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升为佥都御史

作品:《洪武御史:老朱,这锅不能这么背

    乾清宫工地的糯米灰浆还没晾透,奉天殿的旨意就像长了翅膀,飞遍了南京城的大小衙门。


    头天早上,锦衣卫还带着人往赵渊家里去抄家。


    赵渊的府邸在城南,青砖黛瓦,看着就气派,门楣上还挂着“工部侍郎府”的匾额,跟周围的民房比,简直是鹤立鸡群。


    “开门!锦衣卫办案!”校尉一脚踹在门上,“哐当”一声,朱红大门被踹开,里面的丫鬟仆役吓得四处乱跑。


    赵渊的老婆抱着个首饰盒想往后门跑,被锦衣卫当场按住,首饰盒“啪”地掉在地上,金镯子、玉簪子滚了一地。


    “别碰我的东西!这都是我的!”


    她撒泼打滚,却被锦衣卫架着胳膊拖了出去。


    工匠们也跟着来看热闹,见锦衣卫从库房里抬出五个大木箱,打开一看,全是白花花的银子和绸缎,还有几锭金元宝,闪得人眼晕。


    “乖乖!这得有多少银子啊?”有人小声嘀咕,“少说也有两万两!都是贪咱们的工钱和木料钱!”


    “不止这些!”锦衣卫从书房里翻出一本账本,上面记着赵渊在城外买的三亩良田,还有给胡相府刘谋士行贿的记录,“赵渊,你这贪的可真不少啊!”


    赵渊被关在天牢里,听说家里被抄,当场就瘫了,连哭都哭不出来——他这一辈子的算计,全完了。


    当天下午,朱元璋就下了旨:“工部侍郎赵渊贪赃枉法,克扣工匠工钱,偷工减料,革职抄家,家产充公,待乾清宫完工后,流放三千里!”


    至于薛祥,虽没参与贪腐,但失察之罪跑不了,朱元璋把他降为工部左侍郎,还罚了他半年俸禄,让他戴罪立功,盯着乾清宫的工程。


    薛祥接到旨意,赶紧磕头谢恩,心里别提多庆幸了——能保住性命,还能留在工部,已经是陛下开恩了。


    这两件事刚尘埃落定,第二天早朝,朱元璋又扔出个重磅消息。


    奉天殿里,文武百官刚跪下行礼,朱元璋就拿起一份奏折,朗声道:“都察院御史沈清,查空印案、苏州知府案、乾清宫贪腐案,皆有功绩,且提出糯米灰浆之法,助乾清宫工程顺利推进。朕决定,升沈清为都察院佥都御史,正四品,钦此!”


    “轰!”


    这话一出,满殿瞬间炸了锅!


    谁都没想到,沈清才入职半年多,就从正七品的御史,直接跳到正四品的佥都御史,连跳三级,这在洪武朝可是头一遭!


    “我的天!连跳三级?这也太夸张了!”


    “沈御史也太厉害了吧?查一个案子升一级,这速度谁赶得上啊!”


    “以后都察院,怕是要以沈御史为首了!”


    官员们交头接耳,眼神里全是震惊和羡慕。


    胡惟庸站在文臣首列,脸色铁青,手指攥得咯咯响——沈清升得越快,对他的威胁就越大,这老朱是故意的!


    都察院的御史们更是炸开了锅。


    张度站在人群里,手里的折扇停在半空,脸一阵青一阵白。


    他当年熬了五年才从八品升到六品,沈清倒好,半年就到正四品,比他还高两级,这让他脸往哪搁?


    可再不服气,也得跟着磕头:“陛下英明!恭喜沈佥都御史!”


    沈清赶紧跪下谢恩:“臣沈清,谢陛下恩典!臣定当尽心尽责,不辜负陛下信任!”


    朱元璋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笑:“起来吧。你这小子,没让朕失望。都察院就需要你这样敢查案、会查案的人,别跟那些只会混日子的酸儒学!”


    “臣遵旨!”沈清站起身,心里却没多少喜悦——他清楚,正四品的佥都御史,位置是高了,可盯着他的眼睛也更多了,尤其是胡惟庸,以后肯定会更变本加厉地针对他。


    退朝后,沈清刚走出奉天殿,就被一群官员围了起来。


    “沈佥都御史!恭喜恭喜啊!这可是连跳三级,太风光了!”


    “以后还请沈大人多关照!有查案的事,尽管吩咐!”


    “沈大人,晚上我做东,请您去醉仙楼喝一杯,赏个脸呗?”


    官员们围着他,你一言我一语,全是奉承的话。


    张度也挤了过来,脸上堆着假笑:“沈大人,之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您别往心里去。以后都察院的事,还得靠您多费心!”


    沈清心里冷笑,脸上却装着客气:“张大人客气了,都是为朝廷办事,互相照应是应该的。”


    他应付着这群墙头草,心里却跟明镜似的——这些人现在捧着他,要是哪天他栽了跟头,第一个踩他的肯定也是这些人。


    回到都察院,办公房里更是热闹。


    吏员们早就把他原来的案几搬到了佥都御史的专属办公房,还换上了新的笔墨纸砚,连椅子都换成了檀木的。


    “沈大人,您的新办公房收拾好了,您去看看?”小吏满脸堆笑,“还有,同僚们送了些贺礼,都放在门口了。”


    沈清走到门口一看,地上堆着不少东西:有送绸缎的,有送茶叶的,还有送字画的,最夸张的是户科给事中,竟送了两坛好酒,说是“贺沈大人高升”。


    “这些贺礼,你们登记一下,都送到库房去,以后用来招待同僚。”沈清没打算收,这些礼看着是贺礼,其实都是人情债,以后都得还。


    小吏赶紧点头:“好嘞!”


    沈清走进新办公房,里面比原来的大了一倍,还带了个小隔间,墙上挂着朱元璋御笔亲书的“公正廉明”四个大字。


    他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院子,心里却没多少轻松——位置越高,责任越大,危险也越大。


    胡惟庸还没倒,他的私兵虽然被削减了,可党羽还在,以后肯定会找机会报复。


    正想着,手不自觉地摸进怀里——那里藏着一把小钥匙,是之前从旧官邸床底找到的木盒钥匙,里面装着胡惟庸的罪证。


    他攥紧钥匙,心里清楚:现在还不是动胡惟庸的时候,得等时机,等一个能彻底扳倒他的时机。


    “沈大人,胡相府派人送来了贺礼,说是胡相的一点心意。”


    小吏突然走进来,手里捧着个锦盒,脸色有点复杂。


    沈清看着锦盒,眼睛一眯——胡惟庸这时候送贺礼,是想拉拢,还是想试探?


    不管是哪样,这礼都不能收。


    “告诉胡相府的人,贺礼我心领了,但公务在身,不便收礼,让他们拿回去吧。”


    沈清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劲儿。


    小吏赶紧点头,捧着锦盒往外走。


    沈清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冷笑——胡惟庸,你想跟我玩阴的,我奉陪到底。


    这佥都御史的位置,不是我的终点,是我扳倒你的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