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三问诛心,吕布弑父

作品:《三国:开局貂蝉入我怀,我于汉末称枭雄

    刚到辕门,便见月光下立着一青衫身影,虽作儒生打扮,但那挺拔的身姿和如同实质般的压迫感,让吕布觉得莫名熟悉


    待走近看清对方面容,吕布脸色骤变,昨日阵前那被绝对武力支配的恐怖记忆瞬间涌上心头,下意识紧握双拳,后退半步厉声道:“是你?!王景!”


    “你竟敢孤身来此?意欲何为!”


    王景对他的反应毫不意外,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从容道:“吕主簿何必惊慌?景此番前来,非为厮杀,乃是送礼,兼......送吕主簿一场前程。”


    他无视周围瞬间紧张起来的并州兵卒,坦然道:“不请我入帐一叙?”


    吕布面色阴晴不定,握着拳的手因用力而骨节发白。


    王景的武力他亲身领教过,深知其恐怖。


    此刻对方敢孤身前来,必有倚仗。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惊惧与杀意,侧身让开道路:“请!”


    帐中,火光摇曳。


    王景自顾自寻了主位坐下,甚至拿起酒壶自斟了一杯,酒水注入杯中的细微声响,在寂静的帐内格外清晰。


    姿态悠闲,仿佛身处自家厅堂。


    吕布紧跟入内,下意识地去取画戟,随后将画戟顿在地上,发出沉闷声响,死死盯着王景:“王景,明人不说暗话!”


    “你深夜至此,究竟有何目的?”


    王景抿了一口酒,目光如手术刀般解剖着吕布的内心:“吕主簿,王某此来,只问你三问。”


    “第一,丁建阳使你为爪牙,可曾与你推心置腹,以国士相待?”


    “第二,并州弟兄随你出生入死,如今可能饱食暖衣,前程有望?”


    “第三。”


    王景声音陡然一沉,压迫感如潮水般涌向吕布:“大丈夫持此盖世武勇,是甘愿永远屈居鼠目寸光之辈之下,做一区区主簿,还是愿执神戟,立不世之功,取万户侯?”


    每一问,都像一记重锤,砸在吕布心上。


    王景不再多言,只是平静地看着他,仿佛在等待一个早已确定的答案。


    这种沉默的压迫,比任何言语都更让吕布窒息。


    他在丁原手下,空有勇力,却始终被压制,待遇甚至不如一些阿谀奉承之辈,心中早已积怨。


    王景不等他反驳,继续道:“董卓势大时,丁原畏缩不前。”


    “我诛杀国贼,护驾有功,他反而跳出来构陷,无非是嫉恨我王家得势,想分一杯羹,却又无胆无识。”


    “此等庸主,岂是良配?”


    “若你归顺于我。”


    “高官厚禄,钱财美人,唾手可得。”


    王景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诱惑:“这杆方天画戟,不过区区见面礼。他日扫荡群雄,封侯拜将,方不负你吕奉先一身盖世武勇!”


    “岂不远胜在丁原手下仰人鼻息,做一区区主簿?”


    吕布胸膛剧烈起伏,王景的话如同魔音贯耳,与他心中积压多年的怨愤瞬间共鸣。


    他想起丁原克扣军饷时鄙夷的嘴脸,想起自己战功被轻易抹杀的不公,一股灼热的野心猛地冲垮了最后一丝犹豫。


    他死死盯着王景,声音沙哑而低沉:“王将军,你今日之言,可能作数?他日若某家投效,你当真能待某并州弟兄如嫡系,予某建功立业之机?”


    王景迎着他的目光,斩钉截铁:“王景一言,重逾九鼎。你若不信,我可于三军面前立誓。”


    就是这句话,成了压垮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


    吕布眼中血丝弥漫,猛地抓起酒坛仰头狂灌,任由酒水混杂着屈辱淌满胸膛。


    再放下酒坛时,眼中只剩下了赌徒般的疯狂与决绝。


    “某家知道该怎么做了!将军稍待!”


    说罢,吕布抓起方天画戟,如一头被唤醒的凶兽,大步流星冲向丁原寝帐。


    丁原此时尚未安寝,正在灯下查看地图,思索如何应对洛阳变局。


    见吕布持一杆陌生大戟闯入,皱眉呵斥:“奉先!何事惊慌?”


    “持戟入帐,成何体统!”


    吕布面目狰狞,怒吼道:“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


    “丁原老儿,你刻薄寡恩,视某如猪狗,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丁原大惊失色,欲呼亲卫,却已不及!


    吕布手臂一挥,方天画戟化作一道新月般的寒光,掠过丁原脖颈!


    “嗤”的一声轻响,呵斥声戛然而止。


    温热的鲜血飙溅帐顶,丁原脸上惊愕的表情瞬间凝固,头颅已冲天而起!


