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营旗林立,张辽显名

作品:《三国:开局貂蝉入我怀,我于汉末称枭雄

    次日辰时,北军校场,旌旗蔽日。


    王景麾下各部人马已按令汇聚,吕布、徐荣、华雄、李傕、郭汜、樊稠、张济等将领肃立台下。


    新投的贾诩立于王景身侧稍后位置,目光低垂,却将台下诸将的凛然、惊疑与不服尽收眼底。


    心中霎时明镜也似:此非整军,实乃诛心。自此以后,诸将唯有依附主公而存。


    ......


    王景按剑登临点将台,目光如刀锋般缓缓刮过台下万千甲士的脸庞。


    原本鼎沸的校场,在这无声的注视下,声浪竟被一层层削去,最终只余旌旗在风中鼓荡的烈烈之声。


    他深知旧军制山头林立,指挥不灵,乃取死之道。


    今日,便要凭绝对权威,将其彻底碾碎,重铸为一支号令严明、如心使臂的全新雄师。


    “旧制冗杂,号令不一,此为取败之道!”


    王景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压过风声,传入每个角落:“即日起,全军重整!”


    “设九大营,除后备营外,每营额定精兵三千!”


    此令一出,意味着西凉、并州、北军的界限将被彻底踏碎。


    诸将心中凛然,看向台上那手持破军枪的身影,无人敢有异议。


    “吕布!”


    “末将在!”吕布踏步出列,声若洪钟。


    “命你领‘飞骑营’,为全军锋刃,冲阵破敌!”


    “徐荣!”


    “末将在!”


    “命你领‘坚壁营’,为中流砥柱,稳守防线!”


    “华雄,领‘先登营’!李傕,领‘疾风营’!郭汜,领‘黑煞营’!樊稠,领‘摧城营’!张济,领‘安定营’!”


    “第八营主官暂缺!暂由我直领!”


    命令下达,意味着原本泾渭分明的西凉军、并州军、北军将被彻底打散重组。


    诸将齐声凛然应诺:“末将遵命!”


    整编过程繁琐,当各营初步名册送至王景案头,他仔细翻阅,目光突然定格在一个名字上——张辽!


    五子良将,未来的江东梦魇,孙十万的“缔造者”!


    王景心中了然,却并未立刻宣布,因为现在张辽还不足以担任一营主将,所以他要让这份提拔更具说服力。


    他抬头,目光扫过台下诸将,朗声道:“雁门张辽,出列!”


    一名年轻将领应声出列,快步走到台前。他甲胄寻常,面容尚显青涩,但步伐沉稳,眼神明亮锐利,面对全场目光,不卑不亢地抱拳行礼:“末将张辽,参见卫将军!”


    台下响起细微议论。


    张辽之名,在并州军中有些许盛名,但在此地资历尚浅。


    王景无视议论,直接抛出一个尖锐问题:“张辽,若予你千骑,敌军倍之,据险而守,你当如何?”


    张辽略一沉吟,目光坚定:“回将军,敌据地利,强攻徒耗兵力,乃愚者所为。”


    “末将请命,不以阵战为先,而以游骑断其粮道,惑其耳目。”


    “待其内部生变,士气崩沮,再以雷霆之势,直捣其必救之处。”


    这番话,思路清晰,已超越寻常莽夫。


    王景加压,指向吕布:“若敌军主将勇猛如吕将军,又当如何?”


    张辽看向吕布,目光敬而无惧:“吕将军之勇,冠绝当世,末将不敢正面缨锋。”


    “当以游骑扰其侧后,断其粮秣,耗其锐气。待其师老兵疲,再寻隙一击毙命。”


    吕布闻言,虎目微眯,心中不屑一笑:“好你个张文远,某倒要看你日后如何施展!”


    面对张辽的回答,王景心中暗赞,不愧是未来的五子良将。


    今日当众擢升,既是用才,亦是立木为信,让全军知我王景用人,唯才是举!


    他不再犹豫,上前一步,声音陡然拔高,斩钉截铁,不容置疑道:


    “审时度势,知进退,明虚实!张文远,才堪大用!”


    不待台下惊议声起,王景目光如炬,直视张辽:“第八营,便命名为‘惊权营’!取意‘惊涛骇浪,权柄在握’!”


    “即日起,由你统带,莫负我望!”


    此言如巨石投湖,三军震动!


    李傕、郭汜等宿将脸上尽是难以置信之色。


    张辽更是诧异,心潮澎湃,单膝跪地,声音铿锵:“末将张辽,叩谢主公知遇之恩!”


    “必竭尽所能,扬‘惊权’威名,效死以报!”


    就在“惊权”二字响彻校场之时,远在千里之外的长沙郡,一个尚在总角之年的孩童,莫名地连打了三个响亮喷嚏,揉着鼻子,小脸上满是困惑。


    校场上的震动余波未平,无数道目光,或惊愕、或羡慕、或不服,都聚焦在刚刚起身、意气风发的张辽身上。


    这其中,一道目光尤为复杂,来自安定营主将张济。


    他目睹年轻的张辽如何凭借一番对答便跃居高位,一股难以言喻的滋味涌上心头。


    既有对张辽的些许嫉妒,更有为自己那个勇武过人却仍籍籍无名的侄子张绣的强烈焦灼。


    “张辽此子,确有其才...然我侄张绣,枪法已得真传,勇力更甚,如今却仍为一军吏,天道不公啊!”


    ......


    回府后,张济在堂内踱步,拳背不时轻击掌心:“文远资历尚浅,竟得如此重用...绣儿勇力不下于人,缺的,正是一个在主公面前展示的机会!”


    这时,邹氏款步走入,先为其斟满酒爵,待张济情绪稍平,方柔声道:“夫君稍安。卫将军眼明心亮,寻常引荐,好比画蛇添足,反露痕迹。”


    她眼波微转,声音压得更低:“卫将军乃非常之人,妾身浅见,似这般雄主,耳听千遍,恐不如亲眼一见。”


    “绣儿之才,是那藏在鞘中的利刃,不在口舌,而在鞍马之上。”


    “若能令其‘亲眼得见’,胜过万语千言。”


    张济闻言,蹙眉思索片刻,眼中精光一闪:“夫人的意思是......”


    邹氏不答,只浅浅一笑,指尖蘸了酒水,在案几上虚画一柄长枪之形:“听闻卫将军常与吕、华诸将切磋武艺,最喜筋骨强劲、招式狠厉之辈。”


    “若设一私宴,不言他事,只谢提携之恩。”


    “席间若见少年英武,恰逢酒酣耳热之际...犹如名将见利刃,君子观美玉,岂能无意?”


    张济看着案上渐渐干涸的酒痕,又望向灯下夫人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心中豁然开朗。


    此法不着痕迹,正中要害。


    他即刻铺开绢帛,亲自写下请柬,命心腹火速送往卫将军府。


    望着心腹远去的背影,张济攥紧了拳头,低声自语:“绣儿,叔父定为你挣下这个前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