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虽然何雨柱平时可能无法常驻厂里，


    但只要他有时间，厂里就能名正言顺地请他来帮忙。


    这次是何雨柱主动帮忙，


    但总不能每次都麻烦人家。


    就算何雨柱不说什么，


    他们也不好意思总是开口求助。


    "王厂长果然有远见，考虑得太周到了，实在让人佩服！"


    "是啊，这个办法既不违反国家政策，又能促进厂子发展！"


    众人纷纷称赞，对王厂长的提议表示认可。


    王厂长把目光投向何雨柱，


    何雨柱面露为难之色，说道：


    "王厂长，按理说这是件好事，


    但我现在真的不能答应您。


    您也知道，我即将入职的单位是保密单位，


    而且我还没去报到。如果现在答应您，


    万一以后工作出了问题，我实在不好交代。


    不过您放心，下午我会再来一趟，


    看看厂里还有哪些机器有故障或者不好用，都交给我来处理。


    等我正式上班后，向单位申请一下。


    要是单位同意，下次来的时候就给您答复！"


    现在的何雨柱和以前大不一样了。


    换作以前，他肯定当场就答应了，


    毕竟每月不用干活就能有一百块钱收入。


    但现在的何雨柱心里明白，


    如果自己分配的单位得知此事，


    而自己又没提前汇报，


    就会给单位留下贪图钱财的印象。


    到那时，很多保密工作恐怕都无法参与了。


    一旦这些保密信息被敌特分子窃取泄露，


    自己肯定是首要怀疑对象。


    之前他答应担任荣誉主厨，


    是因为当时还在上学，


    而且何雨柱心里清楚，大学没毕业，这个职位肯定保不住。


    毕竟当时处于公私合营时期，


    不可能一直给一个不实际工作的人每月一百八十万的工资。


    好在公私合营之后，工资是按照企业后续盈利计算，


    而不是按之前的标准，不然他之前拿的钱说不定都得退还。


    但现在情况不同了，


    他即将进入保密单位从事研究工作。


    如果现在答应下来，


    或许单位短期内不会说什么，


    但以后核心研究项目肯定与自己无缘，


    甚至职业生涯发展也会受到很大限制。


    毕竟在轧钢厂，没有国家级的重大项目，


    自己也很难晋升为四级工程师。


    他清楚，自己的特殊能力虽然能提升技艺水平，


    如今已达到二级工程师，甚至具备一级工程师的实力，


    只是资历尚浅。


    除非能做出在国际上都有影响力的项目，积累足够的声誉，


    否则很难破格晋升。


    而且何雨柱知道，现在不能出国，


    不然十年之后，恐怕会惹上大麻烦。


    听了何雨柱这番话，王厂长心里明白，


    何雨柱根本没打算在轧钢厂发展。


    其实王厂长也清楚，


    如果何雨柱答应了，那他在保密单位肯定待不长。


    到时候自己再运作一下，让何大清劝劝儿子，


    说不定就能把何雨柱挖到轧钢厂来。


    毕竟在保密单位，五级工程师算不上特别稀缺的人才，


    那里肯定人才济济。


    但在轧钢厂，何雨柱这样的人才可就至关重要了，


    正所谓宁做鸡头不做凤尾。


    要是何雨柱在保密单位被边缘化，


    自己再适当提高补助，说不定就能成功招揽这个天才。


    到那时，轧钢厂要是取得什么成绩，自己也能记上一功。


    但何雨柱可不是普通人，


    他考上了华清大学，还是大学期间唯一考上五级工程师的人。


    何雨柱并不愚笨，政治觉悟也很高，


    绝不是不懂人情世故的人。


    于是，他转向王厂长，诚恳地说道：


    "王厂长，我年纪轻，说话不绕弯子，绝无冒犯之意。


    毕竟我在学校时就已成为预备组织成员，如今更是正式加入了组织。


    所以工作去向，自然要听从组织安排，您说是吧？"


    "要是不这么做，那我岂不成了无视组织、毫无纪律的人？"


    这番话一出口，王厂长惊讶地瞪大了双眼。


    要知道在那个特殊时期，加入组织绝非易事。


    要是加入组织很容易，全国民众恐怕都会争着抢着想要加入。


    当时，只有出身极为纯正的人，才有资格加入组织。


    审核流程极为严格，哪怕有一点小问题，都会失去加入的机会。


    而何雨柱已经是预备组织成员，这意味着只要他不犯大错，一年后就能转正。


    王厂长立刻明白了何雨柱话中的含义，


    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何雨柱同志，是我考虑不周。


    不过您这番话我记下了，只要你们单位同意，这个荣誉工程师的职位，随时为您留着！"


