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就是你要卖宅子?
作品:《满级小娘穿回来,被疯批们团宠了》 “院子主人家道中落,急着出手,但咬死了价钱不松口,要的价太高了。”
苏念的眉头拧了起来。
慕淮稚看着她的脸色,试探着问:“您很着急用吗?”
“急。”
慕淮稚点了点头,语气平淡地给出了他的解决方案。
“既然着急,那就不用跟他谈了。我派人过去,让他主动把地契送过来。价钱,咱们说了算。”
书房里安静得可怕。
苏念手里的戒尺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她抬手捂住自己的额头,只觉得太阳穴一突一突地跳。
“慕淮稚,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让人去把地方拿过来。”慕淮稚不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他只是在为她解决问题。
“你是首辅!当朝一品!你跟我说你要派人去强抢民宅?我做的是善事,你倒好,让我从一开始就干上拦路抢劫的勾当?你们兄弟俩是商量好的,今天非要把我气死是不是!”
一直没说话的慕胥澈,这时候阴阳怪气地开了口。
“小娘,您瞧见了吧。我大哥这手段,可比我高明多了。我顶多算个街头烂仔,他这叫权贵豪夺。说到底,还不都是下三滥的招数。”
“你闭嘴!”苏念和慕淮稚同时对他吼道。
苏念指着慕胥澈,又指了指慕淮稚。
“一个不学无术,满脑子打架斗殴!一个斯文败类,仗着手里的权势就想为所欲为!”
她来回踱步,觉得自己快要被这两个儿子逼疯了。
这件事该怎么办?
她的视线在兄弟两人身上来回扫。
一个有权有势,但脑子一根筋,解决问题的方式简单粗暴。
一个脑子灵活,路子野,但在正事上半点用没有。
苏念的目光最后停在了慕胥澈那张不服气的脸上。
“你不是吹牛,说京城你最熟?三天,找个地方出来。”
慕胥澈听了苏念的话,身子一挺,面上满是得色。
“小娘您瞧好!这事儿包我身上,妥了!”
他话音刚落,脚下就动了,转身要往外走。
“等等。”
苏念开口。
她转过头,看向一旁从头到尾没有说过话的慕淮稚。
“你,跟他一起去。”
慕淮稚的身子挺得更直了。
慕胥澈也跟着定在原地,满脸都是不敢相信。
“小娘,不用!我一个人就办了!带上他,他还嫌我法子不上台面,净碍事!”
慕淮稚鼻子里哼了一声:“我的人查不到,你那帮街头混混就能找到?”
慕胥澈梗着脖子,直接回嘴:“你那帮人只会坐着喝茶,能查出个什么!我那些兄弟,整天在街上跑,哪家茅房多挖了两个坑都一清二楚!这能一样吗?”
苏念抬手,用力拍在桌面上。
“都给我闭嘴!”
她指着慕淮稚,语气不容商量:“你,负责把握分寸,把关契约。但是,”
她又指向慕胥澈,“具体怎么办,听他的。”
这话一出,兄弟俩都愣住了。
苏念拿起桌上的戒尺,在手心敲了敲,最后看向慕淮稚。
“怎么,首辅大人,我使唤不动你?”
慕淮稚垂下头,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遵命。”
苏念这才把戒尺放下,挥了挥手。
“去吧。办不好,你们俩一起领罚。”
慕胥澈得了令,那叫一个扬眉吐气。
他瞥了慕淮稚一眼,下巴抬得高高的,大摇大摆地就往外走。
慕淮稚站在原地,脸色铁青,最后还是跟了出去。
慕胥澈没回自己院子,直接奔着他以前在城西的老巢去了。
慕淮稚跟在后面,看着他熟门熟路地钻进一条条又脏又窄的巷子,眉头就没松开过。
最后,慕胥澈在一个乌烟瘴气的赌场后院停了下来,一脚踹开门,对着里面正吆五喝六的一群人吼道:“黄毛!给老子滚出来!”
黄毛连滚带爬地跑了出来,一见是慕胥澈,脸上笑开了花。
“老大!您怎么来了!”
慕胥澈懒得跟他废话,直接把苏念的要求说了一遍。
“……要大,要清静,以前最好是哪家大户的别院。赶紧的,让兄弟们都撒出去找,半天之内,我要信儿!”
黄毛一听,立马把胸脯拍得山响。
“老大您放心!这点小事,包在兄弟们身上!”
他吆喝一声,院子里那群地痞混混呼啦一下全散了,转眼跑了个干净。
慕淮稚就站在巷子口,看着这群人,眼里的嫌恶都快溢出来了。
他觉得苏念就是疯了,才会相信这群烂仔能办成事。
慕胥澈办完事,走到慕淮稚跟前,拿胳膊肘撞了他一下,吊儿郎当地说:“走吧,首辅大人,找个茶楼等等?我请客。”
慕淮稚躲开他的碰触,一言不发地转身走了。
结果,还不到一个时辰,黄毛就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
“老大!找着了!城北槐树胡同里头,有两处大宅子挨着,都是以前一个姓钱的布商的。那老小子前两年赌钱把家底都败光了,现在急着卖宅子跑路呢!”
慕淮稚的脚步顿住了。
他派人查了一天一夜,只查到了城南那一处,他这个弟弟只用了一个时辰?
慕胥澈得意地瞥了他一眼。
“听见没?这就叫效率。”
他问黄毛:“人呢?”
“就在前面的悦来茶馆,我让兄弟给看着呢!”
三人赶到茶馆,一个尖嘴猴腮的中年男人正坐立不安地喝着茶,一看见黄毛,赶紧站了起来。
“黄爷,您可来了。”
慕胥澈大马金刀地在主位坐下,翘起二郎腿,抬了抬下巴。
“就是你要卖宅子?”
那男人点头哈腰:“是是是,小人钱德,见过几位爷。”
“开个价吧。”
慕胥澈开门见山。
钱德伸出五根手指头。
“五千两,两处宅子,一处大的带花园,一处小的当库房,地契房契都齐全,您买了就能住!”
慕淮稚一听这个价,觉得还算公道,比他昨天看的城南那家便宜了不少。
他正要开口,手腕却被慕胥澈在桌子底下按住了。
只听慕胥澈嗤笑一声,端起茶杯吹了吹沫子。
“五千两?你怎么不去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