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第 24 章

作品:《我在武侠文里当厨子

    向来胸有谋算的男人脸上出现了不可置信的呆滞,程六水心里早已笑开了花,要不是大家还在,她都想翻滚在自己的小床上乐得肚子直疼。


    惯会怀试探旁人的张清寒,是断断不会想到自己的怀疑换来的却是精心准备生辰惊喜,他但凡有一点良心,不得半夜睡不着起来扇自己呀。


    愧疚他的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怀,愧对酒楼小厨娘的一片赤诚之心,程六水要是他都臊得不好意思吃这碗面了。


    过瘾来劲!复仇计划成功!


    然后程六水就眼睁睁地看着张清寒很快地接过了她手里的长寿面,低着头一小口一小口吃着,甚至连一颗葱花都不放过,没一会儿那碗面连着汤就一点都不剩了。


    程六水眨巴着眼睛,就这么吃了?这人不会是一点良心都没长吧?


    伙计们围坐在桌旁,东一句西一句说笑着偷偷准备惊喜的胆战心惊,昏黄的烛火映在温馨的笑脸上。


    “哎呦你都不知道那千纸鹤有多难叠,但你别说挂起来还挺好看的。”乔四方小心翼翼拨弄着他一下午的杰作。


    “我的花灯做得也好呀,这荷花灯画的样子多好,我这么多年的丹青之道总算是没白费。”杜少仲仰着脑袋洋洋得意道。


    “我那彩带撒下来那一刻才叫漂亮呢,东家眼睛都直了。”马陶陶抢着说道,还指了指埋头苦吃的东家。


    “千纸鹤好看!”


    “彩带我的好看!”


    “你说说你们一点不大气,要我看啊,还是我的荷花灯好看。”几个人瞬间乱做一团争来争去的,吵吵闹闹欢欢喜喜。


    “都好看都好看,别吵了我过生辰怎么还吵起来来了呢?”张清寒不得不出来劝架,一群人更是七嘴八舌地说起来没完。


    程六水莞尔一笑,这样的日子真好,她似乎没什么可生气的了,不如就这么大方地放过张清寒吧。


    她悄悄打了个哈欠,脸垫在自己手上瞌睡了起来,在这嘈杂的声音中十分安心地入眠。


    “六水醒醒。”清冷的男声忽远忽近地传来,程六水懵懵地睁开眼睛,大堂早已空无一人,伙计们吵来吵去终于去睡觉了。


    “我也要睡觉。”程六水撑着迷迷糊糊的脑袋,晃晃悠悠地朝着后院走去,没走两步就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气阻拦住了。


    她的衣袖被张清寒揪住了,“干嘛?大寿星怎么还不去睡觉?”


    “我有话对你说。”张清寒目光灼灼地看向程六水。


    程六水的意识已经飘向香甜的梦乡,勉强支棱着两个大眼睛道,“我知道,你是不是想说我的面最好吃烟花最好看啊。”说罢还失智般地傻笑起来。


    “是,今晚的烟花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烟花。六水,我有没有同你说过,其实我们很久很久之前就见过,只不过或许你不记得我了。”张清寒轻声道。


    程六水瞬间不困了不累了,连眼皮都不耷拉着了,她无比清醒地看向张清寒,静默了许久才道,


    “如果我说我很多事已经记不清了,它们在我脑海里非常模糊,你信吗?”


    “我信。”


    “可我最近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你有我的父母,有我丢失的一部分记忆。”


    “你会因为这些记忆离开酒楼吗?”张清寒眼眸紧缩道。


    “记忆里我不再是个厨子,我是会做炸药火器的程门传人,而你是我不曾见过的样子。”


    “什么样子?”


    “威风凛凛高不可攀,一点也不可爱。”程六水撇了撇嘴,接着又道,


    “这里的生活很好,但我的父母失踪了,我找不到他们为什么失踪的记忆,我不确定我什么时候会想起来。”


    “我从未停止寻找过你的父母,他们对大乾很重要,现在他们对我也很重要。”张清寒眼里有着程六水看不懂的情绪,过于深沉晦涩。


    “找到他们之前,留在这里好吗?”张清寒再次问道。


    “好。”程六水不假思索道,胸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她讨厌欺骗讨厌隐瞒,那是一种如影随形的焦灼感,仿佛头顶上的尖锥随时要掉落。


