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襄阳补婚礼?不!老子要打孙权!

作品:《开局截胡诸葛亮,皇叔对不住了!

    转眼间已是三日后,董昭宣诏那日的喧嚣犹在耳畔。


    襄阳小院,槐荫如盖,筛下细碎金光。


    刘琦独坐窗前,指尖反复摩挲着那方沉甸甸的扬州刺史银印,目光却在墙壁悬挂的江东舆图上,准确来说是在豫章和庐陵两郡上游移。


    此二郡疆域,大致与后世江西行省的版图相似。


    而为何刘琦会看着豫章、庐陵两郡发愣,皆因前日,也就是董昭宣诏后的第二日,诸葛亮的急信便送到了刘琦案头。


    信中言明,徐庶与魏延已率五千江陵营精锐,自江夏再度开拔,直扑庐江。


    此刻,刘琦的目光落在豫章、庐陵两郡之上,指节无意识地在案几上敲击。


    同时心中飞速盘算:早在离开江夏前,刘琦便命陈应为先锋,率部火速进驻庐江郡治皖县,就是要赶在李术获悉江夏大捷、察觉自己空手套白狼的算盘落空之前,造成既成事实。


    如今又过去这些时日,以徐庶之智谋、魏延之骁勇,大军兵临城下,内有吕范这位江东旧将凭借旧谊在庐江军中不断拉拢、分化,外有大军压境……想必此刻,庐江已然易主!


    而刘琦作为后世人知晓历史的轨迹,比谁都清楚孙权的真实秉性。


    这位碧眼儿绝非遭受打击便一蹶不振的庸碌之辈,其心性坚韧隐忍,拥有着远超常人的韧性,定然不会沉溺于颓丧。


    而此刻江东因孙权新败、周瑜被擒而人心惶惶,正是他刘琦持朝廷诏书、挟大胜之威,以极小代价收服豫章、庐陵的天赐良机!


    若等孙权退回吴郡,凭借丹阳、吴郡、会稽等腹心之地,向本地世家妥协换来支持,重振旗鼓拉出数万大军,届时再想夺取这两郡,必将陷入苦战,付出惨重代价。


    因此,刘琦知道他在襄阳多耽搁一日,战略窗口就缩小一分!


    然而,归襄阳补行“六礼”之事,却成了眼前的绊脚石。


    这“六礼”乃《仪礼》所载,是为“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六大步骤。


    这六礼并不是简单的仪式,自“纳采”(男方遣媒提亲)开始,到最终“亲迎”(新郎亲往迎娶),中间使者往返,礼物呈送,吉日卜算,每一步都需遵循古制,极尽庄重繁琐。


    对于刘琦这等准诸侯阶层而言,为显重视与正统,每一步的排场、聘礼的规格、宾客的层级都需精心设计,整套流程走下来,动辄便是一两月光景。


    这与刘琦后世那样领证办酒的简捷截然不同,是确立宗法社会下“正妻”名分与权利的不可或缺的**身份与社会仪式。


    而这时黄月英端着羹汤轻步进来,正见丈夫对着舆图出神。


    “夫君为何事烦恼?”


    一声轻柔的询问将刘琦从沉思中拉回,刘琦回头望去,只见黄月英已走到自己身后。


    黄月英揉着刘琦的肩膀,柔声道:“如今江夏战事已定,内有孔明先生处理政务,外有诸将戍守边疆。妾身愚钝,不知还有何事能让夫君如此劳神?”


    刘琦转身,执起黄月英的手,目光扫过案上舆图:“孔明来信说,庐江已在我军掌控之下。”


    黄月英闻言眼眸一亮:“这不是天大的好事么?夫君为何还愁眉不展?”


    “正因为是好事,才更叫人焦急。”


    刘琦引她至舆图前,指尖划过长江水道,“孙权新败,周瑜被擒,此刻江东人心惶惶。若趁此时机持诏书东进,豫章、庐陵两郡传檄可定。”


    刘琦手指重重按在豫章郡界,“可这六礼之制——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哪一步不要十天半月?待礼成之后,只怕孙权已在吴郡重振旗鼓了。”


    刘琦转身凝视妻子,语气沉凝:“因此我想与父亲商议简化礼程,只是...”


    刘琦话到此处略显迟疑,“六礼关乎夫人颜面,若过分从简,恐怕.....”


