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我有残剑,可斩狗官(求红票)

作品:《剑来之苟成剑圣,仙子求我别浪了

    柳清风走出尘雾,面露笑意,声音又轻又慢:


    “郑家小杂种,还有你那条的小泥鳅,但本官觉得,你们且留这,比较快活。”


    郑玄神经紧绷,咬紧下颌,而那点书生表象下却是死也不肯弯腰的硬骨头。


    这骨头,柳清风最喜欢一根根将其敲碎。


    “留你全尸?”柳清风嗤笑一声,似是听笑话一般。


    “本官改主意了。先尝尝这个!”


    不见他任何动作,九点幽绿色的寒针悄无声息射出,快如闪电并非实体,而是九道阴冷刺骨的禁锢符文,顷刻间便钉入两人四周空间。


    “嗡”的一声轻鸣,随之一张绿色的光网凭空浮现—锁龙弩化成的“缚灵网!”


    “呃!”


    郑玄如被无形重山深压,本就未恢复的武夫气血瞬间凝固,差点跪倒在地,全靠一旁阮秀苦命支撑着才没趴下。


    阮秀轻哼一声,体内离火被这极阴之力所受刺激,灼伤复发,嘴角再次溢出鲜血。


    “滋味如何?”柳清风捏着手一步步上前,官靴踩在腐木板上发出一阵“咯吱”声。


    他慢慢地从袖中换出一向已掌大的漆黑旗幡,而在这幡面上充满着无数厉鬼的嚎叫声。


    “本官这''千针蛊’专治你这骨头硬的。”他指尖轻弹。


    嗡!


    噬魂幅黑光暴涨!放出无数比毛发还细的“针影”如同活物般将郑玄全身笼罩。


    这歹毒下三烂的玩意儿,能钻入经脉,如万鬼啃身,剧痛难耐。


    “噗!”郑玄身体猛地一颤,一大口黑血从他口中喷出!


    那黑针无视他体表的霜火剑气,直穿进他的五脏六腑。那不是皮肉之苦,更像是难以言喻的酷刑!


    “跪下!求饶!”柳清风心中一阵快意,幸灾乐祸,“给本官磕响头!磕到本官满意为止,便赏你一个全尸。”


    郑玄身体不受控制地上下抽动着。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似乎下一刻就要崩溃。


    阮秀泪流满面,徒劳地想替他挡住那无形的细丝针雨,她大声吼道:“住手啊!你这个老畜生!”


    此时的柳清风志得意满,仰天大笑着,以为这硬骨头终于要折断的一刹那。


    郑玄猛地抬起了头!


    “跪……你……*!”


    那张被鲜血和汗水交浑的脸上,一双眼亮得一吓人,没有哀求,没有恐惧……


    虽然他苟但也是有自己的原则与底线。


    “古人云,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于人……日浩然,冲手,塞苍冥!”


    “找死!”柳清风脸上的贱笑彻底化为暴怒,仿佛被蝼蚁的挑衅所刺痛。


    他手指直戳向郑去眉心,厉声大喝道:


    “万针穿心!给本官碎了他!”


    嗡!


    噬魂符所化的黑色毒针骤然收缩凝聚成一根浑身漆黑,散发着湮灭气息的巨大毒针,直刺向郑玄眉心!


    “郑玄!”阮秀绝望地闭上了眼,泪水一滴滴流下。


    就在那湮灭巨针距离郑玄眉心三尺的瞬那。


    锵!


    一声剑鸣!带着万古的苍茫与不容抗拒的威严,在郑玄握紧的残剑中涌现,仅是一瞬间便冲散了柳清风的极阴领域,更直接轰住了在场所有人的神识。


    “放肆——!”


    一声如同雷电般的女声在柳清风和阮秀的识海中响起。


    柳清风顿感不妙,大脑化为一片空白,阮秀猛地睁眼,难以置信看着眼前的一切。


    郑玄手中残剑涌发出阵阵冲向天空的火光,它挣脱郑玄无力的手心,自行悬浮而起。


    一尊如同神明般的女子巨大法相,自郑玄背后拔地而起,她身似巨山却不显臃肿,眼中尽带杀伐意志,周身仙气飘动。


    “小子,记得还债,本座且露一手,让你看看,何为滔天剑意!”


    “剑——来!”


    “天……天庭……业火?你是……五至……”他放声尖叫,面露惊恐。


    法相没有给他任何开口求饶的机会。


    那顶天立地的法相,带着一丝被侵扰的厌恶,朝着柳清风方向,举剑,猛地砍去。


    唦!


    柳清风手撑噬魂播吃力抵抗着,但滔天般的剑意却将他压得更深。


    柳清风所有针影在剑气下皆化为尘埃,随着剑意的压深,他只看到自己手握笼魂幡的左手手臂,被一剑斩下。


    “呃啊!”


    他手抓断臂创口大声哀嚎着:“兵……兵家圣人……宋圣人……必诛尔等!”同时他右手猛拍向心口。


    “血遁!燃魂!”柳清风状若病魔。


    他以燃烧修为根基为代价,狼狈万分地化作一道金色流光消失在了浓雾里,只留下了那凄惨的嚎叫声。


    当啷。


    残剑坠落,砸在郑玄脚边的木板上。


    “小子,本座已经透支了,在没有强大的精气充能之前,怕是不能护你了……”剑娘发出一声叹息。


    郑玄也已透支身体,直挺挺地向前栽倒。


    “郑玄!”


    阮秀哭喊着连滚带爬地扑过去,用尽全身力气接住他倒下的身体,将他流血的头紧抱在怀里。


    “傻子……疯子……你不要命了……”她大声哽咽着,手指颤抖着轻轻抚过他脸。


    “剑……”


    郑玄口中呢喃随之便缓缓闭上了眼。


    刚才那尊顶天立地的法相,那灭世般的威严,却在消散前,似乎极其短暂地朝着濒死的郑玄,流露出一种近乎……温柔的守护?


    这巨大的反差让她心神俱裂,脑海一片混乱。


    就在阮秀抱着郑玄,心神恍惚之际。


    一个身着朴素灰袍、面容朴素,手拿大铁硾的中年大叔,一步步从迷雾中踏出,正是骊珠洞天圣人,阮邛。


    他的目光并未落在重伤的女儿和昏迷的郑玄身上,而是那柄残剑。


    识海内的推演天机的罗盘发出刺耳的嗡鸣,似在尖叫着让天地都为之翻覆的恐怖预兆。


    阮邛缓缓抬头,带着深深困惑与忌惮的语气,低声自语着。


    “天庭五至高.……持剑者……陆芝啊陆芝……你这退婚……究竟是退了怎样一个……怪物?”


    阮邛叹息了一声,便抚着阮秀,而阮秀背着昏迷的郑玄一并返回了家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