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 27 章

作品:《少侠每天只想躺平

    徐澄飞走到床榻前,一只大手一把将她扯了进来。


    眼前的女人有一张红润饱满的脸,一双凤眸闪着精明的光芒。她眯着眼睛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徐澄飞,额间的皱纹缓缓舒展开:


    “嗯,瞧着还挺顺眼,可会识字算数?”


    徐澄飞点点头。


    她又细细问起祖籍来历,徐澄飞便将之前的说辞添油加醋地说了。


    女人掀开被褥起身,徐澄飞这才注意到她的腹部有明显的隆起,她漫不经心地开口道:


    “我有个远方表亲十几年前因为犯事儿被发配往黔州,她的神力与你十分相似,在一个叫夷什么的县城里讨生活,你可曾听说过她?”


    徐澄飞心下一惊,面不改色地答道:


    “我只在黔北一带活动,从未听说过有神力跟我相似的人,大王若是愿意,我也可以托人去找。”


    女人摆摆手:


    “我跟她失去联系有一段时间了,早就派人去找了,估摸着那些人也该回来了。”


    她接过跪下的那个男人递上来的烟斗,满足地吸了一口:


    “你的神力既然与她如此相像,说明你们的祖先有同一个母亲,那就跟我们也是一家人,我肖琴最喜欢的便是和自家人打交道。听说你想在黔州做仙桃的生意,天儿最近忙,你先跟着小李学学这理货的门道吧。”


    那跪着的男人终于起身,低眉顺眼地给肖琴行了个礼,将徐澄飞带出了房间。


    他一言不发地把人带到院后的一个小房间,里面摆了一筐红色的矿粉,旁边有几个男人在用秤杆称测量一份份矿粉的重量,再装进袋子里。


    小李从房间里的案桌下抽出一本账本递给徐澄飞:


    “这是这个季度的账目,以后这些就由你来管了。”


    徐澄飞有些诧异,他解释道:


    “大王也是这个意思,她不喜欢把生意给外人打理,我只是暂时代管。”


    接着他介绍了账本上款项的大致情况。徐澄飞发现仙桃的计量单位都是以石计算,那一筐矿粉跟这上面的比起来简直就是小打小闹,她问道:


    “每次进这么多货,东西都放到哪里去了?”


    小李摇摇头:


    “不知道,我们只对这里出现的矿粉进行分装,货源的账目一直都是大王口述,我负责记下来。”


    徐澄飞又注意到后面几页的字迹有了很大的变化:


    “之前不是你在记账么?”


    “之前是环儿姐姐在管账本。”


    这个环儿恐怕便是之前被肖义天砍掉手指的女人。肖琴因为不信任外人才不让别人碰货源的账,是不是因为环儿背叛过她呢?那么环儿一定知道些什么。


    小李走后,徐澄飞和在场的工人们闲聊套近乎,不经意地提起小李:


    “我瞧这小李和大王的关系不一般,都能贴身伺候呢。”


    几个男人听到这话却都抖了抖,神色惊惧:


    “少侠,这话可不兴到处乱说啊!”


    “诶,我也就跟你们说说,刚来还什么都不懂,这其中是有什么忌讳吗?”


    一个男人低声道:


    “他跟咱们一样,都是被抓来的。我们这些男丁,凡事长得俊的,身体好的都被大王收在身边了。”


    徐澄飞听了感到十分新奇,这肖琴还真在庄里当起皇帝了,江山美人都不误啊!


    那男人继续道:


    “可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事,大王找这些人都只是为了一件事——生孩子。”


    “啊?”


    “你有所不知,大王有八个孩子,分别取名‘文天礼信,仁智勇刚’。她怀的第九个孩子正是和小李所得。”


    “大王脾性古怪多疑,男丁们只是她生孩子的工具,用腻了便会被甩开。若是生不出女儿,大王便会觉得是孩子父亲无能,浪费了她怀胎十月的艰辛,一怒之下会把他送走。”


    肖琴的生意是家族产业,依靠血缘联系,想生能传承神力的女儿情有可原。但她抓这么多男丁仅仅只是为了生孩子吗?


    徐澄飞追问道:


    “送走不是好事吗?可以回家了。”


    男人再一次露出恐惧的神色:


    “不,是送到一个没人知道的可怕的地方。每次进新货的时候,都会有很多男人被带走。大王告诉我们他们是被带到另一个能赚更多钱的地方去了。”


    “可是明明是不听话的人才最容易被送走,大王怎么可能不惩罚他们呢?听说那些人的家人每年会收到一笔钱和一封平安信,便不会追究此事。”


    “但是我们之间一直有一个心照不宣的传闻,那些信虽然都是本人的字迹,”他凑近徐澄飞,悄声道,“但信的格式和内容都一模一样。”


    这么多人会商量好写一样的信?只能是被逼的吧?而且为什么每次都是在进新货的时候把人送走呢?


