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一戟换忠心,温香缚凤鸾
作品:《三国:开局貂蝉入我怀,我于汉末称枭雄》 王允的动作极快。
次日一早,司徒府的仪仗便浩浩荡荡开进了徐荣的府邸。
当王允屏退左右,亲自说明来意,是为次子王景求娶徐荣之妹时,徐荣先是愕然,随即陷入沉思。
他本以为联姻对象会是长子王盖,那更像是一种上位者对降将的安抚,他必须保持清醒,婉言谢绝。
但万万没想到,王家竟舍得将如日中天的次子王景的正妻之位许给徐家!
这已不是简单的拉拢,而是将徐家视为休戚与共的盟友,给予了最高的诚意与尊重。
徐荣脑中飞速盘算:王景圣眷正浓,手握重兵,其势如日中天。
徐家虽得封赏,终究根基浅薄,在世家林立的京城如同无根浮萍。
若能与之联姻,不仅可保自身权位稳固,更能为家族寻得一座真正的靠山。
至于王景年轻……观其行事狠辣果决,绝非池中之物,妹妹嫁予他,未来前程或许更为广阔。
想到此处,徐荣激动的声音发颤,所有犹豫顷刻间烟消云散:
“司徒公厚爱,末将…惶恐!”
“小妹能侍奉卫将军,是徐氏满门之荣!末将一万个愿意!”
没有半分犹豫,徐荣当场应允,双方即刻交换了庚帖,定下婚约。
王、徐两家的联盟,在这一刻变得坚不可摧。
与此同时,王景正在清点从董卓军中缴获的物资。
甲胄兵器堆积如山,其中最引人注目的,便是一杆被精心保管的长戟。
戟长一丈二,通体暗沉,唯有月牙刃口闪烁着刺骨的寒芒,戟杆上铭刻着古老的纹路,入手沉重,寒气逼人。
“好戟。”
王景握在手中随意挥动两下,破空声尖锐刺耳。
这戟的确堪称神兵,无论重量、长度还是平衡感,都属顶尖。
霸王传承中亦是戟、枪法双绝,但他习惯使枪。
这画戟虽好,于他而言,却并非最契合的兵器。
王景掂了掂画戟,随手放回原处。
随后唤来赵莽,取过纸笔,笔走龙蛇,一幅结构精密的长枪设计图顷刻而成,不仅标注了尺寸、重量,更对枪刃弧度、血槽细节乃至枪杆的材料配比都做了明确要求。
“七日为限。遴选顶尖匠师,三班轮替,我要炉火不息。”
王景将图纸递出,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用料选最上等的百炼镔铁,若有西域乌兹钢,不惜重金。”
“枪成之日,立五重铁甲试枪。穿透三层,匠人赏百金;穿透四层,再加百金;若能透五层,我亲自为他们向朝廷请功。”
他目光扫过赵莽,冰寒刺骨:“若连三层都穿不透……就让为首的匠人,亲自来试我的枪锋是否利。”
“是,小的必日夜监工。”
赵莽领命,郑重接过王景绘制的图样,转身离去。
王景目光再次落在那杆画戟上,嘴角勾起一抹狩猎者的冷笑。
“神兵虽好,于我却是鸡肋。”
“不如拿去喂饱那头饿急了的虓虎,才好让他为我撕咬下一个猎物。”
想到这里,王景策马出府,前往皇宫。
......
椒房殿内,熏香袅袅,却驱不散何太后指尖的冰凉。
殿外脚步声由远及近,沉稳有力,每一步都像踏在她心坎上。
她深吸一口气,将温润的玉如意紧握,那凉意却似乎直透心底,怎么也压不住指尖的微颤。
殿外那沉稳的脚步声愈来愈近,一声声,提醒着她,那个能左右她命运的男人来了。
“太后,王景将军已在殿外候见。”
宫女轻声通报。
何太后深吸一口气,整顿衣冠,恢复那副母仪天下的威仪:“宣。”
王景步入殿内,行礼如仪。
他抬眼时,见何太后今日特意点了花钿,眉间一点朱红,衬得她容颜更显娇艳,却也掩不住眼底一丝怨意。
“你们都退下吧。”
何太后屏退左右,待殿门轻合,才轻声道:“王卿平身。”
殿内只剩二人,静得能听见烛火噼啪作响。
何太后终究没能忍住,似是随意提起,语调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涩:“哀家听闻,司徒公一早便去了徐将军府上?看来,将军的好事将近了。”
“太后消息灵通。”
王景坦然迎上她的目光,没有半分歉疚,唯有冷静的陈述:“徐荣新附,其妹为正妻,可定京畿军权。徐氏非高门,正合制衡之道。此乃稳固朝廷根基之策,于陛下与太后最为有利。”
王景的声音冷静如冰,将一场婚姻剖解成赤裸裸的权力算式。
何太后心中一刺,那点幽怨在这冷酷的现实面前显得如此不合时宜,甚至可笑。
是啊,她是太后,她的儿子是皇帝,他们母子的安危系于权术平衡,岂容她如寻常妇人般争风吃醋?
