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周瑜略施小计破荆门,孙策阵斩黄祖!

作品:《开局截胡诸葛亮,皇叔对不住了!

    建安五年的长江,注定是没法平静的。


    因为江东六郡以尽被孙策收入囊中。


    年纪轻轻取得如此大的成句,孙策的野望自然如气球般大了起来,只沉醉在取得江东六郡后飘然了半旬。


    孙策便被更大的野心给从陶醉中给驱赶了出来,孙策此时的野望便是完成父亲孙坚的遗志,夺取荆州!


    是日,孙策秘密集结大军来到了位于荆扬边界的柴桑。


    长江!


    孙策立于船楼之上,一身戎装映着江水的粼光,目光望向西面荆州的方向,心中思绪万千。


    父亲孙坚战死岘山的悲怆往事,如同一个烙印般刻在他心头,那份未竟的遗志,日夜灼烧着孙策的血脉。


    “公瑾,你看这万里长江,何等壮阔!”


    孙策声如洪钟,带着难以抑制的激越,“父亲当年饮恨于此,今日,我孙伯符必以此江为路,踏破荆襄,以告慰父亲在天之灵!只要我们拿下江夏,便可沿汉水北上,直取襄阳!完成父亲遗志!”


    站在孙策一旁的周瑜一袭月白儒袍,临风而立,姿容俊朗,但却比孙策多了几分沉静与缜密。


    只见周瑜听完孙策之言后,微微摇头,羽扇轻指荆州舆图:“伯符,勇则勇矣,然克敌之道,非仅凭血勇便可的。”


    “这襄阳城,刘景升经营多年,城高池深,且刘表经营多年,城内粮草充足,又兼有汉水之险,实乃易守难攻之坚城。我军若倾力北上,蔡瑁、张允率荆州水师袭扰粮道,则我军进退失据,危如累卵。”


    孙策眉头一皱:“那依公瑾之见?”


    周瑜唇角勾起一丝淡笑,羽扇点在汉水与长江交汇之处,“吾之意,在此!”


    “江陵?”


    孙策望去,见周瑜点在荆州之中江陵城上。


    “对,江陵!”


    周瑜点头重复道。


    “江陵!此乃荆州腹心,南北锁钥,我们若是夺取江陵,则可将荆州一刀两断,南北隔绝,使其首尾不能相顾。”


    “届时,荆南四郡……”


    周瑜顿了顿,眼中闪过睿智的光芒:


    “昔日搅动荆南四郡的张羡虽死,然其子张怿与地方豪强,岂是甘于久居刘表之下者?”


    “刘表昔日平定荆南,手段酷烈,积怨已深。”


    “届时只需我军切断襄阳与荆南联系,再稍加煽动,荆南必乱!”


    “彼时,伯符可轻易逐个击破,先取易得之沃土,何苦以疲师硬撼襄阳坚城?”


    孙策闻言,眼中精光暴涨,猛地一拍栏杆:“善!公瑾之谋,深得我心!那我们便先取江夏,再图江陵!”


    但孙策兴奋之意一顿,紧接着说道:“然黄祖那老匹夫,虽性如豕鹿,蠢笨骄横,恐亦非全然无智,想夺取江夏恐非易事。”


    闻言周瑜却成竹在胸:“败黄祖之策,可根据其性贪婪,骄矜自大,而定制。”


    “伯符可先遣偏师屡次佯败,弃些辎重,令其小胜而骄,待其心防尽去,在以利诱之,其大军尽出,便可设伏一击而定!”


    ......


    江夏,沙羡水寨。


    黄祖看着江东水军又一次“狼狈”退去,甚至遗落下几艘破损的辎重船,不由抚掌大笑,对左右道:


    “孙策小儿,黄口孺子,只知逞其父之勇!”


    “我荆州水军雄踞长江,岂是彼等江东鼠辈可撼动?传令下去,今夜犒赏三军!”


    一时间众将谄媚之声不绝于耳。


    但此时却有一将越众而出,此人身形魁梧,面色桀骜,正是甘宁。


    只见甘宁眉头紧锁,上前走到黄祖前朗声道:


    “太守!末将观江东军败退之时,旗号不乱,船序井然,更兼其退而不远,始终与我军保持若即若离之势。”


    “是以,宁猜测孙策并非真败,而乃诱敌之计!”


    “还恳请太守慎思,万不可轻视!”


    黄祖笑声戛然而止,不悦地瞥了甘宁一眼。


    黄祖素来厌恶这水贼出身的甘宁,觉得他目无尊上,又常是口出狂言,此刻又来扫兴,更是让黄祖怒火中烧。


    黄祖冷哼一声,语带讥讽:“甘兴霸,你莫非是被那孙策吓破了胆?”


    “还是你已经与江东有什么勾连,故而在此扰乱军心,长他人志气?本太守戎马半生,什么阵仗没见过?岂容你在此妄加揣测!”


    甘宁面色一僵,心中憋闷,却仍想尽忠职守:“太守!宁绝无二心!正因深知长江水文险恶,前方水道复杂,芦苇丛生,实乃设伏绝地!一旦中伏,顺流而下易,逆流回撤难!请太守三思!”


    “够了!”黄祖勃然变色,“休得多言!再敢惑乱军心,定斩不饶!”


    之后接连数日,江东军屡次挑衅又屡次“败退”,甚至周瑜为了将戏演的真实一些,连孙策的舅舅都给抬了出来。


    随着孙策的舅舅、江东宿将吴景的旗号都出现在“败军”之中。


    且“败相”更为狼狈。


    一次次“胜利”的捷报传来,黄祖脑中那根警惕的弦彻底松弛,而阵斩或者俘虏江东宿将吴景的功劳与贪婪充斥在黄祖心间。


    “天赐良机!孙策主力已溃,连吴景都狼狈而逃!此时不追,更待何时?”


