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掩盖真相
作品:《重生真大佬,拐个皇叔当夫君》 夜幕之下,林妍攥紧了手中的那盒胭脂。
用力得好像要将其捏碎。
她已许久未有这般情绪波动了。
但此刻仍是有些忍不住心底的怒意。
或者说,她此刻盛在心底的情绪不是怒意,而是失望。
哪怕是许久未见,她也不想自己曾经的挚友变成只为银钱不顾本心的人。
也正是这般,她才会被这一盒小小的胭脂牵动心绪。
思绪辗转间,林妍试着将自己的心绪缓解。
片刻之后,她重归平静,终于不再将心思放在此事上。
或许……她不能以自己的念想来度量对方。
若是对方也对此事不知情呢?
毕竟,这盒胭脂从表面上来看确实与普通的胭脂无异,只凭肉眼很难看出其真正的品质。
这般想着,林妍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或许方才的种种只是一场误会。
是她多虑了。
若要误会解开,最好的办法便是明日再去那儿一次,买些新的妆材。
一种品类的妆材质量不好或许是意外,但若是铺中所有品类的妆材都是这般,那便是铺子的问题了。
打定了主意后,林妍轻叹一声,起身将屋内的烛火熄灭。
如今天色已晚。
只能等明日一早再去玉面馆了。
这般想着,她便在漆黑的氛围中走到了榻边,缓缓入睡。
夜色凉薄而漫长。
或许是前两日太过专注于调色一事,以至于有些疲累。
转瞬间,她便陷入熟睡了。
睡梦中……无数往事一一浮现在眼前。
十余年前经历过的时光,竟恍如昨日。
思绪缠绕在梦境中,让她一时难辨梦境与现实。
正因如此,直到日上三竿,她依旧未醒来。
此刻,沈枝意早已走在前往玉面馆的路上,思索着自己应当怎样询问对方才不显得刻意。
皇城中的妆铺本就不多,这间玉面馆的位置也不算偏僻。
所以,她极轻易便找到了这家铺子的位置所在。
踏进店门时,便有一袭紫色衣衫的妇人闻声而至,眼角眉梢皆带着笑。
“一见这位小姐便觉得气度不凡。”
“不知您来此是想上妆,还是采买妆材?”
刘雯用余光打量了一番眼前人,只见其面覆薄纱,眉目间流转着一丝清冷之意。
虽看不清面容,但以她阅人无数的经验来看,此人应当是某个府中的小姐。
做出判断后,她眸中的笑意又多了几分。
闻言,沈枝意将视线落在满墙的脂粉盒上,眸中流露出一丝好奇。
“此番前来……是想寻一位妆娘。”
“不知店主可知晓琉璃馆在何处?”
“家里的长辈同我说,街边有一家名叫琉璃馆的妆铺,那儿的妆娘手艺最好。”
“但我这一路走来,只见到这么一家妆铺……”
“若店主知晓那间妆铺的方位,还请告知。”
“府中定有酬金奉上。”
闻言,刘雯目光微凝,将一抹慌乱藏在眼底。
十余年过去了,竟还有人记得那人的妆铺!
当年之事,她做的这么隐蔽,定然无人知晓……
思绪辗转间,刘雯心底的思绪也只如一团乱麻,理不清。
片刻的时间内,她脑海中闪过许多种可能,却都被她一一否定。
但若是不回答……好像又更显奇怪。
这般想着,她强忍着心底的慌乱之意,笑着开口道。
“琉璃馆是十几年的老铺子了。”
“早已关停。”
闻言,沈枝意眸中闪过一丝失落,随即拿出五两银子当作闻讯费,放置在刘雯掌心。
“原来已经关停了……”
“多谢掌柜告知。”
“不然我还不知要在街上跑多少趟呢。”
说到此处,她顿了顿语气,随即继续开口。
“家姐自小便听闻琉璃馆中有位极富盛名的妆娘,妆意冠绝皇城。”
“如今,她刚订了亲。”
“原本想着让家里的侍女同那位妆娘学些上妆的手艺,好在出嫁当日派上用场。”
“如今寻这铺子……却已寻不到了。”
话音刚落,她便准备转身离开。
望着离人的背影,刘雯终于确信……
对方应当不是与那人相关之人。
而且……
想到此处,她下意识的掂量了一下手里的银子。
这位看着倒像个有银子的。
不如从她身上下手,狠狠赚一笔。
打定了主意后,她连忙将银子收起,追出府门。
“小姐且慢!”
“那间琉璃馆虽已关停了,但咱们这玉面馆也是数十年的老店了。”
“在下的手艺也不比那位妆娘的手艺差。”
“小姐不妨唤我去府中教您姐姐身边的侍女?”
“在下保证将自己看家的手艺拿出来,倾囊相授,绝无存私。”
闻听这话,沈枝意嘴角划过一丝冷笑。
她本就是故意走得慢了些。
如今……对方果然上钩了。
她重新转过身,一边走回玉面馆,跟着刘雯走进内室落座,一遍疑惑的发问。
“是么?”
“为何从前……我从未从长辈们口中听说过什么玉面馆?”
“一直以来,皇城中最好的一家妆铺便只有那一家啊。”
闻言,刘雯眼底划过一丝不屑,随即为沈枝意斟茶。
片刻之后,她才堆砌半真半假的笑意,回答道。
“这个……小姐便有所不知了。”
“若在十余年前,琉璃馆中的那位林妆娘的手艺确实还算不错。”
“但她却是个滥用劣质脂粉,坑害府中小姐毁容的小人。”
“事发之后,便赔光了积蓄,被赶出城去了。”
“如今还不知是死是活呢。”
“不过,她这般下场倒也是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若她不那么贪财,便不会沦落到这般地步。”
沈枝意在一旁静静的聆听,随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原来还有这么一桩事……”
“店主知晓的这般清楚,难不成是因为从前与林妆娘相识?”
话音未落,刘雯便连连摆手,语气颇为嫌恶。
“在下怎会与这般小人相识?”
“只是听同行之人说起过此事,这才记得清楚些!”
似是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语气有些过激。
她理了理心绪,随即笑着,继续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