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 25 章

作品:《我在武侠文里当厨子

    这老翁鹤发童颜,挺着个不小的肚子,腰边别着一酒葫芦,自是一副逍遥洒脱模样。


    张清寒听了这从天而降的熟悉声音,从容不迫地收起了佩剑,朝着老翁恭敬地抱拳行礼,“您还是来了。”


    “怎么这是不待见我这老头子,啧啧啧这是要赶客啊。”那老翁摆明是与张清寒不对付,故意曲解着他的意思,说罢就叉着个腰叫嚣起来。


    乡亲们顿时议论纷纷,有说这老翁不讲理的,也有半信半疑真以为是十全酒楼挑食客呢。


    “哪能啊,您快里边请,可得好好尝尝我们厨子最新推出的冬日锅子,香得不要不要的。”马陶陶见状,赶紧迎了进去。


    那老翁得意洋洋地瞥了瞥张清寒一眼,大摇大摆地就进了酒楼,众乡亲们自然也随大流进去捧场了,尤其是听说六水厨子新做了暖身十二锅,还当真是好奇呢。


    “我不听我不听,你这小跑堂讲不明白,我要你们掌柜的来讲,什么叫暖身十二锅。”这老翁好不容易落了座,又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对着马陶陶好一顿刁难。


    “啊啊啊啊啊啊!”马陶陶良好的教养令她没法子当面就开口骂着这老头子,只能对着空气无能狂怒,怒完气哄哄地跑去找张东家去了。


    “东家你管管啊,你看看今天客人本来就多,那老头吹毛求疵鸡蛋里挑骨头,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马陶陶连堂都不跑了,对着张清寒一顿骂骂咧咧。


    张清寒没有说话,只是用手指头比了一个“嘘”,随后拿出张纸来用笔写道,“别骂他,他听得见。”


    马陶陶吓得迅速缩成了只鹌鹑,颤颤巍巍举起手开始比划,一会儿捏耳朵一会儿掐脖子的,看得张清寒一愣一愣的。


    “。。。你比划啥呢?”张清寒不解道。


    “她说要是你不管,她就去找六水打小报告,到时候你就完了。”乔四方拨楞着算盘珠子道,连眼睛都没抬一下。


    张清寒无奈地摇了摇头,只能径直上了楼,去面对这么个难缠的家伙。


    “归隐多时不知踪迹的太白散人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张清寒立于老翁面前,古井无波道。


    老翁压根不看张清寒,只是在那翻菜牌,哎呦呦这个珍珠白玉粥锅子挺有意思,粥还能做锅子了?可这酸菜白肉锅也很合他的胃口,那五花白肉酸爽弹牙得多香啊。


    “前辈?”


    “别吵吵,你说说这椰子鸡锅子是啥?椰子是什么,老夫还闻所未闻。”太白散人捋着一把长长的胡子惊奇道。


    “前辈,三年期限已到,您不是来找我比剑的吗?还有心思在这研究锅子?”张清寒也不装了,直接坐在太白散人对面,还给自己倒了杯茶润喉。


    这太白散人才反应过来,一拍脑门惊醒了,这怎么还把正事给忘了呢,但他实在是又放不下菜牌上这么多个好吃的,“你别转移话题,你肯定也不知道椰子是啥。”


    “我知道,而且这椰子由于运输路途遥远,故而每日的椰子鸡皆是限量的,你要是再挑挑拣拣,估计连一锅都不剩了。”张清寒冷笑道。


    “那你还在这说什么废话,给我上一个椰子鸡锅,还有菊花暖锅。”太白散人看着菜牌上的连环小画,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他这人活了一大把年纪了,没什么别的爱好就是爱吃,越不让他吃他就越抓心挠肝的。


    “你一个人吃一个锅子就行了,岁数大了不消化。”张清寒无差别吐槽道。


    “我就要两掺着吃,咋的你个兔崽子有意见?”太白散人内力一震,狮吼功大发吹得这屋里的帘子摇摇欲坠。


    “没意见,老兔崽子。”张清寒转身就走了。


    太白散人,武林三大宗师之一,神出鬼没脾气古怪,嗜好品鉴美食,这么一位高手与张清寒有着错综复杂的关系。


    比如,他小时候饿得没饭吃,是太白散人分了一半白馒头给他;又比如,三年前比剑,他以自创的寒霜剑法险胜这位武林宗师,自此他声名大噪,而两人的梁子也结下了。


    太白散人非嚷嚷着什么三年之约,三年之后定要再比试一场,如张清寒能再赢了他,他就给张清寒打杂。


    张清寒并不想承认这个约定,但怎奈这老家伙真的按时上门了,他要是输了还好,可要是赢了怎么办?让老家伙打杂?那还不把他这酒楼全砸了。


    “六水六水。”程六水听着耳边殷切的呼唤,还有要被拽掉了的袖子,实在是头疼得很。


    “没有了真的没有了,最后一份椰子鸡刚被隔壁刘掌柜定了。”程六水道。


    “可那里不还有椰子吗?”张清寒软软地说道,指着角落里圆滚滚的椰子道。


    “那是明日的呀,商船一次也就能运来半月的量,今日吃了明日就没有了。”程六水解释道,顺便将自己的袖子从那大手里抽走,真是的总拽袖子做什么,多费衣服啊。


    张清寒抿起嘴来,嘴角不自觉耷拉了下来,眼睫的阴影在苍白的脸上格外明显,当真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今日让他吃了,他就走了。我们正经做生意的,不能天天伺候这么个江湖人。”张清寒又稍稍撇了撇嘴道。


