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前尘(其四)
作品:《被高岭之花首席盯上了》 临走时,冉青禾仍没有忘记给方才的两人留下个惊喜。
月色如水洒满整个庭院,树影绰约,门口的马蹄声渐近,她捏着鞭尾银铃,默声挥出一鞭,鞭首灵力远远打出,灵气霎时间震荡开来,惊动了端坐在马车中的国师。
而那方紫蓬金顶的马车还未停稳,车中的国师便已经掀了帘子,不过几息功夫竟已至内室门口。
冉青禾早已施了个隐匿术遁走,但也没走远,只是落在了国师灵力监视范围以外。她一向喜欢看好戏,自然也不能错过这两位戒律堂弟子与国师打起来的好戏。
她坐在远处一棵巨树的枯枝上,晃着腿,神情戏谑。深秋之际,叶子已经落了个干净,内室两人迟迟没有出来,想必已经被国师抓了个现行。
她绕着一绺头发,反复打着圈儿,嘴角上扬,满是幸灾乐祸之色。
倏地,她似乎听到了一声极轻微的细响,混在风中,像是干枯的树枝炸开了一道裂纹那般轻,却还是叫她发觉了,她从树干借力跃起,一道金符瞬间将她方才所坐的树枝切断。
她后悔地咬牙切齿,早知道就该远远躲开这俩瘟神,看什么好戏。
她握紧鞭首,向金符飞来的方向甩出一道灵刃,可这道灵刃却扑了个空。而她身后,却忽地有一道剑刃飞来,速度极快,她抬鞭抽挡,却被这道灵刃逼退足足十步有余。
冉青禾暗道,此人实力恐怕足足高了她一个境界,饶是她天生灵体,也无法看透此人的灵力路数,他的灵力痕迹太乱了,太快了,叫她竟找不出丝毫破绽。
她扬声道:“国师阁下为何藏首藏尾,怎么,是长得羞于见人吗?”
岂料,这句话竟像是踩中了他的痛点一般,原本还游刃有余试探的他竟开始招招紧逼,百千剑刃毫不留情地如雨洒下,她费力抵挡,原本丹田灵力便因先前的隐匿术已经失了大半,这番打斗又将她剩下的灵力消耗所剩无几,她食指蹭掉脸颊上的一道血痕,回击道:
“国师何必如此相逼,我想要的东西,不在你这里,而我身上,更没有你想要的东西。”
暗处之人哂笑一声,“哦,你又是如何得知……”
这声音极为苍老粗粝,与她白日间见到的那张“楼听澜”的脸甚是违和。
国师只刚开口讲了半句不到,冉青禾的长鞭已至,圈住他的身体,将他周围的空气撕裂,也将他拉了出来,这是……破了他的隐匿术。
果然有意思。
而国师显然也因这一举动生了恼色,十指翻飞间已经结了个束缚阵,阵法顿时变幻成一道金网,铺天盖地般落下,将冉青禾罩了个结结实实。
冉青禾忿忿撕扯着金网,也不顾被网上灵力灼烧的双手,语气肯定地道:“你是戒律堂的人。”
这已经是她第二次被金网困住了,而第一次便是她刚炸完青霄的一支灵脉潜逃之时,戒律堂的楼镇长老亲自出手,将她用这束缚阵结成的金网牢牢锁住,丢进了通天塔大狱。
戒律堂的束缚术她无比熟悉,所以,这个问题并不需要他来回答,她紧接着抛出第二个问题:“你是为戒律堂做事?”
看着行事路数并不像,戒律堂的人应当和他们的那位首席弟子一样,一上来就先傻不愣登地自报一通家门,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与她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那国师却也不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猛地将网收紧,一面将她提溜回府院,一面开始自顾自地安排道:
“我知道,你想找到前尘镜,对吗?”
“诚如你们所猜测的,前尘镜的确在我手中,我可以将前尘镜给你,但作为交易,三日之内,你不能试图阻碍我的一切行动。”
“当然,我也不会伤害你,你是否应允。”
冉青禾却懒懒散散道:“国师大人未免太看得起我了,我不过是小小金丹,又怎能与国师大人境界相比,莫说是什么阻碍了,便是从这网中逃脱都难吧。”
国师却是脚步一顿,“我想未必,你若愿意,三日之后,我必会将前尘镜双手奉上。”
冉青禾心思一转,悠悠道:“这交易怎么想我都不吃亏,大不了我接着睡三天懒觉便是,那……成交。”
国师再次回到府上,整个府院连个巡逻的下人也没有,只有不知是哪处传来的闷闷叫喊声,她正疑惑间,国师却兀自开始挥剑绘符。
手起符落间,庭院中大片飞燕草的中央,藤蔓飞快地从地底长出,而虬结盘绕的藤蔓所结成的一方牢笼也随之破土而出。
冉青禾终于找到了叫喊声的源头,因为这藤蔓牢笼中被绑缚着的,正是内室与她交手的“黑白无常。”
亓风喊着:“喂,楼师兄,我们身为同门弟子,怎能如此同门相残?”
