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刘琦崛起,刘表亮刀!
作品:《开局截胡诸葛亮,皇叔对不住了!》 “当年随我平定荆州宗贼,你便是先锋。转眼已是建安五年,整整十一年了。”
王威没想到刘表召自己过来会突然提起往事,微微一怔,随即肃容道:“明公记得分毫不差!末将本是南阳一介寒门,蒙主公不弃,简拔于行伍,累功至今日江陵都督之位,皆赖主公信重!威深感明公之恩!”
刘表闻言,抚须长叹:“十一载春秋,德严从百夫长至督防襄阳,始终兢兢业业,这份赤诚殊为不易。”
刘表此刻提及往事,并非是人老了便喜欢思忆过往。
而是王威出身非荆襄大族,其晋升完全来源于刘表的提拔,与蔡、蒯等本地世家瓜葛不深,是刘表心中执行此类敏感任务的绝佳人选。
此时的刘表在长子刘琦在江夏的强势崛起后,便意识到,自己苦苦等候的时机终于来了。
当初,中平六年(公元1**),董卓秉政时,刘表被任命为荆州刺史,单骑入宜城,仅凭一纸诏书前来赴任。
而当时的荆州宗贼横行,郡守割据,刘表这位空头刺史可谓步履维艰。
二正是依靠延请蒯良、蒯越兄弟设谋定计,借助蔡瑁等本地豪族的力量,才能设宴诱杀五十五名宗贼头目,继而抚平郡县,初步站稳脚跟。
从那时至今(建安五年,公元200年),已过去整整十一年。
这十一年间,为了维系荆州稳定,刘表不得不与本土大族共享权力,逐渐形成了蒯氏主政(掌文)、蔡氏主军(掌兵)的默契格局。
然而,对任何一位雄主而言,军权这把刀把子长期旁落,都是心头大忌,都是无法忍受的存在。
是以,这些年间,刘表一直在暗中培植自己的嫡系,如王威、文聘等非世家出身的将领,便是刘表布下的棋子。
但此前局势错综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若贸然动蔡瑁,必然引发荆州世家集团的集体恐慌与反弹,导致统治根基动摇。
而如今,局势已截然不同了。
长子刘琦在江夏异军突起,不仅大败孙权,更获朝廷正式任命为扬州刺史,手握数万雄兵其势已不可阻挡。
这给刘表带来了一个绝佳的契机,一个可以借势打破旧有平衡、重新洗牌荆州权力格局的契机。
而因此引起些许动荡,凭借刘琦如今在江夏的强势与兵威,刘表也拥有了将其强力按压下去的底气与能力。
且此刻蔡瑁远在荆南平叛,远离襄阳权力中心,正是动手的良机。
刘表的计划是先以王威接管荆南兵权,控制那万余精锐,再以此为突破口,逐步清洗蔡瑁在各地军中安插的亲信。
最后,再将这位日渐跋扈的大舅哥明升暗降,调回襄阳荣养,从而彻底收回旁落已久的军权。
而王威,这个他一手提拔、与本地世家瓜葛不浅的嫡系,正是执行这关键一步的绝佳人选。
想到这,刘表深深看了王威一眼,苍老的手指在荆南舆图上点了点:“眼下荆南平乱之事,德珪督战数月竟不能定,实在令吾失望。”
说着,刘表微颤的手取过案上那枚黑漆虎符,示意侍从呈到王威面前:“德严从百夫长累功至襄阳督防,你的才具,吾素来深知。”
“明日,你便持我兵符与手令,率一千五百本部精锐,火速赶赴荆南大营,接任荆南诸军事务都督之职!”
王威闻言,虎躯一震,猛地抬头:“主公,那蔡都督他......”
“德珪......”
刘表沉吟了一下,后道:“荆南战事迁延日久,他也该回襄阳休养些时日了,你此去,首要之务是整肃军纪,三个月内,我要看到荆南彻底平定!”
王威深吸一口气,双手微微发颤地接过那‘沉甸甸’的黑漆虎符,其实自那日董昭当众宣诏、刘琦被默认为继承人的时刻起,他们这些荆州文武便知要变天了。
这几日,各处曹署中与蔡家关联密切的官吏都在悄然更替,这般动静让明眼人都嗅到了山雨欲来的气息。
不少人心里为刘表捏了把汗,蔡瑁在荆南可还握着万余精兵,这般动作就不怕逼反了蔡家?
