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文和投效,破军定鼎
作品:《三国:开局貂蝉入我怀,我于汉末称枭雄》 数日后,洛阳城外匠作营。
炉火映天,热浪逼人。
亲卫赵莽快步近前,低声道:“主公,营外有一文士求见,自称凉州贾诩。”
王景重瞳微闪。
贾文和?
他来了。
王景怎么也没有想到毒士贾诩会来,这可是三国的顶级谋士啊!
“速请。”
片刻,一位身着青衫、面容清瘦、眼神如古井般不见底的中年文士缓步走来,对着王景躬身一礼,姿态谦卑,神色却异常平静:“败军之士贾诩,拜见卫将军。”
王景屏退左右,只留二人在大棚之下。
他双目中若隐若现的重瞳在贾诩身上扫过,仿佛要将他从里到外看个通透,语气平淡却带着审视:“文和先生此时离开河东,就不怕牛辅怀疑你携秘投敌,祸及家小?”
贾诩抬眸,目光与王景相遇,没有丝毫闪躲:“牛辅刚愎,已不可劝。”
“诩离营时,已妥善安置家小,他查无可查。至于秘辛......”
他嘴角掠过一丝极淡的、近乎冷酷的弧度:“牛辅军中,并无值得带入洛阳的秘密。”
“哦?”
王景挑眉:“我听闻牛辅正欲联合白波、匈奴,声势不小。先生却视之如无物?”
贾诩轻轻摇头,语气中第一次带上了明确的不屑:“引胡入关,饮鸩止渴。”
“白波贼寇,见利忘义。此等联盟,看似势大,实则沙上筑塔,一推即倒。”
“诩在帐中,见其决意行此下策,便知此人气数已尽,非但不纳忠言,反斥诩怯懦。”
“道不同,不相为谋。”
贾诩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周围轰鸣的匠炉和忙碌的工匠,最后落回王景身上,深邃的眼眸中似有微光闪动:“而将军此处,炉火不息,是在铸器,更是在铸势。”
“诛董卓,收北军,败吕布,平丁原,行事狠辣果决,却步步为营,章法俨然。”
“诩飘零半生,所求不过安身立命,展其所学。”
“观将军气象,既可为诩遮风避雨,亦是能让诩这身谋算,不至于明珠投暗之地。”
“况且将军所图,非权倾一朝,而是......欲立新序。”
王景心中微震,这贾文和果然眼毒。
他不动声色:“立新序?先生此言何解?”
“破而后立。”
贾诩缓缓吐出四个字:“汉室倾颓,纲常崩坏,非修修补补可救。”
“唯有以雷霆手段,扫荡朽腐,重定规矩,方能再造乾坤。”
“将军行事,有秦末汉初霸王之勇,却无其刚愎;有揽权之心,却更重实效。”
“此等气象,方是乱世中真正能承载文和所学之主。”
这番话,已不是简单的投靠,而是理念的认同。
贾诩将自己与牛辅的决裂,提升到了道义与志向的层面。
王景看着他,忽然笑了:“好一个‘破而后立’!”
“文和先生,你看得透彻。牛辅之辈,只知争抢眼前腐肉,而我要的,是重整这猎场的新规矩。”
他向前一步,炉火将他身影拉得愈发高大:“先生之才,用于倾轧内斗,是明珠暗投。用于助我廓清寰宇,方是物尽其用。”
“既然先生认为我王某是可事之主,那么——”
王景目光锐利地看向贾诩:“牛辅联合白波、匈奴,先生既言其是沙上之塔,该如何推之?”
“白波贼寇,乌合之众,利则蜂拥,败则鸟散。”
“南匈奴,狼子野心,索求无度。”
“此三方联盟,根基浅薄,矛盾暗生。”
“将军可遣几人,潜入河东,散播谣言,言牛辅欲以白波、匈奴为前驱,消耗将军兵力,事后必将兔死狗烹。”
“再许以白波贼首重利,令其疑窦丛生。”
“至于匈奴,可暗示朝廷将开放边市,或另许他部好处,使其首鼠两端。”
贾诩声音不高,却字字诛心:“待其内部生乱,互相猜忌,将军再以精骑突袭,可收奇效。”
“若操作得当,或许不需我军主力尽出,彼辈已自相残杀,将军坐收渔利即可。”
王景静静听着,心中凛然。
这计策果然毒辣,兵不血刃,却能瓦解数万敌军。
这就是顶级谋士的威力吗?
王景大笑一声:“文和先生寥寥数语,便抵得上千军万马。此等洞悉人性之能,正为我所需!”