冉青禾心道,这黑无常还挺会演戏,国师顶着楼听澜的脸,他就真的顺水推舟,装作不知,喊他楼师兄。
明明真正的楼听澜就在他身边,要不是她临走时借楼听澜胸口的伤试探了一番,还真的会被他蒙蔽。
国师对亓风依旧置若罔闻,将她连同戒律堂的束缚金网一并关入藤牢,临走之前,又再次不厌其烦地提醒道:“三日之约。”
国师离开后,亓风才收敛了笑意,见冉青禾被困却还悠哉悠哉地躺下睡觉,却忍不住挑逗道:
“姑娘方才勒住我的脖子,我的喉咙现在还痛呢,姑娘可要为我负责,万不可对我始乱终弃才是。”
冉青禾躺在原地,爱搭不理道:“若不是你们行小人之举,我也不会像这样,被困在这里。”
亓风悻悻然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地瞥向一旁的楼听澜。
好像,大概,确实,是他们告的密。或者说,是他旁边的这位楼师兄告的密。
一刻钟之前。
几乎是在冉青禾激起灵力震荡提醒国师的同时,国师几步便已经赶到了内室门口。不过,若论起灵力法术,真打起来,他们二人未必会输给这国师,
可意外的是,他们之间连一较高下的机会都没有,这小小内室之中,竟然暗中布满了戒律堂的束缚金网,他们二人还未来得及动作,国师便念动口诀,将他们二人绑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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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结实实。
更意外的是,一向堪称正直的楼听澜却突兀地对国师道:
“院外,应该有一人还在不远处,躲着看戏。”
亓风没有料到楼听澜会有如此做派,更没料到,国师竟真将这魔女抓了回来。
亓风觉得有意思极了,这第一有意思的,便是她真躲在一边等着看好戏,这第二震惊的便是,楼听澜竟然知道她真的躲在一边等着看好戏。
他对这人着实好奇,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明明是她先将他们二人的行踪暴露,现在面对他们,却还能反过来倒打一耙,责怪他们小人之举。
冉青禾道:“问别人姓名之前不知道先自报家门吗?”
亓风也顺着她道:“我是戒律堂座下弟子,亓风,这位是……”
“木听。”楼听澜打断了他的介绍。
冉青禾起身,这是打算在她面前一装到底了?她颇有兴趣地问道:“你叫木听,哪个木,又是哪个听?”
“哦,难道是木头的木,听话的听?”
她心底暗哂,这人不会以为施了个障眼法,她就看不出他是谁了吧。
“木听”也默认了她的话,没有反驳。
亓风道:“那你呢?”
冉青禾低垂着头,掏出怀中巾帕假作拭泪道:“我名……蓝草,只是一介无名散修罢了,国师大人看上了我,我却不从,呜呜……被他强行关了数日,好不容易找到机会逃走,谁料,竟然遇到你们两个,我以为你们是国师派来看守我的人,才与你们打了起来……”
“谁知,呜呜……你们二人竟如此小人行径,让国师将我再次掳了来……呜呜”
亓风半信半疑道:“当真?”
冉青禾越编越真:“你看这满庭院的蓝色飞燕草,原本就是国师为讨我喜欢才种下的,现在他又翻脸无情……呜呜”
亓风在这藤牢之中也是无聊,便顺着她的话接下去道:“蓝草姑娘,你别哭了,其实我们也是同病相怜,毕竟我容貌不俗,国师一时看上我也是有的……”
两人你一唱我一和,演的正在兴头儿上,楼听澜却沉下了脸,打破了两人之间和乐的氛围。
他不明白,亓风这人为何能转眼便对一个才威胁要治他于死地的人笑脸相迎,他更不明白为何冉青禾才对他起了意,转眼便能与其他男子说说笑笑。
可他分明又明白,冉青禾做什么,都与他无关,他所要做的,只是依循堂主令,将她带回戒律堂便可。
楼听澜打断二人的对话,问道:“三日之约,是什么意思?”
不知为何,一遇到他,冉青禾便分外心痒,毕竟,她鲜少遇到这样的小正经,因此,她又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国师给我三日时间考虑,三日之后,便要将我强娶进门,除非……”
楼听澜道:“除非什么?”
冉青禾道:“除非有人愿意提前与我,以天为被,以地为席,行两情欢好之事,若是我与人已然灵修,国师想必也会放弃,不知木听仙君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