    刘琦此时的顾虑便是,在这个极其重视礼法的时代,正妻的地位以及尊荣是通过这一系列繁琐而隆重的仪式来确立的。


    过分简化不仅会让黄月英面上无光,更会让安陆黄氏乃至所有支持他的江夏士族感到被轻视。


    可若按诸侯礼制走完全程,至少需要数月之久,届时战机早已贻误。


    黄月英闻言,却从容执起案上茶壶为刘琦斟茶:“夫君何必困守虚礼?当日安陆成婚时,连这些简化后的礼仪都未曾有,可有人曾因此轻慢过妾身?”


    黄月英说着执起案上那方扬州刺史印绶,唇角含笑,:“如今已补全六礼,世人知晓皆知妾身是刘家新妇,如此妾身便已知足了。”


    见黄月英如此深明大义,刘琦心头重负稍释,却仍握紧她的手:“终究是委屈你了。”


    “比起夫君麾下将士的性命,妾身少了这些虚礼算得什么委屈?”黄月英浅笑着将印绶放回刘琦手心。


    言罢,黄月英忽然压低声音:“今早韩嵩夫人来访,言及蔡氏竟闭门谢客,连往日最喜的宴游都推拒了。”


    随着刘琦被董昭当众宣诏、刘表又大张旗鼓为其补行六礼,刘琦这位长公子作为荆州继承人的地位已毋庸置疑。


    而襄阳城内风向骤变,往日那些倚仗蔡瑁权势而颇为跋扈的蔡氏子弟,顿时嗅到了危险,一个个如同惊弓之鸟,收敛行迹,夹起尾巴做人。


    刘琦这几日已从父亲看似寻常的人事调动中看出了几分端倪,诸如掌管郡国文书、考绩官吏的功曹,负责财政、仓库的户曹掾史等关键职位上,蔡瑁的几个亲信已悄然被调离,换上了更为中立或忠于州牧的人选。


    刘表虽然为稳定大局,并未立刻动蔡瑁之弟、掌管军需后勤的督军从事蔡和这等核心人物,但这番精准的人事清洗,已让那些嗅觉灵敏的襄阳官员们察觉到,一场针对蔡瑁势力的**风暴正在酝酿,城中暗流愈发汹涌。


    而刘琦与黄月英商议既定,见日头尚在午时之后,便不再耽搁,整了整衣冠,径直往州牧府书房求见刘表。


    管家通传后不久便返回,脸上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恭敬与不易察觉的疑惑:“长公子,主公有请。”


    管家稍稍压低声音,“主公方才还问起,公子此时不应在筹备六礼诸事么?”


    闻言刘琦心下了然,微微颔首,步入书房。


    只见刘表正伏案批阅文书,听见刘琦进来,随即放下笔,抚须看向刘琦,刘表眼中带着几分探寻:“琦儿,此时过来,可是六礼筹备有何难处?”


    “儿臣拜见父亲。”


    刘琦先行礼,随后开门见山,“六礼筹备并无难处,只是....儿臣恳请父亲,允准将此番六礼流程,大幅简化。”


    “简化?”


    刘表闻言,眉头当即皱起,身体不自觉地微微后靠,倚在凭几上,“胡闹!六礼乃人伦大纲,岂能轻简?”


    刘表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悦,“你可知,此番为你补礼,为父广邀荆襄名士,连益州刘季玉、交州士威彦处亦遣了使节。如此场合,若礼仪有缺,岂不惹天下人耻笑我荆州不知礼乎?”


    而刘表的反应在刘琦预料之中。


    自己这位以儒雅自矜的父亲,向来将礼法规制视为维系统治和个人声誉的基石。


    而在刘表心中,此番大张旗鼓操办六礼,其意义远不止于补全刘琦娶妻的礼数。


    同时也是刘表精心策划的一场**盛典,意图在荆襄士族、周边诸侯乃至许都朝廷的注视下,为长子刘琦举行一场为他刘表选定为荆州继承人的正名仪式。


    而在刘表这等枭雄眼中,万事皆可权衡,万物皆为棋子。


    此次借补行六礼之名大操大办,其意绝非仅在于成全长子。


    更深一层,刘表是要借此祀之盛况,配合江夏大捷之戎功,向天下诸侯宣示他刘景升与荆州的力量与分量。


    广邀名士,遍请邻邦使节,是要让所有人看到,荆州在他治下依旧鼎盛,他刘表的声音依旧举足轻重。


    同时,这也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将境内那些心思各异的世家豪强再度聚拢于州牧府的旗帜之下,亲眼见证他刘氏权力交接,从而进一步巩固和强化他自己的统治根基。


    而任何对仪典的简化,都可能削弱这场精心策划的“**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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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预期效果,这是他刘表绝对不能容忍的。


    而刘琦早有准备,只见他上前一步,声音沉稳:“父亲明鉴,儿臣岂不知礼制关乎颜面?”


