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围捕真凶
作品:《洪武御史:老朱,这锅不能这么背》 话音刚落,远处就传来一阵马蹄声,尘土飞扬中,一队穿着铁甲的士兵冲了过来,领头的是个络腮胡将领,腰间挂着虎头腰牌——正是山东都司的参将李虎。
“可是都察院的沈御史?”李虎勒住马,声音洪亮。
“正是。”沈清翻身下马,掏出腰牌和驿站账册,“李参将,辛苦你了。清风寨里藏着一群蒙面人,是截杀空印案流放吏员的凶手,还私藏制式军刀,我想借你的人,一起围了这寨子。”
李虎接过账册,扫了眼“胡三借马”的记录,又看了眼沈清手里的“胡”字腰牌碎片,脸色瞬间沉下来:“敢在山东地界杀人,还藏在山寨里当缩头乌龟?沈御史放心,我带了两百名士兵,保证把这寨子围得水泄不通!”
“不过得用个名义。”沈清压低声音,“直接说抓胡相的人,怕打草惊蛇。就说‘搜捕盗匪’,毕竟他们抢了流放吏员的财物,也算盗匪。”
李虎眼睛一亮:“还是沈御史想得周到!就这么办!”
两人当即分工:李虎带一百名士兵,堵住山寨前门和后山小路,防止凶手逃跑;沈清带五十名锦衣卫和另外一百名士兵,从侧面的树林绕过去,突袭山寨侧门——那侧门是驿丞说的,平时少有人走,防守最松。
夕阳把影子拉得老长,沈清带着人钻进树林,树叶“沙沙”作响,惊得几只野兔窜了出去。
锦衣卫都把绣春刀藏在衣里,脚步放得极轻,生怕惊动了寨子里的人。
“到了!”校尉指着前面的木栅栏,那是山寨的侧门,只有两个蒙面人靠在柱子上打盹,手里的刀插在腰上,正是制式军刀。
沈清比了个“动手”的手势,两个锦衣卫像猫似的扑过去,没等蒙面人反应过来,就捂住他们的嘴,用绳子捆了个结实。
“别出声!”校尉掏出刀,架在蒙面人的脖子上,“寨子里有多少人?胡三在哪?”
蒙面人吓得浑身发抖,结结巴巴地说:“里……里面有三十多个人,胡三……胡三在正厅喝酒!”
沈清冲士兵们点了点头,士兵们合力推开侧门,一股酒肉香味飘了出来——寨子里正热闹,正厅的窗户开着,能看见里面的人举杯喝酒,桌上摆着银子和绸缎,正是从流放吏员那抢来的赃物。
“冲!”沈清喊了一声,锦衣卫和士兵们像潮水似的涌进去。
“谁?!”正厅里的人听见动静,猛地站起来,手里的酒碗“啪”地掉在地上。胡三刚摸起腰上的刀,就看见穿飞鱼服的锦衣卫冲进来,吓得腿一软,差点坐在地上。
“杀了他们!”胡三反应过来,嘶吼着挥刀冲上来。可他的手下都是些乌合之众,平时欺负老百姓还行,遇上训练有素的锦衣卫,根本不够打。
一个蒙面人刚挥刀砍向锦衣卫,就被锦衣卫一脚踹在肚子上,刀“哐当”掉在地上,跟着被按在地上捆了起来。
另一个想从窗户跳出去,刚爬上去,就被外面的士兵一矛戳下来,摔在地上疼得直叫唤。
沈清站在正厅门口,看着眼前的混乱,眼神冷得像冰。
胡三还在负隅顽抗,挥着刀砍伤了一个士兵的胳膊,可没一会儿,就被三个锦衣卫围住,刀架在了脖子上。
“放下刀!”校尉大喝一声。
胡三的手哆嗦着,刀“当啷”掉在地上,嘴里还硬气:“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胡相的人!敢抓我,你们等着死!”
“胡相的人?”沈清走过去,捡起地上的制式军刀,刀身上还沾着血,“就凭你这把刀,还有这腰牌,就算是胡相来了,也保不住你!”
士兵们开始在寨子里搜查,没一会儿就抱来一堆东西:三十多把制式军刀,二十多块黑色腰牌,上面都绣着“胡”字,还有一箱子银子和几匹绸缎。
“沈御史,都在这儿了!”士兵把东西放在地上,银子堆得像小山,闪得人眼晕。
胡三看着那些腰牌和军刀,脸色惨白如纸,再也没了刚才的嚣张,瘫在地上直哆嗦:“不……不是我干的!是胡相让我干的!是他让我杀那些吏员的!”
“现在知道喊胡相了?”沈清冷笑,“刚才喝酒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有今天?把他押起来!还有这些人,都捆好,带回南京审!”
锦衣卫和士兵们手脚麻利,把三十多个蒙面人都捆了起来,像串糖葫芦似的串在一起。
胡三被两个锦衣卫架着,嘴里还在喊:“我要见胡相!我要见胡相!”
沈清没理会他,走到院子里,看着被押出来的凶手,心里松了口气——截杀案的凶手总算抓到了,接下来,就是审出胡惟庸的罪证,给死去的吏员报仇。
李虎走过来,拍了拍沈清的肩膀:“沈御史,还是你们厉害!这案子办得漂亮!”
“多亏了李参将帮忙。”沈清笑了笑,“这些人就先交给你看管,我让人去南京报信,等朝廷的人来接。”
“放心!我一定看好他们,一根头发都不会少!”李虎拍着胸脯保证。
夕阳彻底落下,月亮升了起来,照亮了满地的赃物和被捆着的凶手。
沈清看着眼前的一切,知道这还不是结束——胡惟庸还没伏法,这场仗,还得继续打下去。
清风寨的院子里还飘着酒肉的残味,沈清刚吩咐士兵把胡三等人押去临时牢房,就听见西边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是个年轻的锦衣卫,手里攥着块沾泥的木板,跑得满头大汗。
“沈御史!您快看看!这后院的地面不对劲!”
沈清跟着他往后院跑,刚拐过转角,就看见一片新翻的泥土,比周围的地面高出半寸,边缘还留着铁锹的印子。
锦衣卫用脚跺了跺,底下传来“咚咚”的空响。
“这底下有东西?”校尉凑过来,伸手摸了摸泥土,“还没干透,像是刚埋没多久。”
沈清心里一动,突然想起赵大说的“就剩我和这孩子了”——难道还有其他幸存者?他赶紧喊:“拿铁锹来!小心点挖,别伤着底下的人!”
士兵们扛着铁锹跑过来,小心翼翼地刨开泥土。
没挖两尺,就看见一块厚厚的木板,上面还钉着铁钉子,一看就是地窖的门。
“这地窖门咋这么沉?”两个士兵合力往上抬,脸都憋红了,才把木板掀开一条缝。
一股混杂着霉味、汗味和血腥味的气息“呼”地涌出来,呛得人直咳嗽。
沈清赶紧让人点上火把,往地窖里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