    江湖人?这个江湖人不是你惹来的吗?为什么要偷我的椰子!程六水心中气得很,但一对着这么张脸,又说不出话来。


    “行了行了,拿去用吧。”程六水只能败下阵来,真的是对美色没有一丝抵抗力啊。


    “嘿嘿小老儿我能吃了吗?”还不等张清寒去拿椰子,这太白散人就自己溜达走进了后厨,全然没拿自己当外人。


    “后厨禁地,闲杂人等禁止入内。”程六水正在煮菊花暖锅,将已经在水里洗净的菊花撒进早已吊好的鸡汤里。


    这鸡汤可不单单是老母鸡熬煮出来,还要加上那腌制好的火腿片,几粒瑶柱,最后再加上葱姜去腥,晨起就起来熬了,现下正是鸡汤鲜美咸香的好时候。


    瓣瓣菊花飘散在鸡汤中,诗情画意清新雅致,深秋做这菊花暖锅最是合节气,菊花清火明目,微苦清香正好中和了鸡汤的油润,但这菊花不可久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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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稍稍那么一会儿便要捞出,端上桌去客人可按照喜好随时添菊,再涮上嫩鸡肉片鱼片,那吃得是满口清香。


    太白散人眼巴巴地瞅着菊花锅,压根挪不动脚步,“小丫头,这菊花锅是我的吗?”


    “是,等会就给您送到楼上去。”程六水忙碌间点了点头道。


    “不用!我在这吃就行,锅边饭啊就是香。”太白散人自己拽了个小板凳就坐下了,乖巧地朝着程六水道。


    太白散人活了大半辈子还能看不出来,他能不能吃上一口美食佳肴,都得听这小丫头的,那张小子真是半点用都没有。


    “后厨太嘈杂了,怕您在这吃不好。”程六水推脱道。


    “不不不,我打眼一看你这小丫头就和你投缘,我一个孤寡老人孤零零地在楼上吃锅子,真是一把老泪纵横啊,我那不肖的徒弟也早就不知跑去哪了。”太白散人竟还伤怀了起来。


    益州深山里的赵某人后背冷飕飕的,总感觉有人在骂他,但他找不到证据。


    “那您坐这儿吃也行,来给老先生端过去。”程六水终将败于太有良心,只好让张清寒找了个小矮桌摆在后厨。


    太白散人眼见端上来的汤锅了,一朵硕大的菊花飘荡其中,鼻翼间的清香竟仿佛将他置身于花枝下园林间。舀一碗清汤咸香香醇,微苦的菊花留有一丝入口的回甘,当真是人暖了心暖了。


    “这还有您点的椰子鸡锅。”程六水这才倒出功夫来,又端了锅过来。


    太白散人直勾勾地往锅里看去,这怎么还是个空锅呢?他只能疑惑不解地看向程六水。


    “您先别急,椰子鸡的锅底我现场为您做。”程六水说罢,便从身后撬开了两个圆咕隆咚的椰青,清爽甘甜的味道扑面而来,咕咚咕咚全部倒入空锅。随后再将椰肉,红枣还有枸杞倒入了椰汁中,不一会儿锅中便翻滚了起来。


    “这是可以下肉了不?”太白散人目不转睛地瞧着锅里道。


    “正是呢,把这新鲜的鸡块倒进去,焖煮一会儿便成了。再佐以本店特制的蘸料,里面的沙姜青桔还有辣椒也都是从儋州买回来的。”程六水笑道。


    “儋州?那这椰子也是儋州来的喽?”太白散人用筷子戳了戳刚刚用完的椰青。


    “自然是了,正因儋州离江陵路途远,又只能走商船,所以这椰子鸡锅才要限量。”程六水道。


    “不错不错,小老儿我今天也算是长见识了,这菊花暖锅我是在江南吃过的,你做的很得当地精髓,而这椰子鸡却是第一次吃,儋州小老儿我还去过,就凭这道菜我定要去上一去。”太白散人连连点头道。


    “那您到时候到了儋州可要再尝尝这椰子鸡,看看我做的是不是也不比儋州的差。”程六水调笑道。


    “好,一言为定,到时候啊我给你千里飞书。”太白散人这人虽古怪,却就好交些同好,一起吃吃喝喝岂不美哉。


    张清寒刚进后厨来取别桌的菜,就听到了太白散人这话,脑瓜子嗡嗡的,完了这老家伙他们酒楼是甩不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