若没有王景在外支撑,他们早已是他人俎上之肉。
想通此节,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攫住了她,但同时也让她彻底清醒。
知道自己误会王景的何太后,努力维持着端庄:“确...确是幸事。哀...哀家自当备礼恭贺。”
“臣谢太后。”
王景微微颔首,随即话锋一转,不容她继续沉溺于私人情绪:“然则,喜事虽好,外患未除。臣今日入宫,正为此事。”
他接着将说服吕布、需钱财爵位的计划和盘托出,并重点强调袁氏的威胁与何进之仇。
提及何进与何苗二人,何太后脸色一白,对未来的恐惧瞬间压倒了方才那点儿女情长。
“卿家所言极是。”
何太后深吸一口气,声音恢复了太后的决断:“宫中库藏,除祭祀与日用,余者卿可酌情取用,一切以稳固朝局为重。”
“太后圣明。”
王景拱手,正事已毕,他却并未立刻告退。
殿内再次陷入短暂的沉默。
何太后看着他冷静的侧脸,想到他即将成为他人的夫君,而自己却要在这深宫之中继续倚仗他的力量,一种混合着依赖、不甘和担忧的情绪涌上心头。
“那吕布...豺狼之性,卿家与之周旋,务必万分小心。”
这一次,她的关切脱口而出,少了太后的矜持,多了几分真切的忧虑。
王景目光微动,上前一步,距离拿捏得恰到好处,既显亲近,又不逾矩。
随后取出早已准备好一件雪白无暇的狐裘大氅。
“时值寒冬,臣见太后宫中炭火不足,特备此氅,望太后保重凤体。”
何太后怔住,看着那银白的狐裘,在昏暗殿内如月光般皎洁。
她伸手接过,王景指尖似无意又有意地掠过她的手腕,留下一道转瞬即逝的灼热触感。
“这狐裘...”
何太后抚摸着柔软皮毛,声音微颤。
“是北地雪狐,极难得,臣想着...唯有太后配得上。”
王景言语温和,目光中有关切,却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何太后接过狐裘,那雪白的绒毛触感细腻非凡,披上的瞬间,一股暖意便将宫中的阴寒隔绝开来。
她垂下眼帘,纤长的手指轻轻拂过裘领,仿佛在感受其上残留的、属于赠予者的温度与气息。
再抬头时,她眼中波光流转,已恢复了大半太后的威仪,只是声音比平日更软三分:“王卿……凡事,珍重。”
王景躬身告退,转身时脸上掠过一丝得逞的笑意。
殿门开合,何太后独立宫中,手抚狐裘,久久不动。
直到那脚步声彻底消失在宫道尽头,她才仿佛被抽空了力气,缓缓坐回凤榻。
大氅上还残留着王景身上淡淡的气息,萦绕不散......
她将脸深深埋入温暖的狐裘,鼻尖萦绕的全是他残留的气息,如同被他无形的臂膀环绕。
一声混合着满是依赖的轻唤,终于冲破唇瓣:“子默......”
......
是夜,王景换上一身寻常儒衫,未着甲胄,也未带亲卫,只命心腹看好院落,尤其留意兄长王盖的动向。
他特意让貂蝉在房内弄出些轻柔的动静,让人误以为他在房中,随后悄无声息地带着两名亲卫潜出司徒府,直奔城外吕布军营。
辕门外,守卫见一儒生深夜来访,厉声喝问。
王景示意亲卫抬上木匣,一切都在按他预想的剧本推进。
“劳烦通传吕主簿,故人仰慕将军勇武,特献神兵,以助将军斩将破敌。”
王景心中冷笑:神兵如美色,最能蚀骨。吕布这头饥渴的猛虎,见到这份大礼,焉能不扑上来?
守卫见那木匣沉重,不敢怠慢,几人合力抬入营中。
中军大帐内,酒气混杂着皮革的味道。
吕布独自灌着劣酒,脚下已有三四个空坛。
每一次败于王景的画面和丁原那不屑的白眼,都在他脑中反复灼烧。
忽见亲兵抬入一巨大木匣,称是定制兵刃,心下疑惑。
木匣开启的瞬间,帐内烛光仿佛被那暗沉的戟身吸走,唯有月牙刃口折射出一线刺骨寒芒。
吕布喉中发出一声低沉的嗬声,如同猛兽发现猎物,呼吸骤停。
他几乎是扑上去,一把将画戟抓起。
五指握住戟杆的刹那,他浑身一颤,眼中爆发出骇人的光彩,仿佛荒漠的旅人终于找到了甘泉。
七十几斤的重戟在他手中轻若无物,随意一挥,尖锐的破空声撕裂帐内沉闷的空气,戟风激得帐布猎猎作响。
“哈哈哈......神兵!天赐于我吕布的神兵!”
他抚戟狂笑,几日的郁气一扫而空,竟将脸颊贴上冰冷的戟杆,状极亲昵。
“赠戟者何在?”
他猛地抬头,眼中精光四射。
“辕门外,是一儒生。”
“儒生?!”
吕布一怔,脑中闪过丁原帐中那些指手画脚、满口仁义的文人幕僚,一股厌弃感直冲喉头。
但下一刻,他目光再次落到这杆仿佛为他量身打造的神兵上——此人不仅深知他的武艺路数,更能寻得如此宝物,更敢孤身夜闯军营……
这哪是酸儒能做得出的事?
这定是一位深藏不露、胆识过人的豪杰!
假托儒生身份,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
念头通达,吕布胸中涌起结识英雄的灼热冲动。
他反手将画戟往地上一插,入土三分:“某家亲自去迎!”
话音未落,他人已如一阵狂风,卷出了大帐。
帐帘被他带起的劲风刮得狂舞,只留下那杆孤傲的画戟,与满帐尚未平息的杀伐之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