    理完一筐货后,徐澄飞才发现真正繁琐的工作还在后面。她得和每一条分销线的头领确认出货量和上一批货卖出去挣到的钱,仔细核对后,再调整出货的方案,甚至还得跟一些不讲理的头领扯皮。


    做完这些工作后,都已经是大半夜了,她连一口饭都没来得及吃。虎母无犬子,她顿时觉得这个肖琴和肖义天一个德行,看似是在栽培人,实际上是把自己当牛马用。


    借着学习的借口,连一个铜板都没准备给!


    唯一的好处大概就是能清楚地得知最底层的分销贩子的信息了。


    徐澄飞躺在床上刚要入睡,却突然想起白日里肖琴说的远方表亲的事来。


    她满腔怨气地起身,轻手轻脚地出门,沿着山庄的围栏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四周都被茂密的树林围住了,绕着山庄走一圈,竟找不到一个出口,全部都被尖锐的围栏挡得严严实实。


    她来到一个隐蔽处,试着用空间跳跃跃过围栏,却猛地撞上了一个无形的屏障,被弹了回来。


    她顶着脑袋上一个大包愤愤地回了房间躺下。


    看来这山庄的人的出入全部依靠肖义天的传送,而且整个山庄还被一个无形的罩子包裹着——这很有可能就是肖琴的神力。


    肖家的人如此谨慎,难怪银海台查了这么久也只查出个野狗鼠。如果只靠自己的话,根本不可能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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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更别说拦下肖琴派去黔州调查的人了。


    徐澄飞在山庄里接连干了好几天的活,都没能找到机会和肖家的人说话。每天送来小房间的货从一筐变成了两筐,说是要清库存给新货腾位置。


    就在她忙了一天累倒在床上时,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


    “喂?徐少侠?”


    徐澄飞从床上弹起来,抽出刀在房间里找了一圈。


    那个人又说道:


    “怎么没声音呢,我是莫天柱啊。”


    徐澄飞愣了几秒,怒道:


    “你什么时候把我拉进你通讯网里的?”


    莫天柱悠悠道:


    “你急什么?我这不是心系你的安危?没猜错的话,你现在应该碰到什么麻烦了吧?”


    “你怎么知道?”


    “我让帮里的一位姐妹留意一下你家,发现你好几天没回来了。最主要的是,有两个人经常跑到你家这边来。”


    “一个是像是个习武的人,应该是你朋友,你失踪两天后她来了好几次,都急得不行。另一个就比较奇怪了,常常装作路人徘徊在你家附近,屋里一有什么动静立刻躲在角落里偷看。”


    徐澄飞皱眉道:


    “那个人长什么样子?”


    “是个女人,瞧着有三十多岁,下巴上有颗黑痣。”


    这黑痣女人居然寻到家里来了!她为什么会盯上自己?


    虽然听起来这女人暂时还不敢动作,但是贺安还在家里,她必须抽个时间解决掉这个麻烦。


    她向莫天柱解释道:


    “我这边确实脱不开身,你能帮我继续盯着家里的情况吗?还有,还得麻烦你再帮我一个忙。”


    “没问题,你说吧。”


    “帮我联系上我那位朋友,让她去城隍庙附近调查一个手指被全部砍掉人,名字叫环儿,有个老母亲。”


    莫天柱沉默了几秒,幽幽道:


    “你该不会惹上肖家的人了吧?”


    看来肖义天砍手指的风格人尽皆知啊。


    徐澄飞干咳几声:


    “怎么,你知道怎么把我从她们这个什么石榴庄里弄出来?”


    “她们一家人神出鬼没的,我可不知道。”


    “那你就别管了,我现在暂时安全,我们只需要继续保持联系。话说你跟肖义文到底结过什么梁子?”


    莫天柱没回答,大声“喂”了两声便没声儿了,似乎是通讯网忽然失灵了。


    徐澄飞没精力想那么多,倒头就睡。刚要睡着,门外却传来喧闹的声音,明亮的火光从窗前经过。


    她烦躁地翻身起床开门,发现很多人都在往大院的方向走。


    她跟着人群走过去,院子中央站着肖琴一家人,她们正皱眉讨论着什么,肖义天低着头,神情哀伤。


    徐澄飞拉过一个人问发生了什么。


    那人答道:


    “有人在城隍庙的神像里发现了肖五的尸骨,大王把所有人叫过来,要找凶手呢。”


    徐澄飞望过去,肖琴的手上抱着一包小孩的衣服,衣服里露出一截森森的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