    “然....”


    “然,前日江夏急报传来,江东庐江郡已传檄而定,归入儿臣麾下!”


    刘表闻言,眼中精光一闪,身体微微前倾:“哦?”


    “江东庐江郡已传檄而定,于儿臣于荆州而言,乃千载难逢之机!”


    刘琦语气激昂起来,“孙权新败,周瑜被擒,江东人心震荡。儿臣新领扬州刺史,又携大胜之威,此刻若率军东进,豫章、庐陵两郡必望风归附,可兵不血刃而定!”


    “可若等孙权在吴郡缓过气,联络世家,重整军备,届时再取此二郡,恐需耗费数万将士性命,迁延数年之久!”


    说完,刘琦深吸一口气,目光灼灼地看着刘表:“父亲!两郡之地,数十万生民,与六礼之些许虚文,孰轻孰重,恳请父亲明断!”


    “且月英深明大义,已明确表态,愿为大局,不介怀礼仪简慢。”


    随着刘琦说完,刘表书房内顿时陷入短暂的沉默,只听闻窗外树叶风吹下莎莎声音。


    刘表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案几,目光在刘琦脸上停留许久,又缓缓移向窗外。


    刘表此时在权衡,他爱惜羽毛,重视礼制不假,但他更是一位乱世中的枭雄。


    刘表深知,拿下豫章、庐陵意味着什么,那不仅是将孙权的势力彻底压缩在长江下游,更是他这一支汉室宗亲的势力便将横跨荆扬,届时进可效光武故事,退亦可成战国七雄之势。


    与这般宏图相比,礼仪上的些许非议,倒显得无足轻重了。


    良久,刘表缓缓吐出一口气,眉头舒展开来,重新执起笔,沉声道:“罢了。既然局势如此紧迫,新妇亦如此识大体.....便依你之言,六礼诸仪,一切从简,务求迅捷。”


    刘表抬眼,目光恢复了一州之主的锐利:“但该有的场面,不可过于寒酸,堕了我荆州威仪,具体如何简化,你与子柔(蒯良)、仲宣(王璨)商议着办,报于我知即可。”


    “儿臣,谢父亲成全!”刘琦深深一揖,心中一块大石落地。


    如此看来,父亲终究是那个能单骑定荆州的刘景升,在关键时刻,魄力从不欠缺。


    刘琦得了父亲首肯后,当即寻来治中从事蒯良与文学椽王粲商议。


    王粲字仲宣,乃山阳高平名门之后,博学多识尤擅典章,虽因貌寝不得刘表重用,却始终在州府掌管文书礼议。


    而刘琦深知时间紧迫,直接向蒯良、王粲明言六礼十日为限。


    蒯良老成谋国,当即领会其中关窍这既是战事需要,当即叩首应下。


    而王粲虽觉于礼不合,但见蒯良率先应承,又闻新妇自愿从简,便也应下愿倾尽所学,将纳采问名诸礼合并操办。


    而州牧书房内的刘表,在目送刘琦离去后,并未立刻处理政务,而是负手立于窗前,望着庭院中渐渐西斜的日头,沉默不语。


    熏香的青烟笔直上升,映衬着刘表深邃难测的眼神。


    刘表就这样静静站立了约莫半个时辰,直到夕阳的余晖将窗棂染成金色,方才缓缓转身。


    “是时候了。”


    刘表低声自语,随即唤来侍从令道:“去,请襄阳督防王威即刻来见。”


    不多时,一身戎装的王威便大步走入书房,甲胄铿锵,抱拳行礼:“末将王威,拜见明公!”


    这位执掌襄阳城防与周边戍卫的将领虽非荆襄世族出身,却是中平五年就追随刘表平定宗贼的老人。


    十一年来,从百人将累功至督防襄阳要地、稽查奸宄的方面重将,其权位虽不及蔡瑁显赫,却是刘表亲手培植的嫡系。


    招来王威后刘表并未直接谈及正事,而是走到王威面前,目光在王威饱经风霜的脸上停留片刻,语气颇为感慨:“德严(王威表字),若我没记错,你是中平五年投入我帐下的吧?”


    “当年随我平定荆州宗贼,你便是先锋。转眼已是建安五年,整整十一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