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 28 章
作品:《少侠每天只想躺平》 肖义仁是肖琴的第五个孩子,在接连生了两个男婴后,她终于迎来了她的第三个女儿。
只可惜天意弄人,她的前两个女儿都很健康聪慧,并且生下来就有着强大的神力,将她的生意壮大了不少。但是第三个女儿却从小比别人生长得缓慢,身体发育最终停在了六岁那年——肖义仁从此成了个长不大的矮子。
若是肖义仁永远是个六岁小孩,那肖琴也乐意好吃好喝地养她一辈子。可肖义仁并不是个傻子,随着年龄的增长,她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同。她变得敏感,易怒,甚至残忍,家人越是对她小心呵护,她就越是恶语相向。
肖琴让她跟着肖义文做销赃的业务,她却因为一个小冲突杀光了钱庄里的人。肖琴花了很多时间和精力才将此事平息,差点因此把生意拖垮。
从那以后,肖义仁便被软禁在山庄中,和她生下的男儿们过着同样无所事事但平平安安的生活。
她这样永远也学不会像常人一样处事的人,生在仙桃贩子家,就算再不愿意也得被关着了。
可是石榴庄的界罩如此牢固,她又是怎么跑出去的呢?
肖义天眼神冰冷地扫视众人:
“四日前,送晚膳的人看见五妹离开了房间,从那之后,便再没有她的消息。那段时间我开过很多次门,没有亲自看管的只有两次。”
“一次是林湾坊的当铺被查,我在那里开了门转移账目和银子。另一次是齐秀才找我麻烦的时候,我在府衙附近开了门让人去通报,但同时我也开了一个回庄里叫帮手的门。”
她话音刚落,便有人惊慌地站出来解释:
“请二老板明鉴!我运账本时没有带任何外人啊!”
“我也是!通报那么短的时间,怎么可能先去一趟庄里再带个人来府衙呢?”
肖义天怒呵道:
“嚷嚷个屁!我有说是你们带的吗?你们不知道动脑子想想,五妹是怎么趁你们不注意的时候从你们的门里跑出来的?”
几人顿时哑火。
“而且,”肖义天表情阴狠,“居然敢将我的妹妹剥皮刮肉,只留下一具白骨藏在神像里!我定要将那人折磨得生不如死!”
徐澄飞心虚地退到人群后,肖义天的眼珠却锁定了她:
“好徒儿,你在那庙里待到了后半夜,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五妹的尸骨又是何时被放入土地婆中的?”
徐澄飞定了定神,先是振振有词地撇开自己的嫌疑:
“那凶手的行凶过程如此复杂,必定会耗费很多时间。而我在接近酉时的时候便来到了城隍庙,应该和二老板离开的时间很近,那时土地婆的头身就已经是完整的了。”
“所以凶手一定是在别处杀害并处理了五老板的尸体,趁二老板离开将白骨藏入神像中。”
肖义天等人皆是赞同地点了点头。
徐澄飞灵光一闪,故作深沉道:
“这人的手法如此残忍,必定是和五老板——或者说肖家有着深仇大恨。把人塞进二老板平常参拜的神像中,简直是赤裸裸的挑衅!”
人群中一片哗然,不知是谁突然恍然大悟般喊出一个名字:
“是齐秀才!”
齐秀才因分货和肖家产生嫌隙,多次商谈无果后,怀恨在心杀了趁乱跑出来的肖五泄愤,随后还要派人去给肖二捣乱,简直是再合理不过了。
愤怒的情绪感染着在场的每一个人,肖义天急迫地看向自己的母亲。
肖琴沉默地思虑了良久,缓缓开口道:
“齐秀才对我们一向不满,我肖琴的生意都是靠我自己和家人们打拼出来的,她一个只认死理的秀才还总忌恨说我们用了别的手段,我早就看她不爽了!”
“如今她做出这种不仁不义之事,那就是彻底坏了我和她这么多年井水不犯河水的平衡,她在城北的家业,还有她的人,必定要毁在我肖家的手上!”
这一番话让人士气大增,周围的人都挥起拳头要进攻齐秀才的老窝。
肖义文却在这时开口道:
“贸然进攻是没有用的,齐秀才的神力相当难对付。”
众人好似被泼了一盆冷水,顿时偃旗息鼓,愁苦起来。
徐澄飞一问才知道,这齐秀才有着能在别人思想上打上一个烙印的神力。烙印不能改变本人的行为的根本目的和逻辑,但能在此以外影响这个人。
她只需要对仙桃交易之外的人打上“我要快点经过这里”的烙印,那么便不会有任何人注意到一旁的非法活动,她凭借这个在城北混得风生水起。
只要发现肖家的人试图伤害她,她可以有成千上万种思想烙印避开致命的攻击,并进行有效的反攻。
肖五的仇是必须要报的,徐澄飞也不想肖家在齐秀才身上栽跟头,不如直接帮肖家把齐秀才的产业吞并了,到时候再凭借自己在这里建立起来的信任把大都的整个仙桃贩卖链一网打尽。
于是她上前道:
“各位老板们,我有一计。既然她的烙印只能在一定时间下打一次,那我们不如抢占先机。”
肖义天听完她的计谋,拍手称好,随即笑道:
“好徒儿,我给你这个机会去将她抓来罢!”
