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四万虎贲震襄阳!刘琦恐怖如斯!

作品:《开局截胡诸葛亮,皇叔对不住了!

    翌日,襄阳州牧府的正堂内,熏香袅袅,文武分列。


    刘琦立于堂中,玄色锦袍衬得他身姿愈发挺拔。


    刘琦正向座上的刘表禀报江夏战果,声音清越,每个字都清晰地回荡在这荆州州牧府正堂内。


    “儿臣奉命征讨江夏,赖父亲洪福,将士用命,现已光复全境十五县。”


    刘琦展开一卷竹简,神态从容,“此战共计缴获江东战船千五百艘,粮草四十万石有余。”


    “迫降及俘虏敌军一万六千众,经遴选,得精锐六千补入行伍,另五千擅水者编为‘靖江营’,由归附之吕范、蒋钦统带。”


    刘琦略微停顿,目光扫过堂内诸人。


    蒯良抚须微笑,韩嵩与伊籍交换着赞赏的眼神,就连站在西侧班首的刘琮,也下意识地避开了他的视线。


    “如今我军陆师,”


    刘琦继续道,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军中有黄忠、赵云、甘宁、周仓诸将统领,合江陵营、章陵郡兵及江夏旧部,堪战之兵已逾四万二千。”


    刘琦这话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石子,激起层层涟漪。


    堪战之兵已逾四万二千,这句话让所有人为之动容。


    要知道,这可不是临时征召而来刚放下锄头的民夫,而是历经云梦泽奇袭、津乡血战、夏口攻坚,在数月征战中磨砺出来的百战精锐!


    放眼天下,除却正在官渡对峙的曹、袁两家,谁能轻易拿出这样一支强悍军力?


    这是一股足以震动江南,甚至影响天下格局的力量。


    而更让众人心惊的是,如此雄兵,竟悉数掌握在长公子刘琦手中!


    一时间,堂内不少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投向上首的刘表。


    如此鼎盛的兵力尽归长子掌握,为主君者,岂能毫不忌惮?


    然而,众人只见刘表面色沉静,手抚长须,眼中神色却颇为复杂。


    而刘表此刻的心情却极为复杂。


    刘表对刘琦这个长子,曾是寄予厚望,但却又让他屡屡失望。


    昔日的刘琦在刘表面前总是唯唯诺诺,目光闪躲,问起政务军务,往往支吾不能对。


    随后,刘表自是越是严厉训斥,而刘琦就越是惶恐,最后竟沉溺酒色,自暴自弃。


    在当时刘表看来,刘琦这分明就是懦弱无能、不堪造就的表现。


    多少次,刘表对着这个嫡长子暗自叹息,恨其不争,甚至心生厌恶,可如今……


    看着堂下侃侃而谈的刘琦,刘表的目光在刘琦身上细细打量着。


    那挺拔的身姿,那沉稳的气度,那眉宇间不容错辨的自信,都与记忆中那个怯懦的儿子判若两人。


    这四万二千虎贲,非但没有让刘表感到威胁,反而成了长子能力的最佳证明。


    刘表忽然想起数月前,刘琦就是在这般文武环视下,主动请缨前往江夏。


    当时刘表只当是长子又一次不自量力的冲动,甚至已经做好了为其收拾残局的准备。


    谁曾想,短短数月,这个琦儿竟在江夏创下如此赫赫功业,不仅全复疆土,更练出如此雄兵!


    看着堂下沉稳奏对的刘琦,刘表的眼神渐渐变得深邃。


    眼前的长子气度沉雄,一言一行间自有金声玉振之韵,那份举手投足间自然流露的威势与决断,俨然已是雄主之姿。


    这一刻,刘表心中对立刘琦为荆州继承人再无半分疑虑,唯有老怀大慰的欣喜与自豪。


    刘表看着刘琦,仿佛看到了当年单骑入荆州的自己,不,甚至更为出色!


    一种我家麒麟儿的骄傲油然而生,同时一个更为恢宏的念头不受控制地闯入刘表脑海——昔日光武皇帝中兴汉室,其英武雄姿,怕也无外如此了吧?


    而堂内众人将刘表将如此军力尽付其手却毫不担忧,那这本身就是一个再明确不过的信号——刘琦,就是刘表选定的继承人!