    “众将听令!随我出寨,追击江东败军,直捣柴桑!”


    黄祖意气风发,下令全军出击。


    甘宁闻讯大惊,再次飞驰赶来,几乎是吼着劝阻:“太守!穷寇莫追!且观敌军随败退,但也皆是外围散乱,其核心依旧进退有据,若是追击必有埋伏!此去凶多吉少!”


    黄祖见甘宁竟敢当众再次顶撞,尤其那急切的神情在他看来更像是轻视自己的判断,顿觉颜面大损,暴怒道:


    “甘宁!你一再抗命,乱我军心,莫非真欲投敌耶?本太守念你微末之功,给你戴罪立功之机!命你率本部八百锦帆为前锋,率先追击!若再敢多言半句,立斩阵前!”


    甘宁顿时被气得双目圆睁,拳头攥得咯咯作响,但军令如山,甘宁也只得咬牙领了这近乎送死的军令,率麾下儿郎愤然先行。


    果不其然,甘宁的前锋一路几乎未遇像样抵抗,反而“收复”了不少失地。


    当甘宁的消息传回后,黄祖更是志得意满,认定江东军已无力再战,催促大军全速前进,务必生擒吴景。


    直至一处名曰“芦苇荡”的狭窄水道,江流陡然湍急,两岸芦苇密如墙垒,高可没人。


    甘宁心头却警铃大作,急令船只减速,派出快艇回报:“前方地势险恶至极,恐有重伏!请太守速令大军停止前进,就地戒备!”


    此时的黄祖杀得性起,眼看“溃不成军”的江东船队就在前方水道尽头,仿佛吴景唾手可得,岂肯听进这逆耳之言?


    于是黄祖不仅不信,反而认为甘宁怯战畏缩,怒斥使者,严令全军:“加速通过水道!畏缩不前者,斩!”


    就在黄祖中军大队船只尽数涌入水道,因顺流疾下,船队拥挤,一时难以回转之际,两岸密不透风的芦苇荡中,突然响起震天动地的战鼓声!


    咚咚咚!咚咚咚!


    无数江东艨艟快艇如离弦之箭般冲出芦苇丛,箭矢如同飞蝗骤雨般泼洒向荆州船队!


    更有人投掷火油罐,火箭随之而下,瞬间引燃数艘荆州战舰!


    周瑜卓立于一艘高大艨艟舰首,羽扇轻摇,指挥若定,眼含笑意的看着如困兽之斗的黄祖。


    “中计矣!快撤!后队变前队,撤!”黄祖被周瑜这一出伏击吓得魂飞魄散,嘶声力竭地大吼。


    然而为时已晚!


    江流湍急,庞大的船队挤在狭窄水道内,互相碰撞,进退维谷,且随着越来越多的船只被江东士卒点燃,顿时火光冲天,船只上的士卒惊慌失措,乱作一团哭喊震天!


    此时刘琦若在这里,定然惊呼江东果然人均纵火犯!


    就在这混乱至极的时刻,一艘轻捷快舟如利剑般逆流而上,直冲黄祖的旗舰!


    孙策赤膊跃立船头,左手父亲古锭刀,右手自己武器厉火长枪,站在船头犹如天神下凡,偶尔的飞来的流矢也被身旁的亲卫,持盾挡住。


    如今黄祖以及中了公瑾之策,插翅难飞,今日我孙伯符,定用父亲宝刀将其枭首,已报父亲在天之灵!


    眼见快抵达黄祖旗舰,孙策收回心中思绪一声暴喝震动江面:“江东孙伯符在此!黄祖老贼,纳命来!”


    不待荆州兵卒集中放箭射杀,孙策已借快舟冲势,一个助跳跃上黄祖座舰!


    孙策果然不愧江东小霸王之名。


    冲入荆州军阵内就是刀光翻飞,寒光点点,直取那已吓得面无人色、瘫软在地的黄祖!


    “保护太守!保护太守!”


    黄祖亲兵牙将拼死来救。


    可又怎么能挡住孙策这头报仇心切的猛虎?


    孙策一路砍杀,如入无人之境,一眼锁定瘫在帅旗下的黄祖,大喝一声,手中古锭刀化作一道霹雳,疾劈而下!


    “噗——咔嚓!”


    刀锋过处,甲胄碎裂,血光迸溅!


    黄祖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穿透胸膛的刀锋,喉咙里发出几声“咯咯”异响,头一歪,气绝身亡。


    主将阵殒,旗舰大旗倒塌,加之被伏击火攻等一系列组合拳下来,荆州水军彻底崩溃,或跪地求降,或跳江逃命,或负隅顽抗被格杀,死伤枕籍,江水为之染赤。


    消息很快传到前方。


    甘宁得知黄祖已死,中军覆灭,退路被江东大军彻底封锁,心中五味杂陈,悲愤莫名。


    甘宁本想就顺势投降孙策。


    但心中傲气使然,觉得临阵投敌,非丈夫所为。


    且怀中还揣着刘琦那封许以厚诺、言辞恳切的亲笔信…


    “哼!孙伯符虽勇,却非我甘兴霸甘心俯首之主!”


    甘宁此时已经来到了柴桑城边上,抬眼就能望着前方烟波浩渺、水域错综复杂的鄱阳湖。


    于是甘宁干脆把心一横,“儿郎们,随我走!天高水阔,岂无我等纵横之地!”


    遂率麾下八百健儿,转舵扬帆,弃了长江主道,直入千里鄱阳,暂隐锋芒,以待天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