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昏迷也不忘薅羊毛(求红票)
作品:《剑来之苟成剑圣,仙子求我别浪了》 鹂珠洞天,阮邛铁匠铺,壁尘居。
阮邛严肃的脸上不见喜怒:”大骊气运为铒……宋长境,你养的狗,胃口倒是不小。”
阮邛低声自语着。他目光扫过被阮秀安放在床上的郑玄,少年背后各种疤痕重叠在一起。
然而阮邛的眉头却皱得更紧了:“武夫根基,文儒皮囊”
阮邛走出门外便轻指挥舞着,指尖灵光流转,不久便布下一坐能隔绝探查,消除气息的阵法,将小阮包围得严严实实。
“一月。”
阮邛严肃对勉强能站起的女儿说道:
“此地乃避尘居,这里被我加工过了,灵气可以帮助他疗伤,一个月之后,伤好了就离开,若多留一刻,休怪为父无情了!”
阮秀脸色苍白,眼神倔强地看着父亲:“爹!他……”
“闺女啊,你能别说了吗!”阮邛厉声打断,目光如闪电但心里却是心疼着。
“离火一脉的骄傲呢?修道之人的清醒呢?难道你也要学那陈平安,被一点心善就迷了心窍?”
他指向床上昏迷不醒、气息微弱的郑玄,语气劝诫道。
“此子负兵家圣人的死仇因果!那是天道悬顶的巨石,沾上就碎!齐静春当年何等人才绝艳?只因卷入不该沾的因果,落得如今残魂飘零的下场!你莫非是想步他后尘吗?”
阮秀被震住轻咬下唇把头低了下去,手指缠着衣角。
脑海中闪过那决然挡在自己身前的背影,以及那尊持巨剑的女子法相。
她偷偷抬眼,望向那昏睡少年侧脸,那侧脸竟与陈平安有三分相似。
“三分相似……”阮秀心头莫名一抖,随即又用力摇头,“不,不对。陈平安对我而言是山巅明月,清冷孤高。而他….”
她又咬下唇:“拼命时眼里烧的那把火,能把天都点着。”
阮邛看着女儿这番模样,心中叹息更重,知道她并未听进去。
他不再多说,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警告:“好自为之,哼!”
屋内,只剩阮秀与郑玄二人。
……
郑玄的意识沉沦在一片无边无际的识海里。
“逞英雄爽吗?笨蛋!”
一个虚弱到几乎断线,却依旧带着御粗音的声音在他识海里响起。
剑娘淡如透明的虚影在识海上立起。
“老娘辛辛苦苦攒了百八十年的电,被你个败家子一秒败光!这下倒好,所有奖励全没了,还要跟你一起躺板板等那姓宋的狗屁圣人找上门来,排好坐,一起吃拳咯!”
郑玄魂体在这识海空间内凝聚,依旧是一副青衫书生的样子,只是披头散发,衣袍沾着些许灰红斑迹,他双手作揖恭敬道:
“《鬼谷子》有云:‘抵篇之精义,死地险中求存。''前辈息怒,救命大恩,玄谨记铭心,没齿难忘。他日若能苟全性命,必当百倍……亿倍奉还!不知。陆仙子''赤炎石''的滋味,可还滋补?”
“滋补你个头哇!”剑娘气的虚影一阵波动,“老娘现在是油尽灯枯了!滋补?拿圣器碎片来还差不多!少废话,赶紧弄点‘硬货''给我回血,不然就等着给我烧三柱香,求我这把老骨头别当场散架吧!”
刚话完,她便身形消散化作一道灵气钻出识海,精准地焊在了郑玄的武胆上,随之贪婪地吸吮着离火,霜纹精气。
“债……先记着……休眠……”
郑玄:“……”
就在这时,识海黑暗中,一卷古朴的书简无声无息铺展开来,散发出平和的光芒。
一个身着白衫,气质儒雅的身影,踏着书简走来,正是齐静春的残魂。
他看着郑玄背上那伤疤,眉头微皱,声音温和道:
“小友以圣贤书卷养浩然文气,本是堂皇大道。奈何这文体之下,杀心却炽烈。长往以此,文气蒙尘,心魔丛生,不惧坠其中,永世不得超脱吗?”
他目光清澈,仿佛能洞穿一切,他看到那深藏于节生皮囊之下,被血海深仇点燃的“混世魔王”本质。
郑玄顿感震惊。他深吸一口气,对着齐静春深深一揖:
“《孟子》有云:舍生取义之精要,以正驱邪。前辈教诲,令吾深感体会。”
此时,郑玄魂体上的灰红斑迹也淡去了几分。
“若天道昭昭,赏罚分明,玄自当谨守本心,修身养性。然!”
郑玄猛地抬头,直视齐静春,眼中燃着一股火焰:
“若那天道不公,视众生为刍狗,纵容强梁践踏公理,逼我至亲含恨黄泉,令我挚变身死道消……敢问前辈!”
他声音尖锐,向前一步,轻袖猛甩:
“这‘魔’路,便是那天道逼我入!若苟且偷生为证,那玄今日便问心无愧!入魔,何妨?”
齐静春看着郑玄眼中那虽浩然正气却依旧不屈的火焰,心中顿时激起一股动容,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好一个问心无愧!善!大善!”
“然,心有猛虎,可啸山林,所以要知所进退。”齐静春轻声安抚着,“杀心是刃,文心是鞠。刃可斩敌亦需避其铎茫。”
郑玄听到这番话,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清明。
齐静春轻轻转身背面对着他,望着这方天地,身影消散而去,只留下些许文气。
这时,郑玄“薅羊毛”雷达再次启动。
一缕极其细致,有着霜火之气的文气,悄无声息地从他魂体逸散而出,精准锁住那残留文气,开始吮吸那圣贤道韵,滋补自身经脉。
……
避尘居外,夜色逐渐降下。
阮秀终究放心不下,趁着父亲在外打铁,端着一碗温热的灵乳,悄悄推开房门。
郑玄静静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唯有眉心那道剑印微微发热。
阮秀轻手轻脚走到床边,看着他昏迷紧皱的眉头,心中涌起一阵波澜。
她放下瓷碗,犹豫看了一下,终是没忍住,伸出手指放出一丝离火气流为郑玄驱散经脉中的寒气。
“闺女啊,你这又是在做什么?”阮邛站在门口,脸色如铁一般,“你这又是何苦沾上这避之不及的因果呢?”
阮秀并没有打断施法。但她猛地抬头,眼中没有畏惧,只有一股子愤愤不平:
“爹!我曾经因追杀蛟龙王朱,他为了王朱舍命阻挡,之后更是不计前嫌,又拼命来救我!”
她指着那道疤痕,挺直了身:
“他用命护我之时,可曾想过什么兵家因果?可曾想过什么值不值得!”
阮邛被女儿质问得一时语塞,看着女儿眼中闪烁的泪光与不管置疑的坚持。
他张了张嘴,最终只转化为一声沉重叹息,他轻转背身,尽显深深的疲惫和无奈。
“行吧,谁叫你是我家秀秀呢。”
屋内重归寂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