可随后刘表动作却又让人摸不着头脑,刘表撤换了这许多人,却偏偏对蔡瑁之弟、掌管全军粮草调度的蔡和并没有任何举动。
这位在蔡氏门中地位仅次于蔡瑁的要员依然稳坐其位,这让诸多观望者百思不得其解,刘表这是在敲打蔡家?还是另有所图?
而此刻紧握着象征荆南兵权的虎符,王威终于明白了刘表的用意,明公是要收回旁落已久的军权,但为了避免蔡家狗急跳墙。
是以便不动蔡和,既保住了军需命脉的稳定,更是给蔡家留了体面,让他们虽失兵权却仍可保全富贵。
想通此节,王威深吸一口气,“末将王威,领命!必不负明公重托,定平荆南!”
望着王威离去的背影,刘表缓缓坐回案前,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镇纸上雕刻的螭纹。
刘表之所以选择在此刻对蔡瑁发动雷霆一击,实有不得已的苦衷。
自前番大病一场后,刘表就明显感到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如今尚在七月盛夏,便时常咳得直不起腰,待到寒冬时节,刘表简直不敢想象会是何等光景。
是以,若非如此,刘表本打算徐徐图之,逐步削去蔡瑁兵权,给他个体面的退场。
毕竟当年单骑入荆州,蔡瑁与蒯越确实助他良多。
这份君臣情谊,刘表始终记在心上,但现在,刘表意识到——自己恐怕活不了那么久了。
想到蔡瑁与长子的旧怨,想到那些蔡瑁得罪过欺压过的官员,刘表不得不快刀斩乱麻,派遣嫡系将领前往荆南夺取军权。
毕竟与其待自己百年之后,让刘琦来处置这位手握重兵的舅父,倒不如趁自己尚在时亲自出手——至少现在,刘表还能保蔡瑁全身而退,让他回襄阳做个富家翁。
若是等到墙倒众人推的那天,只怕连性命都难保。
在刘表看来,这已是最妥当的安排——古往今来,多少站错队的臣属能得善终?
而能保全富贵,安然度此余生,于蔡瑁而言未尝不是一种幸运。
而王威领命后退出荆州牧府邸后,走向自己营寨,心中却已转过数个念头。
他与文聘出身相同,同时也是刘表培养起来的寒门将领,而王威也知道刘表培养提拔他们的用意,就是为了在关键时候时刻制衡蔡氏,而如今时机已至,他绝不能辜负这份重托。
所以,此时王威心中虽然觉得蔡瑁未必敢抗命,但荆州官场盘根错节,若按常例明日点兵出发,只怕驿使的快马会抢在他前头抵达荆南。
届时难免横生枝节,徒增变数。
“传令!”
王威回到军营立即召集亲信,“点一百轻骑,即刻随某出发。”
说完便将刘表调任他为荆南都督的军令拍给一旁跟过来的副将怀中,:“你明日率主力依令而行!”
副将看完调令后神情一振,“诺!”
王威这番临机决断确实出乎所有人意料。
襄阳城内的有心关注刘表下一步动作的世家豪强,都没察觉到王威当夜便率百余轻骑悄无声息地驰出南门,向荆南疾驰而去。
而随着王威离去,时间一晃就是三日后,襄阳城已陷入另一种喧嚣。
这日,自清晨起,三十辆缠着红绸的牛车便阻塞了朱雀大街,车载的玉璧在夏日骄阳下晃得人睁不开眼。
功曹掾史捧着礼单在州牧府门前唱名,声浪穿过三重仪门:“益州牧、阳城侯、振威将军刘使君(刘璋)遣使奉蜀锦百匹!!!”
“交趾太守、绥南中郎将、龙度亭侯士府君(士燮)遣使献明珠十斛!!!”
“汉宁太守、师君张府君(张鲁)献五斗米道经三卷!!!”
“........”
站在府前阶梯上的仆役唱名声此起彼伏,而在四周围观的百姓踮脚张望,看着那些装在漆盒里的明珠、叠成小山的蜀锦、雕刻精美的青铜器被抬进州牧府,不时发出阵阵惊叹。
而围观百姓中一个粗布短打的汉子见刘琦娶妻竟有如此排场,忍不住咂舌:“乖乖!这排场,怕是刘家天子也不过如此......
而此时,庞德公的青篷牛车缓缓停稳在州牧府前的槐荫下,这位荆襄士林的精神领袖刚探出身,便见水镜先生司马徽执着麈尾含笑相迎。
两位名满天下的隐士在车驾前执礼,惊得周围士子纷纷避让。
须知庞德公乃襄阳庞氏家主,连刘表都要尊称一声庞公,而司马徽虽隐居鹿门山,却是诸葛亮、庞统等人的授业恩师,有水镜识人之美誉。
“不想连德公也破例下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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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徽轻摇麈尾与庞德公并肩立在槐荫下,望着州牧府前冠盖云集的场面。。
而庞德公执住老友的手臂,低笑道:“你这水镜先生不也离开鹿门山了?”