    若不是何雨柱有真本事，王厂长哪会这么好说话。要知道在娄青山那一伙人里，


    王厂长背后被人称作"活阎王"，可不是个好相处的角色。


    要不是有这样的人掌管，工厂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实现国有化。


    所以，每个接管这类厂房的第一任负责人，都不是简单人物。


    何雨柱也客气地回应道："那就多谢王厂长了。您这话我可当真了，等我回去向单位打报告，要是单位批准，您可不能反悔啊！"


    王厂长听出何雨柱是在给他台阶下，


    连忙说道："不会不会！何雨柱同志可是难得的人才，像您这样优秀的人才，我怎么会往外推呢！"


    整个下午，何雨柱都在修理轧钢厂的机器。说起来，这家轧钢厂的机器并不多。


    毕竟刚完成公私合营，还没来得及扩大生产规模。


    想必过不了多久，苏联就会带着他们的机器来援助。


    难怪现在厂里没多少苏联机器，目前厂里的机器来自不同国家，简直就是"万国牌"。


    在那个年代，能买到这些机器已经很不容易了，哪还能要求都是同一品牌呢？


    到了晚上，何雨柱骑着自行车回家了。


    易中海心事重重地回到大院，一大妈见他神情不对，好奇地问："当家的，你怎么了？一回来就愁眉苦脸的。"


    易中海回过神来，拉着一大妈进了屋。确认屋外没人后，他叹了口气说："柱子这次真的要飞黄腾达了！"


    一大妈点头道："这大家都知道。没本事的人能搬出去住吗？能家里有三辆自行车吗？能考上大学吗？这些大家早就清楚了！"


    易中海摇了摇头："我要说的不是这些。以前那些只能说明他学习好，考上了好大学，在五十年代，脑子灵活能赚些钱。


    本来这些我也不在意，毕竟现在可不是靠做生意和考试的时代。


    现在靠的是技术，说这是工农的天下，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但今天柱子去轧钢厂修理机器，我本来以为他一个年轻人，啥都不懂。


    可没想到，他的锻工技术比七级工还厉害。要知道，我们厂里根本没有八级锻工。


    而且他的车工和钳工技术也非常精湛。我问过那些八级工师傅，


    他们都说柱子的技术比他们还高超。


    我干了这么多年，前几个月评级才评了个六级。可柱子呢？


    在他父亲去世前，他根本没接触过这些技术，可现在他掌握的技能又多又厉害。


    就凭这些手艺，我们可惹不起！"


    易中海的话让一大妈满心担忧。


    "原来是这样。那咱们之前做的那些事，柱子该不会找咱们算账吧？"


    易中海摇了摇头。


    "应该不会。以柱子现在的地位，不会因为以前的小事针对我们。


    不过以后可千万不能再得罪他了。现在得罪他可能没事，但就怕被别人知道。


    你知道今天我们厂那个''活阎王''说了什么吗？"


    一大妈好奇地追问："说了什么呀？"


    易中海回答："还能说什么，想让何雨柱当荣誉工程师，月薪给一百零五块，有空就去上班，没空也没关系！"


    听到这话，一大妈惊讶极了："什么？竟然有这么好的事！何家这是走大运了！"


    易中海接着说："是啊，多好的机会，但柱子拒绝了！"


    这话更让一大妈惊愕不已："什么？这么好的事都拒绝？我可是听说，八级钳工一个月工资才九十九块啊！"


    易中海点了点头："没错。所以说柱子发达了，这么优厚的条件都能拒绝。


    你想想，何雨柱分配的单位得有多好！"


    这时，一大妈才反应过来，何雨柱可不是个傻人。要是傻，就不会把何大清接回来；要是傻，也不可能考上大学；


    要是傻，更不可能刚满二十岁就成为工程师，还是五级工程师。


    既然连这么大的诱惑都能拒绝，他肯定有着更大的目标。


    一大妈说道："以后咱们别再针对何家了！"


    易中海白了她一眼："我又不傻，干嘛要针对何家。咱们是找养老的人，又不是去自寻死路。


    我跟你说这些，就是这个意思。一会儿你去跟聋老太太说，别再算计何雨柱了。


    我们有贾东旭给我们养老就够了，而且秦淮茹也很孝顺。


    有贾东旭夫妻俩给我们养老，就没问题了。"


    一大妈问道："可那个贾张氏怎么办？"


    易中海说："不过是个农村老太太。别看她现在在大院里嚣张，要是把我惹急了，就把她送回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