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在今天之前，顾慕言还真没怎么注意过马威的南极财团，最多就是有些印象。


    但现在不一样了，对方非得跑到脸上来跳，顾慕言自然也不会选择当圣母。


    他没有第一时间发作，而是选择先陪柳黛开开心心的逛完了今天的展会，并且刻意避开了马威二人。


    夫妻俩在南省游玩了三四天，等到柳黛实在累了，这才动身返回了南都，而回到南都的第一件事，顾慕言就直接和远在渝省的钱如意召开了一场视频会议。


    会议的内容很简单，顾慕言直接给南雨定下了一个新的发展目标，要求他们用最快的速度开拓电子游戏市场。


    “游戏？”听到这话的钱如意不禁愣了一下。


    游戏市场确实在近些年蓬勃发展，并且市场规模还在不断扩大，但是目前好像国内很少有公司在这方面下了大心思。


    如果硬要说的话，现在国内电子游戏市场的绝对龙头就是南极财团，虽然对方的各种游戏开发也继承了一贯的商业风格，但也是真的挣钱。


    钱如意不理解自家老板为什么突然定下了这么一个战略，但他没有表达任何反驳的意思，毕竟顾慕言的商业眼光众所周知，对方还没有做出过什么巨大的失误决策。


    钱如意比起疑惑，他内心更多的是惊喜。


    这显然是老板在给自己开小灶啊！万言现在旗下的子公司这么多，顾慕言没有给其他人专门开会，反而特意给他指明了发展方向，这说明什么？这是不是说明老板特别看好自己？


    钱如意心潮澎湃，想想当初决定跟着顾慕言的时候，最开始也只是想换个安分点的地方，好好当个打工人，结果一不小心自己都混成总裁了……


    都走到这种位置上了，还有人能够不断的提点和帮助自己，钱如意越发觉得当初的自己实在是太有眼光了，做了一个这辈子做最正确的决定。


    会议结束后，钱如意动用了万言内部庞大的信息网络，很快就得知了一些重要的信息。


    现在国内的电子游戏市场，南极财团是绝对的龙头企业，并且游戏在对方的营收中占到了一个相当重要的份额。


    尤其是在最近其他业务受到打击的情况下，南极财团的众多业务现在都有了上位替代，整个公司虽说不至于直接开始走下坡路，但显然增长率已经放缓到了极点。


    现在要说蓝雨在进入游戏行业……啧啧，希望马威晚上还能睡个好觉。


    总部的指令很快传达下来，钱如意的动作也是飞快，立刻就组织起了内部的开发团队，至于他们要开发的第一个产品，则是顾慕言建议的moba手游……


    不同于其他公司开发新产品的漫长周期，南雨在开发效率这方面简直是做到了业内极致，不只是内部的员工素质比较高，更重要的是因为他们还有最强的辅助工具——ai。


    万言内部的ai是真的可以帮忙写代码的，更何况还有专人调校，于是只用了短短两周，一个初步的产品便开始进行了公开测试。


    当蓝雨决定进军游戏市场的消息传出来的时候，远在南省的南极财团总裁办公室里……


    砰——！


    “混蛋！”马威怒目圆瞪，直接把面前的电脑屏幕狠狠砸在了地上，并且看向了下方一众战战兢兢的下属。


    “先是从我们集团里挖人，然后又是浏览器业务，线上通讯业务，现在居然已经把手都伸到了游戏里？！”


    “关键是每一次你们都没有提前得到消息，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到底还能不能干了！不能看就给我滚！”


    “顾慕言……这人果然是个伪君子！表面笑眯眯，背后居然做过这种龌龊事！这肯定是因为他的授意！”


    马威在办公室里大发雷霆，下方的众人通通锁起了脑袋，低着头承受怒火。


    尽管他们心头也很委屈，但毕竟只是打工的，总不能当众顶撞老板……


    其实他们也很冤，谁知道南雨这家公司怎么回事，根本就没有正常企业那种稳扎稳打的迹象，反而是遍地开花，什么领域都要插一脚。


    最关键的是，到处都插一脚也就算了，它每一脚都能直接插到别人的心窝子上，还能稳稳站住脚跟，这才是让人最可气的地方。


    人家花了几年几十年培养起来的行业格局，直接就被这家伙搅得天翻地覆，真的就像是降维打击一样……


    就比如说这次，半个月的时间开发出了一个体量庞大的手游，并且还能把优化做得相当不错，这放在业界内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但偏偏真的就在眼前发生了。


    “老板，这件事情真不能怪我们……”看着马威稍稍冷静了些，其中一人硬着头皮开口。


    “您也知道，万言这家公司被誉为合法情报商，信息工作是做得最好的，我们又从哪里的渠道去得到这种机密信息……”


    “对呀，马总。”剩下的人见有人开头，此刻也纷纷附和了起来。


    “按照南雨自己的消息，这个软件他们就开发了半个月的时间，这其中甚至还包括了开会的阶段，太快了，你根本就反应不过来。”


    “我觉得这是他们早有预谋，故意给我们放出的烟雾弹……”


    “真想知道这种消息，要么有人故意给我们泄密，要么他们内部有我们的人，不然绝对不可能。”


    众人陆陆续续说了很多东西，但全部都是推卸责任的话语。


    如果顾慕言站在这里，此时恐怕会露出相当震惊的神色，简直让人很难想象，这么一群除了推卸责任什么都不会的存在，居然是一个巨大集团的高层……


    也难怪你们反应不过来，也难怪被南雨打的节节败退，输的不冤好吧。


    马威自然也是察觉到了不对的地方，可他自己也说不上来，但是然其中一人的话语却是突然给他提了个醒。


    “等等，你刚刚说什么？”


    “啊？哪句话？”


    “你刚刚是不是说了商业间谍？”


    “嘶——马总，你不会是想……”被问到的那人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脸色都变得白了几分，连忙摇头。


    “马总，我可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