司马徽望向州牧府前川流不息的车驾,笑道:“荆州既出英主,老夫自然要来看看。”
“景升还是这般手段。”庞德公轻抚长须,语气中带着几分欣赏,“寻常一桩婚事,倒叫他办出三重深意。”
闻言,司马徽会意颔首:“借六礼正伯瑜名分,借宾客彰荆州威势,更借江夏大捷显兵锋之利。这一石三鸟的布置,倒是刘景升一贯做派。”
“只是.....”
司马徽忽然压低声音,“听闻荆南那边.....”
庞德公微微颔首,两人便不再多言。
这几日襄阳城暗流涌动,以庞、司马二人在荆襄的耳目,早已探知王威秘密前往荆南的消息。
但让人意外的是,这两位代表着荆州世家利益的名士,却对刘表意图收回军权此事却持默许态度。
是以,不少荆州世家对二人保持默许态度颇有微词,同时私下议论刘表这是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当年他刘表若不是靠他们这些世家支持,岂能有今日雄踞江汉荆襄的风光?如今地位稳固便要收回权柄,着实令人心寒。
但庞德公与司马徽这等真正的大贤看来,一位雄主在时机成熟时收拢兵权本是天经地义。
当年刘表能单骑入荆州,设宴诛杀五十五名宗贼头目,如今找到机会收回蔡瑁兵权,正是其枭雄本色的体现。乱世之中,若是连这等魄力都没有,反倒要让人看轻了。
“走吧。”庞德公执住老友的手臂,“且去看看我们荆襄未来的英主。”
两位老者缓步走向州牧府,衣袂在夏风中轻轻飘动。
而此时经过三日马不停蹄的长途奔袭,王威与他的百余骑风尘仆仆地抵达了武陵郡治临沅县地界外的一处隘口。
此时的王威一行人可谓是人困马乏,每一名骑士的甲胄上都沾满了泥点,战马的嘴角泛着白沫。
“来者止步!”隘口处,拒马后的守军高声喝问,**手已在矮墙后就位。
王威勒住缰绳,从怀中取出一份勘合文书,声音因疲惫而沙哑:“襄阳来的,有紧急军务。”
守军小校验过文书上的州牧府印信,不敢怠慢,连忙命人移开拒马打开通道,让王威一行人进入隘口内。
而守军小校见王威身着将领甲胄,随行百骑又马疲惫不堪,便讨好地凑上前:“将军一路辛苦,可要在隘口歇息片刻?我等备有热汤.....”
王威正要答话,忽听哐当一声,守军小校背在腰后的制式**机竟掉在地上,原来是挂扣的绳索因潮湿发霉断裂了。
那小校慌忙拾起**机,脸上尽是窘迫与无奈,拍了拍手中斑驳锈迹的**身,忍不住地跟王威抱怨起来:
“这鬼地方雾气重,瘴气也大,好好的一把军**没几日就锈了。”
“前日蛮子来扰,这**箭射出去软绵绵的,三十步外就没了力道,害得弟兄们不得不与那些蛮子短兵相接,平白折了好几个.....”
小校越说越激动,声音带着愤懑:“若非军械如此,凭我荆州军的甲兵刃之利,何至于让那些蛮子如此猖狂!”
王威沉默地听着,目光扫过隘口守卒们身上略显破旧的皮甲,以及他们手中那些锈迹斑斑的兵器。
王威知道这就是刘表为了控制蔡瑁平定荆南乱局速度而产生的后果。
权势者的权利斗争产生的余波,落在这些普通士卒身上,便是需要用鲜血和生命去填补的沟壑。
良久,王威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复杂情绪,沉声道:“不必歇息了。给我等备些干粮熟食,我们路上用。”
接着望向隘口前方临沅方向,道:“此地距临沅还有多远?”
“不足百里了,将军。”小校连忙回答,“快马加鞭,入夜前定能赶到。”
王威点了点头,并没有回话,而是回头对身后的骑兵们高声道,“弟兄们再坚持一程!到了临沅,我请大家痛饮一场,好好歇息!”
说罢,王威接过守军递来的干粮,率先策马冲出了隘口。
百余骑紧随其后,马蹄声再次敲碎了山道的寂静,朝着临沅城疾驰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