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业间谍，这东西虽然听起来高大上，但却是违法的，而且算得上是重罪。


    这些人万万没有想到，自家老板居然会选择这么一个昏招，于是当即都连忙劝说了起来。


    然而，马威一句话都听不进去。


    他现在已经急眼了，三番两次被万言和南雨按着脑袋打，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更何况马威创业以来，一路上都是顺风顺水，还从来没有在一个人手上栽过这么多次跟头。


    眼看众人都在连连劝阻自己，马威顿时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挥了挥手。


    “行了行了，违不违法我还能不知道吗？你们就是太把规矩当回事了，放心，我不会真的这样去做的，你们赶紧想想办法怎么应对他们开发出来的那个游戏吧，我们现在已经和南雨彻底杠上了……”


    眼看对方似乎是真的打消了这种想法，在场的众人也算是松了口气，唯有一直默默站在角落里的秘书长眼神悠悠。


    他可太了解自家老板的性格了，别看现在对方似乎不太在意，但绝对是动了相应的心思，而且这个工作八成最后还得落到他手上……


    尽管心头连连叫苦，但他此刻也也没办法说破，只能硬着头皮参与这场会议。


    而就在他们开会的同时。


    南雨那边开发出来的第一代手游产品【荣耀】已经顺利完成了第一次公测，直接就给国内的手游市场带来了一波巨大震惊。


    这画质，这玩法……


    要知道现在这个时间节点，在众人的刻板印象里，手游和垃圾两个字基本可以画等号，毕竟设备上限就在那里，你想要开发出一个好的东西，也是根本不可能。


    然而现在，南雨又一次打破了众人的认知常识。


    荣耀的玩法虽然不算新鲜，电脑端上已经有类似的产品了，但就是架不住好玩啊！只要开始上手了，就会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爽感，越玩瘾越大……


    而且画质和福利之类的东西同样也是对现有产品的降维打击，直接就给龙国这些没有吃过细糠的手游用户给玩哭了！


    “卧槽！我现在才知道以前玩的都是什么垃圾，开屏就是关不完的广告，史一般的优化和画质，还得特么花钱买点卡……呜呜呜~”


    “我受不了了，从今天起我要加入荣耀这个全新的家庭，垃圾游戏都给我滚吧！”


    “这优化是真的好啊！就我这破手机都能带得动，虽然有点掉帧就是了……”


    “你用他自家的产品啊，先锋空间的手机又不贵，性能是真的顶！我有时候真的不敢想象，这东西的价格才不到三千。”


    “所以，终于有人敢直面南极财团的威压了吗，终于有人要在游戏这方面开团了？太好啦哈哈哈！”


    “钱总我们支持你！只要你愿意和南极财团杠上，我就愿意把钱包里的钞票都充值给你！”


    ……


    网络上的各种议论比较复杂，也正是在这样的议论中，仅仅经过了一次公测的荣耀便正式上线了先锋空间的手机商店。


    才短短一周过去，下载量就直接来到了商店榜首。


    当然，游戏这种东西骂的声音肯定有，尤其是这种高强度的竞技游戏，但是下载量和营收这种东西又做不得假。


    等到又过去了半个月的时候，荣耀的下载量已经来到了国内手游榜的前15，要知道这东西上线也才半个多月而已。


    只能说天下苦“南极财团”久矣，稍微吃点细糠就这么激动了，可想而知以前都是过的什么苦日子。


    有了如此亮眼的战绩，钱如意自然是更加信心爆棚，并且心底越发觉得顾慕言深不可测。


    “老板在金融和商业领域有眼光也就算了，居然还有做游戏策划的天赋？！实在是令人震惊……这就是天才吗？”


    钱如意啧啧称奇。


    尽管在他看来，顾慕言总是会把集团里的其他骨干称作天才，但是殊不知，在下面的人看来，顾慕言才是这群天才里最变态的那个，而且也是最全能的那个。


    有人突然就想到了很久之前传出来的一个，和顾慕言有关的成语，据说还是现在的集团副总裁说出来的。


    副总裁苏倾城和顾慕言出差的时候，从对方口中得知了“多多益善”这个成语，这是一个在世界上从未出现过的全新词汇。


    刚一问世的时候，还在网络上掀起了一阵热潮，毕竟这个词语是真的言简意赅又好用，并且背后的故事还相当有趣。


    顾慕言点金，多多益善。


    现在好了，不少人已经把这个词语应用到了其他的领域，创造出了一些全新的变体，比如说用来形容万言内部的格局时。


    对于顾慕言来说，手下的人同样也是多多益善，对于万言来说，涉及的领域同样也是多多益善……


    不知不觉中，这个成语都快变成对万言专属形容词了，甚至还听说，这个词语被收录进了最新一版的龙国大辞典。


    怀着志得意满的心情，钱如意直接就把这里的情况通通报告给了顾慕言，一方面是汇报战果，另一方面主要也是拍马屁。


    然而，顾慕言却没有露出丝毫喜色，反而是皱起了眉头，手指轻轻敲打着面前的办公桌，始终一言不发。


    钱如意的心里顿时咯噔了一声。


    顾慕言对于集团的管理一向以人文为根本，自己也很少发火，但是现在这种情况，很明显是生气了。


    “那个，顾总，是不是我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


    “钱如意，是不是在分公司待了一段时间，让你整个人松懈下来了？以至于放松了对于手下人的管理？”


    “这……”钱如意瞬间头脑风暴，顾慕言从来没有对他说过这样重的话 。


    表面上看只是提点，但其实已经就差指着鼻子骂了，说你御下无方。


    肯定是手下的人惹出了什么乱子！


    钱如意连忙恭敬道歉，并且匆忙结束了视频会议之后立刻开始了对于手下的排查。


    他是从万言出来的，本身对于信息的敏感程度就远超他人，更何况公司内部有着极其严格的监管制度，还有人工智能的辅助管理。


    只用了三个小时，钱如意立刻就找到了手下的病症所在。


    来自荣耀项目开发部的一名员工，似乎有着和他人不正当接触的迹象，并且在工作邮箱里监测到了异常链接……


    钱如意顿时就倒吸了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