    丁原无头的尸身晃了晃,栽倒在地。


    吕布提起丁原首级,大步走出营帐,面对闻声赶来的并州军将校,将首级高高举起,声如雷霆:“丁原不仁,已被某家诛杀!”


    “某今弃暗投明,归顺卫将军王景!”


    “顺我者生,逆我者亡!”


    部分丁原死忠将领又惊又怒,拔刀欲战。


    吕布狂笑一声,方天画戟化作一道血色旋风,疾扫而出!


    血光迸现!只听“咔嚓”数声刺耳的骨裂脆响,冲在最前的两名将领连人带甲被斩为两截,内脏与鲜血泼洒一地!


    第三人心胆俱裂,欲要后退,戟尖已如毒龙出洞,“噗”地一声贯穿其胸腹,将其整个人挑飞半空,重重砸入人群!


    这如同修罗降世般的场景,瞬间摧毁了所有人的抵抗意志。


    余者见吕布如此凶悍,又群龙无首,只得纷纷弃械跪地,瑟瑟发抖。


    当吕布提着丁原血淋淋的首级回来复命时,浓重的血腥气扑面而来。


    王景的目光掠过首级,仔细扫过吕布甲胄上尚未凝固的鲜血和那杆煞气冲天的画戟,如同在验收一件刚刚开锋的神兵。


    “做得好。吕将军,即刻去整编并州军。”


    “降者收编,抗者……立斩。”


    吕布闻言,对王景的“信任”与果决更感激动,抱拳道:“布遵命!”


    王景这才露出一丝真正的笑意:“此间事了,先随我回城。司徒公已备好宴席,为你我庆功。”


    ......


    司徒府内,王允得知丁原已死,吕布来投,喜出望外,亲自出迎。


    王景使了个眼色,吕布会意,上前对王允行大礼,声音洪亮:“布飘零半生,只恨未逢明主!公若不弃,布愿拜为义父!”


    王允先是一愣,随即狂喜涌上心头,连忙上前扶起吕布:“吾儿奉先快快请起!”


    “得奉先,如旱苗得甘霖也!”


    王允心中畅快无比,有此猛将为义子,王家实力再上一层楼!


    王景在一旁冷眼旁观,心中暗道:拜的是我爹,这“义父”的因果,总落不到我头上吧。


    王允当即厚赏吕布,并安排他住进司徒府一处宽敞的偏宅,距离王景和貂蝉所在的内院颇远。


    王景特意叮嘱,无事莫要打扰吕布“休息”,实则是防其与貂蝉过早接触。


    这一切,都被站在回廊角落阴影里的王盖,一丝不落地看在眼里。


    他看着在父亲面前威风八面的吕布,又看向谈笑自若、掌控全局的二弟王景,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功劳是他的,猛将也是他的...如今连父亲眼中,也只剩他这个好儿子了!


    他表面强笑着上前恭贺,心中对王景的忌惮与怨恨,却如毒藤般疯狂滋长。


    ......


    消息很快传到太傅袁隗耳中。


    袁府书房内,袁隗得知丁原被杀、吕布投靠王景,手中茶盏“啪”地摔得粉碎。


    他在洛阳最后一点兵权依仗,彻底烟消云散。


    “废物!丁建阳废物!吕布小人也!”


    袁术跳脚大骂:“叔父,王景小子欺人太甚!”


    “我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召集家兵门客,强攻司徒府!”


    “胡闹!”


    袁绍猛地一拍案几,声音虽压着怒意,却如寒冰般冷冽:“王景如今手握西凉、并州两军,吕布更是万人敌!再说那个王景……”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忌惮:“更是万人敌之上!强攻?我看是去送死!”


    “那难道就眼睁睁看着王家骑到我们头上?”


    袁术梗着脖子不服。


    “够了!”


    袁隗厉声打断二人的争吵,声音因绝望而嘶哑。


    他像一瞬间老了十岁,瘫坐在席上。


    “王景此子,行事狠辣果决,更兼有吕布这头猛虎为爪牙……这洛阳,已是我袁氏的囚笼。”


    “硬拼,唯有族灭一途。”


    他深吸一口气,眼中恢复了一丝世家领袖的决绝:“本初,公路,你二人即刻离开洛阳!”


    “此非败逃,而是为我袁氏保留崛起的火种!”


    “去勃海,去南阳,招兵买马!”


    “他日天下有变,方可与王家一决雌雄!”


    袁绍瞬间明白了叔父的意图,这是要效仿放虎归山,以图后举!


    他虽不甘,但也知这是目前唯一的出路,咬牙道:“侄儿明白,叔父保重!”


    是夜,袁绍、袁术带着少量心腹,趁着夜色掩护,悄然潜出洛阳城。


    .....


    次日,刚刚走出府门,准备去朝会的王景便收到了袁绍袁术已离城的消息。


    他只是淡淡一笑。


    两条丧家之犬,放他们出去搅动风云,这盘天下大棋,才更有意思。


    眼下,洛阳已尽在掌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