    想通此节,蒯良、韩嵩等人相视颔首,心中最后一点观望之意也彻底消散。


    而站在西侧班首的刘琮,此刻却是后背发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四万二千精锐!他简直无法想象这是何等可怕的力量。


    昨日车中,面对兄长言语敲打时,刘琮虽畏惧,却还未有如此直观的感受。


    此刻听到这骇人的数字,刘琮才真正意识到,兄长若要捏死自己,恐怕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


    自己先前那些不甘和小心思,在如此绝对的实力面前,显得何等可笑、何等危险!


    刘琮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冷汗已然浸湿了内衫,心中只剩下无尽的后怕与庆幸。


    “水师方面...”


    刘琦的声音将众人的思绪拉回,“现有楼船五艘为旗舰,艨艟百四十,斗舰百五十,走舸三百,各型舟舰合计近六百。水师将士一万五千,分驻三寨,扼守大江。”


    而刘琦每报出一个数字,堂下众人的眼神就敬畏一分。


    万余水师这已是一支足以纵横江河的无敌舰队!


    待刘琦禀报完毕,躬身行礼时,刘表终于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刻意压抑的赞许:“琦儿此番建功,扬我荆州声威,甚好....”


    “然...”


    刘表话锋一转,语气骤然转冷:“然,功过须得分明。为父听闻,你已在江夏自行娶妻,纳安陆黄氏之女,可有此事?”


    堂内气氛顿时为之一凝,之前在刘琦汇报完,就准备出列贺喜的荆州文武,被刘表这一问,顿时尬住了。


    这是怎么了?先前看你不是面露欣慰之色吗?


    荆州文武众人虽然心中疑惑,但也不敢有别的举动,而是默默的缩回踏出去的半只脚。


    而刘琦心下一凛,知道这才是今日真正的难关。


    刘琦再次躬身,姿态放得更低:“回父亲,确有此事。妻室黄氏,名月英,乃安陆黄氏嫡女。”


    “哼!”


    刘表重重一拍案几,震得茶盏叮当作响,“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你一信不报,便私自娶之,你眼中可还有为父?可还有礼法纲常?”


    刘表这一声厉喝,让堂下众臣无不屏息。


    而蔡夫人立在刘表身侧,嘴角微不可察地扬起一丝快意。


    当然了,刘表虽然是厉喝刘琦,但刘表也并非真要追究此事。


    在乱世,借联姻稳定地方本是常事,当年刘表便也与蔡氏联姻才能快速安定荆州士族。


    但刘表必须借此机会敲打刘琦——无论立下多大功劳,都不能逾越礼法,不能脱离他的掌控。


    这是作为父亲和君主的双重立威。


    刘琦深吸一口气,不慌不忙地解释:“父亲息怒。当时孙策新丧,孙权大军压境,江夏危如累卵。”


    “而安陆黄氏乃江夏望族,得其支持,方能速稳局势、筹集粮秣。”


    “可若循六礼之制,往返襄阳、安陆,恐需数月之久,届时江夏必失!儿臣为大局计,不得已行此权宜之策,万望父亲体谅!”


    说完刘琦抬起头,目光诚恳:“儿臣深知有违礼制,故战事方定,便即刻携妻返襄,正是欲向父亲请罪,恳请父亲主婚,为儿臣补全六礼,以正名分!”


    刘表凝视着儿子,见他应对得体,既说明了不得已的苦衷,又给足了自己面子,心中对刘琦不言而娶妻那点不快便消散了。


    刘表需要的,就是这个态度,如今长子识趣给了,那刘表自然是不会揪住不放。


    “纵有万急,亦不可轻废礼法!”


    刘表语气缓和了些,却仍带着训诫,“汝今为一方统帅,当时时谨记,以身作则。既然你已知错,愿补全礼数,此事便依你之言。择吉日,按六礼之制,重新行聘纳采。”


    “儿臣遵命!谢父亲成全!”刘琦郑重行礼。


    而站在武将班列中的刘琮,听着父亲与兄长的对答,紧紧攥着袖口,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先前当父亲厉声责问兄长私自娶妻时,刘琮心头竟不由自主地升起一丝微弱的希冀,或许....或许兄长这会触怒父亲,让父亲重新看到自己的好.....


