响起,但很快就被堵住了嘴。
皇帝没再说话,转身便走。
经过夏楚身边时,他的脚步顿也未顿,只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话。
“明日早朝,朕在宫里等你回话。”
夏楚依旧躬着身。
“臣,遵旨。”
直到那明黄色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街角,他才缓缓直起身,看着被拖走的王柬,又看了看满地的狼藉。
天,好像要变了。
天还没亮,京城里大大小小的官员府邸,灯火就接二连三地亮了起来。
王柬倒了。这个消息一夜之间飞遍了整个京城。
尚书令,从一品大员,说抓就抓了,连带着他安插在六部和禁军里的心腹,被锦衣卫像拔萝卜一样,一串一串地从府里揪了出来。
那些平日里与王柬走得近的,此刻更是大门紧闭。
一时间,京城人人自危。
这边,赵王府。
书房里,名贵的松香被一股焦糊味盖了过去。赵王赵淮,正亲手将一封封信件丢进面前的火盆。火光映在他脸上,显得格外扭曲。
“都烧干净了?”
赵淮的声音在书房里有些变形,名贵的松香早就被一股呛人的焦糊味盖了过去。
他亲手将最后一封信推进火盆,火苗“腾”地一下窜高。
“回王爷,都干净了。”
心腹管家躬着身子,大气不敢出。
“所有跟王尚书的往来,账本,信件,片纸不留,连库房送礼的底单都化成了灰。”
“好……好!”
赵淮搓着手,在屋里来回打转。
“父皇那边呢?有什么动静?”
“陛下回宫就召了季衡,审了一整夜,王柬那老东西嘴硬,可他底下的人骨头软,已经招了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