·
齐秀才五十有九,参加了十次童生试才考上个秀才,此后便再与中榜无缘。尽管考场失意,生意场上却是如鱼得水。她杀伐果断,手段精明,比肖琴更早做仙桃的买卖,只不过她没有生孩子的兴趣,加上年纪到了,精力不足,于是这些年的成绩便稍微逊色一些。
她前不久用攒的钱在城北置了一间四合院,其中假山池沼,曲径回廊,颇为雅致。她最爱的便是待在北房的堂屋中吟诗作画,接受下属们的欣赏。
“寒天开霁色,暖日透窗纱。”
她豪气地在纸上落下数笔。
一个书童打扮的手下一边研墨一边称赞道:
“妙哉妙哉,寥寥几字勾画出一副冬日晴景,齐大家的用词真是登峰造极,整个大都无人能比。”
齐秀才满意地抬手蘸墨,再写下一句:
“檐雪融新泥,庭前茶香溢。”
手下兴奋道:
“旧雪入新泥,一派新气象。结尾又勾勒出悠然的意境,此乃四两拨千斤之技,让人回味无穷!”
齐秀才只是谦虚地点了点头,心中却毫无羞赧地接受了下属的全部称赞。她并不担心这个人只是迫于淫威给她拍马屁,因为她给所有手下都打上了一个烙印——齐秀才的才华位居城北各书生之首!
至于天下第一,那便是她考上举人的后话了,文人还是要有谦逊之心。
这时一个手下到堂屋报备道:
“齐大家,肖义天的手下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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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秀才的手抖了抖,问道:
“她们几个人?”
“就一个人,没拿武器。”
“放进来吧。”
没过多久,手下便引进来一位江湖打扮的年轻人,她的一只断眉尤为引人注目。
徐澄飞拱了拱手:
“见过齐老板。”
齐秀才亮出一柄题有自己的诗句的折扇,在寒风阵阵的冬日里扇了起来:
“瞧你们肖家的人还一口一个老板的,俗气!说吧,肖义天让你来干什么?是专门找个人来骂我不自量力了?我可没那么好糊弄,分货的事儿不说清楚,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徐澄飞笑着递上一个账本:
“齐老板先别生气,我正是来同您商议此事的。您看,这是我们上个季度的流水,具体信息都被隐去了。肖老板怕见着你又吵架,便让我来给您大概瞧瞧,以示诚意。”
齐秀才随意地扫了一眼,皱眉道: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您也看出来了,我们的客户资源十分庞大,并且在持续增长,完全有能力消耗掉产量增加的新货。”
齐秀才顿时暴跳如雷:
“这就是你们在货商那里吞掉我的货的理由?”
徐澄飞不慌不忙道:
“诶,齐老板息怒。我们的客户能消化,但人手不够啊!老板们已经商议过了,由您来代理一部分我们的客户,您只需要最终拿分成。”
“哼,我在这儿做了这么些年,凭什么跑到城南给你们做事?”
“齐老板,你要分更多的货,可你在城北的这个越来越破的摊子支得起来吗?不如把东西给我们,我保证至少未来的五年你能获得可观的分成,说不定你在这边的生意也会跟着水涨船高呢。你若是明白其中的利害,我便回去向肖老板转达你的意思。”
齐秀才面上被这冒犯的话气得七窍生烟,心里却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比不上日益壮大的肖家。既然被取代是迟早的事,何不放下心气,再最后赚一笔轻松钱呢。
她看着这个真诚的年轻人,心下有了主意:
“你是管账的?”
“是,齐老板有什么盈利方面的问题尽管问我。”
“你等等,我去换一汤茶叶。”
她端着茶盏走到堂屋后,瞳色变红,一串飞扬的墨字钻进了徐澄飞的脑袋:
马上去钱庄核销账本。
齐秀才走到徐澄飞身前,抽走她手中的账本仔细翻了翻:
“我看你这笔买地的钱就很不对劲,你回去核对一下这里是不是抄错了。至于你们老板的提议我会考虑,这要看她给出的分成合不合适了。”
徐澄飞道谢后起身告辞。
齐秀才伫立在原地,待那墨字在那人脑中印下后便派了个人跟踪她。
手下在黄昏时分让人送来急报,那人在往马氏钱庄的方向走。
齐秀才连忙带人赶去,正好逮到徐澄飞抱着账本进去。
手下冲上去将账本夺过来呈到齐秀才眼前。齐秀才颇为得意地看了徐澄飞一眼,慢悠悠地翻开账本。
上面画满了一个书生拿着折扇装模作样的丑态。
徐澄飞见齐秀才铁青的脸色,没忍住捧腹大笑起来:
“怎么样啊齐老板?我的画是不是比你笔下的人物还要生动几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