    可刘琮这最后一丝幻想,随着父亲语气转缓、最终竟亲口允诺主婚而彻底破灭了。


    刘琮看出来了父亲看向兄长时,那眼底深藏的赞赏与决断。


    当下刘琮终于彻底认命了。


    这认命不仅源于兄长手握重兵的绝对威势,更源于他看清了父亲的意志,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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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的心,早已属意兄长。


    那个曾被他暗中鄙夷的软弱兄长,如今已是手握重兵、令他望尘莫及的存在。


    而自己最后那点指望兄长犯错、自己好趁虚而入的侥幸心思,在父亲这般明确的表态下,显得如此可笑又可悲。


    刘琮松开紧握的手,掌心留下几道深深的月牙印,整个人如同被抽去了筋骨般,只剩下无尽的颓然。


    解决了礼法问题,刘表神色稍霁,环视堂下文武,温声道:“今日议事已毕,诸卿且先退下吧。”


    随后刘表略作停顿,看向垂手侍立的刘琦:“晚间歇在府中用膳罢。让新妇亦同来,正好见见家人。”


    新妇是汉代对儿媳的常用称谓,刘表用此称呼,既符合礼制,又暗含接纳之意。


    选择在家宴而非正式场合相见,既全了长辈体恤晚辈之心,同时也避免在堂上召见新妇可能因容貌引发的尴尬。


    刘表早闻安陆黄氏有女形貌异于常人,甚至传言奇丑无比。


    虽说长子为得江夏世家支持咬牙娶之,但若在方才文武众目睽睽之下召见,万一新妇果真容貌不堪,岂不徒惹非议?


    他刘景升最重颜面,断不能容忍荆州州牧儿媳成为笑谈。


    不如先在家宴上私下相看,若真如传闻所言,日后便让这儿媳少在外人前露面便是。


    而随着钟磬声响起,文武官员依次退出正堂。


    刘琦躬身应下,目送父亲在内侍簇拥下转入后堂。


    刘琦何等聪慧,立时领会父亲这番安排的深意,心中暗叹父亲果然还是这般看重门面。


    夜晚。


    荆州牧府内。


    烛影摇红,珍馐罗列。


    州牧府后堂的家宴已进行过半,刘表将目光投向坐在刘琦身侧的黄月英。


    但见这新妇身着杏色深衣,发髻梳得一丝不苟,正垂眸**,姿态端庄得挑不出半点错处。


    其实宴席初开时,黄月英上前行礼问安,刘表就仔细打量过这个儿媳。


    儿媳虽鼻梁高挺,鬓发微卷,与中原女子相貌迥异,但却肤白细嫩眉目清朗,细看之下别有一番风致。


    “新妇。”刘表缓缓开口,将手中酒樽轻轻放下。


    黄月英闻声抬头,那双淡褐色的眸子在烛光下流转着温润的光泽:“父亲有何吩咐?”


    “听闻你尚在闺中时,常随黄公研习机关之术?”刘表抚须问道,目光中带着考量。


    “回父亲,妾身愚钝,不过略识些营造之法,不敢称研习。”黄月英从容应答,声音清越。


    刘表微微颔首,又问道:“那《周礼·考工记》可曾读过?”


    “略读过些。”


    黄月英稍作思索,便从容应道,“《考工记》有云:‘审曲面势,以饬五材,以辨民器’。妾身以为,治国如制器,皆需因势利导,各得其宜。”


    黄月英答得恰到好处,既展现了学识,又不失谦逊。


    闻言,刘表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又考校了几处经史典故与女红之事,黄月英皆能引经据典,对答如流。


    刘表原本只是例行考教,未料这儿媳不仅通晓机关之术,对经史女红也颇有见解,实属难得。


    儿媳这般才学,便是放在襄阳的世家闺秀中也属翘楚。


    这下刘表眼中掠过一丝满意,这儿媳虽形貌特异,但谈吐举止却颇有大家风范。


    而刘表悬着的心也算是彻底放下心来。


    他素来重颜面,若儿媳果真容貌不堪,即便对江夏局势再有利,也难免让刘表如鲠在喉。


    如今见黄月英不仅容貌清秀,更兼知书达理,那些关于丑妇的传闻自然不攻自破。


    想来定是些没见过世面的乡人,见了异域风貌便大惊小怪,以讹传讹罢了。


    当下刘表对黄月英是越看越觉满意,温声道:“新妇既通文墨,又明事理,甚好。日后当好生辅佐伯瑜(刘琦字)。”


    “妾身谨记父亲教诲。”黄月英盈盈一拜。


    而这番对答落在对面席上的刘琮眼中,却别有一番滋味。


    刘琮原本正暗自冷笑,想着兄长为了权势,竟娶了个丑妇,自己虽失了嗣位,将来在闺阁之乐上定要胜过兄长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