    程六水要活得坦坦荡荡清清白白,无论是做厨子还是做炸药。


    “那我送你回房。”张清寒心满意足地听到了想要的答案,这才放开六水的衣袖。


    他没有说下半句话,找到六水的父母之后会怎么样呢?大概他会提着大包小裹地去拜访,然后死皮赖脸地赖着不走吧。


    程六水举起手指晃了晃,“不用了,你今晚回房记得扇自己。”言罢便摇摇晃晃地走回了后院。


    “扇自己?”张清寒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听话地扇了自己一下,还行不疼。


    江陵的秋总是不长的,时节渐凉,酒楼生意不知怎的竟如这时节般凉了起来,往常马陶陶招待客人一整天腿都溜细了。


    可这最近总是不进人,闲得她都坐到了板凳上放风,而乔四方整日里对着账本长吁短叹,愁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我出去转了一圈,马上就要入冬了,大家不爱走动是其一。”杜少仲手揣在袖子里,耳朵被风吹得红通通的。


    “那还有什么旁的由头吗?”由于表现良好被顺利留用的赵玉雨问道,她与大家混熟了后话多了不少。


    “其二就是那城北新开了家酒楼,将我们酒楼开业那套全都学了去,食客们有便宜不占是傻子,自然都去了那酒楼。最关键的是,他那酒楼还请歌姬舞姬,一边大口吃肉喝酒一边听曲,一下子就吸引了不老少人呢。”杜少仲接着咬牙切齿道。


    “啧啧啧还唱歌跳舞,男男女女的多不健康。”程六水都从后厨出来,捧着把瓜子开始磕,筐里还有新炒的糖栗子,刚一出锅就被这几人瓜分了大半。


    “那倒是也是,可光靠我这字画也吸引不了多少人啊,那些个学子们如今都被圈在书塾了,为来年春闱发奋苦读,自然就来的人更少了。”杜少仲摇了摇头道。


    程六水假模假式地摸着下巴上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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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存在的胡须,高深莫测道,“他们舞,我们也武,咱不会唱歌跳舞,但咱这有人会耍大刀啊。”


    说罢还挤眉弄眼看向费力掰栗子的乔四方和左脚刚刚踏进酒楼门槛的张东家。张清寒就听了这最后一句话,就直觉没啥好事,于是那迈进来的左脚也退了回去。


    “躲啥啊?你看看怎么还害羞了,这么大个男的了能不能大大方方的!”程六水颠颠将张清寒又拉进了酒楼。


    “你俩说说,你俩都会个什么节目?”四位评委板板正正坐在板凳上,对面是一脸懵的乔四方和生无可恋的张清寒。


    “俺没学过那些个花架子,不会什么花里胡哨的剑法,但俺有力气能劈砖头,一次能劈五块不再话下。”乔四方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不错不错,那这位人帅武功还高的东家呢?”程六水目光转向张清寒。


    张清寒面无表情道,“落英飞花剑,桃里一点红剑,两仪太极剑,镜花水月剑,玄冰寒铁剑,破杀混沌剑,踏雪无痕剑,游龙惊鸿剑,流星追月剑……”


    “好!收!”杜少仲赶忙做出手势就此让张清寒打住,好家伙这是在报菜名呢。


    一旁的程六水却拿起纸笔有模有样地写起来了,“哎?刚才玄冰寒铁剑后面是什么来着?”


    “破杀混沌剑。”张清寒秉承着一定是上辈子欠了这小姑奶奶情债的念头,勉强挤出个笑容道。


    “算了不麻烦了,东家你回去写个单子出来,咱匀一匀看能不能,每天上午一场下午一场,先来个一个月不重样。四方就每日午间最忙的时候,来些手劈板砖和胸口碎大石。你看这不就有卖点了吗!”程六水仿佛又看见了一堆又一堆的银子朝自己砸来。


    “那这第二点是解决了,第一点怎么整?大冷天别说客人了,我都不愿意动弹。”杜少仲道。


    “那就上火锅啊,比如个什么麻辣火锅,羊肉锅子还有猪肚鸡之类的,这个交给我来办。”程六水拍着胸脯保证道。


    于是在将将要立冬之际,十全酒楼开始敲锣打鼓了,可谓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啊。


    被好生打扮了一番的张清寒,身着墨青短打勾勒出了他极好的比例,手持一把寒光逼人的宝剑,此剑名唤“大雪”,是张清寒的随身佩剑。


    只见他一个纵身便跃在空中,那寒剑如流光般一闪而过,剑尖绷直朝着空中刺去,短短几瞬便是行云流水地横劈竖砍,如同在十里桃林间飞快穿梭,脚踩虚空又一次劈向桃树,顿时落英缤纷,剑鸣大作,洋洋洒洒上百式尽显执剑者的剑法精绝。


    “好好好!”被吸引来的街坊邻居围在酒楼前,一个劲地鼓掌,顿时场子便热了起来。


    此时程六水便走了出来大声道,“各位客官,临近立冬本店推出了暖身十二锅,热气腾腾滋补养身,欢迎各位客官来尝鲜。”


    “老夫来尝尝,不能白看了张小子这落英飞花剑。”一发丝胡子皆白了的老翁忽而从空中一跃而下,中气十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