笑声收歇,王景目光锐利地看向贾诩,语气转为不容置疑的任命:“有此大才,岂能屈就?即日起,你便是我麾下军师中郎将,参赞军机!”
贾诩闻言,一直古井无波的眼眸中终于闪过一丝波澜。
他深深一揖,这一次,比刚才更多了几分真心:“诩,多谢主公信重。”
就在这时,匠炉方向传来一声异响,似龙吟虎啸!
不一会儿,老匠师淳于髡疾步而来,声音颤抖:“主公!神枪......神枪成了!”
王景目光一亮,看向不远处的一杆通体乌沉的长枪,枪身隐现暗红色血纹,寒气刺骨,甫一出现,周围的温度似乎都降低了几分。
王景上前,伸手握住枪杆,一股灼热气息顺手臂直贯心房,体内那霸王的战意仿佛沉眠的凶兽被瞬间唤醒。
“好一杆破军之枪!”
为试枪威,百步之外立起五重厚重的铁甲。
王景吐气开声,手臂肌肉贲张,破军枪化作一道乌光脱手而出!
“噗!......”
连续十余声闷响,只见那五重铁甲竟被长枪如同穿豆腐一般,瞬间贯穿!
枪尖透出最后一层铁甲,斜插在地面,兀自嗡嗡震颤!
全场骇然,鸦雀无声。
贾诩站在王景身后,看着那深入铁甲的枪杆,瞳孔微缩,心中暗惊:“主公勇力,真乃霸王再世......”
王景畅快大笑,重赏所有工匠,擢升淳于髡为将作司正。
他抚摸着破军枪冰冷的枪杆,对贾诩淡然道:“牛辅、白波、匈奴,不过是土鸡瓦狗。袁本初招揽的所谓猛将,亦不过插标卖首之辈。”
“有此神兵,更需一支能征惯战之师与之相配。”
王景手腕一振,破军枪发出一声低沉嗡鸣:“文和,且看我这杆破军,如何在这乱世之中,刺出一个朗朗乾坤!”
“走,回营,详谈整军细则!”
......
几乎在同一时间,渤海郡南皮城外。
两骑如狂风卷至,马蹄踏起滚滚烟尘。
马上二将,一人面色微黄,手持长刀;另一人面如黑铁,倒提大枪。
二人勒马城下,声若洪钟,震得城墙似乎都在作响:“河北颜良(文丑),特来投奔袁公!望乞收录!”
城头之上,袁绍凭栏而望,见二将威风凛凛,气势惊人,眼中闪过一抹难以抑制的喜色。
他抚掌轻笑,对身旁的许攸、逢纪等谋士道:“真乃熊虎之将也!猛士来投,大势渐成!”
他目光转向西方,仿佛能穿透千山万水,看到洛阳城中的王景,语气中带着一丝重新积聚的傲气与期待:“王景小儿,踞守洛阳,不过是得一时之先机。且看汝在那四战之地,能得意几时!”
“待我整合渤海之兵,联合诸多诸侯,便是与你清算之日!”
然而,就在袁绍于渤海招兵买马,试图站稳脚跟之时,他的弟弟袁术,却选择了另一条路。
南阳,富庶之地。
袁术并未大张旗鼓,而是暗中联络地方豪强与游侠儿。
他凭借袁氏四世三公的显赫门第,许以重利,甚至暗中流露出对传国玉玺的野望,迅速聚集起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
“袁本初?哼,庶子而已,也配居我之上?”
袁术对心腹冷笑道:“王景?暴发户罢了。这天下,终需有德者居之。而这个‘德’,便是我袁公路的‘仲’字!”
袁氏兄弟,一北一南,虽同出汝南袁氏,却已隐隐显露出各自为政、乃至分庭抗礼的苗头。
消息通过隐秘的渠道,数日后便被整理成密报送至洛阳,摆在了王景的案头。
贾诩浏览后,平静地说道:“主公,袁本初好谋无断,色厉胆薄,纵得颜良、文丑,亦难成大事。”
“袁公路冢中枯骨,骄奢无度,非人主之相。二袁其志虽大,其器实小,且必生内隙。眼下心腹之患,仍在京畿稳固与西凉余孽。”
王景将密报随手丢入火盆,看着纸张被火焰吞噬,化为灰烬。
“跳梁小丑,徒增笑耳。”
他语气中没有丝毫波澜,目光再次投向那杆煞气森森的破军枪:“待我彻底掌控洛阳,整合兵马,练就新军之时,便是他们噩梦的开始。”
“文和,咱们继续商讨整军之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