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别逼读书人大开杀戒
作品:《剑来之苟成剑圣,仙子求我别浪了》 此时,洞外忽然吹起风雷呼啸的声音。
一道冰霜剑气劈开岩壁,陆芝执剑立于月光之下,道袍内衬的囚龙印记清晰可见。
“郑玄!你给我滚出来!”她指尖指向郑玄,寒声如冰,“你竟勾结阮姑娘,你可知她是离火一脉的!”
“勾结?”郑玄嘴角上扬嗤笑着,“圣人云,循名实而定是非。阮仙子手腕间囚龙印的批注尚在,陆仙子为何不细看一番?”
陆芝:“……”
阮秀挣扎强撑着站起,染血的左掌缓慢摊开—半片浸血的布料上,“勿近王朱”的符文印字显而易见。
甚至囚龙印边缘离火纹路还在灼烧着,这分明是阮秀的笔迹。
“阮姑娘,你们离火一脉插手这镇蛟司……”陆芝将剑气收回道袍翻身间已到了洞外,“此事,我会如实禀报监正司的。”
她的身影消失在林里时,她袖中一道符文向郑玄掷去:“囚龙印拓本,我给你三天时间给我个交代……但愿你还会活着给我个交代。稚圭跟我先行回去。”
郑玄碰到掌间便化作一缕青烟。剑娘突然惊讶喝道:“你可真够笨的!这是追踪咒啊!你那未婚妻突然出现是在避你入因果,结果你偏要……”
话音未落下,一旁的岩壁却轰然爆裂开来!
“郑家的小余孽——你给老子死!”
一个玄铁甲兵一拳打碎岩壁,锁子甲覆面的头颈手握弯刀如天上月亮,举刀直砍向郑玄脖颈处!
洞外的十二架锁龙弩机封死所有退路,弩箭处发出幽蓝而淬毒的毒烟。
阮秀强凝离火气流替郑玄挡下那猛烈的一砍。
铛!
金铁砍击声中她踉跄跪倒在地,喉间顿时腥甜上涌灵乳暂愈的经脉再度崩裂!
“就凭你这离火余攀也配挡我?”
玄铁甲兵举刀猛地砍下,阮秀左肩血花四溅。赤袍撕裂之处,是一道旧伤疤。
正是当年替陈平安挡妖刀所留。
“要死在这了么……平安……”
视线变得模糊起来,这时只见一袭青衫卷地而来。
郑玄双手张开竟以背身硬接锁龙弩突然射来的三支箭,箭矢瞬间穿透他的肩身鲜血染满半个身子。
他左手攥住玄铁甲兵刀锋,任由刀口刺穿自己的手掌,随之右手残剑猛地插入地面。
“圣人言,生亦我所欲。但……所欲有甚于生者!”
霜火剑气在剑身处爆开,被霜气冻结的泥土与被离火炼化的熔岩化成一道剑气!
头领玄铁甲兵一脸惊讶只感到刀身凝霜,炽热剑气顺刀柄处穿入他手中经脉!
“住手!”郑玄嘶哑着拧着手腕。
弯刀被硬生生折断!头领甲兵吓得后步急退,却只见得郑玄背肌如虬结般蠕动。
旧疤在如滔天巨浪般扭动着。五岁火场逃生疤、七岁武道血战痕……“混世魔王”的战纹在血气中苏醒!
“死!”郑玄丢开残剑纵身扑了上去。
一拳一拳猛捶击着头领的面部铠甲。
“咔、咔”伴随着传来一阵骨头裂开闷响,最后一拳,头领倒飞撞碎岩柱。
郑玄一下追上去,回旋一踢其胸腹,甲胄瞬间凹陷下去,郑玄双手顺势扳住头盔两侧。
“啊——!”背脊旧疤尽数张裂开一条鲜红口子。
头盔连带头被扯成两半,红白之物瞬间溅满残剑。
此刻洞外幸存的铁骑被吓得连连后退。
郑玄眼中滔天怒火,一把抓起地上残剑猛地掷出!
仅是一刹那,三颗头颅整齐飞起。
剩余的其他铁骑都被吓破了胆,被他如鬼魅般贴背扭断后脖颈,全都应声倒下,无一人生还。
……
洞窟内外一片死寂,没有丝毫生机。
郑玄踩着血泊走向阮秀,背插着的弩箭随步伐而微微晃动着。
干涸的武胆已凝实成丹,开始有了生机——武胆在绝境中重生,霜火却在疤痕皮肤下奔突冲撞着。
他的经脉欲已焚烧殆尽!“混世魔王”般的武胆散出杀气将这反噬冲散。
“你这又是何苦……”阮秀手中沾上鲜血的手指轻触他肩上的箭杆,“陈平安宁愿为苍生赴死……你又为谁这般拼命?”
怀中裂开的玉块硌得她心口发出一阵疼痛。
她似乎好像有点心动了……
郑玄随手捏碎箭杆,面不改色将箭矢拔出:“《礼记》有言:父之仇,不共戴天。”
他撕下头领内衬,发现令牌上的囚龙印赫然与陆芝的符印同源,但他却不想去计较陆芝,因为因果之缘:
“柳清风、宋长镜,废我父武胆用其铸炼锁龙弩,尔等……皆为帮区!”
阮秀感到一顿震惊。她终于看清了令牌背面的小字。
镇蛟司副监生——柳清风。
“原来你保护稚圭,是为这血仇……”她咳着血一阵苦笑,“陈平安护道苍生……我护陈平安……都是痴人……”
剑娘虚影若隐若现,她看了看郑玄感到一丝好奇但又看了看阮秀,随即开口道:
“离火反噬已伤其她的本源!快去取些灵乳……”
话音未落,一旁插入地里残剑“咔嚓”裂开一丝细小纹路。
……
洞窟内外血腥气都并未散去,灵乳池蒸腾出的白色雾气将两人身影团团包围。
阮秀手腕间离火纹络明灭不定,嘴角覆盖着点点血溃。
“阮仙子别动,一会儿就好了。”郑玄双指并按在她背上,《太古医经》调息法随霜火气流进入,“离火反噬灼烧着经脉,需要以霜意导流。”
指尖刚轻碰脊椎骨时,阮秀害羞地绷紧,面红耳赤:
“你……你不要太在意,放开手脚就行,我……不会太介意的。”
郑玄:“……”
郑玄指间凝出霜纹。霜纹沿着他的指尖缓缓流向阮秀的背肌,随后便沿着毛孔渗入到经脉里,冲散着离火的灼烧。
“阮仙子,有件事要问你,你为啥要杀稚圭呢?”郑玄将头凑近她的脸庞。
阮秀顿了顿,她刚转头差点就亲上郑玄,随即便害羞地缩了缩,轻声咳着:
“这一嘛,是怕她吸你精元,伤着你,毕竟她也是只妖嘛,二呢……”她想了想,“哎呀,你都这么要保护她,那就算了,你继续,继续……”
郑玄点了点头。他看着这身洁白的肌肤,表面看似冷静实则一丝鼻血无意间从鼻孔处流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