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 26 章

作品:《我在武侠文里当厨子

    两个锅子都咕咚咕咚地冒热气,一左一右围着太白散人,一筷子薄如蝉翼的斑鱼片就涮进了菊花暖锅,鱼肉三五瞬便熟透了,蘸上那咸淡正好的清酱,这鱼片的鲜美弹牙一下子就直冲舌尖,吃得太白散人那叫一个满足呀。


    一旁椰子鸡里的鸡块也好了,嫩滑自不必说了,这鸡定是选了刚刚长成的走地鸡,不柴不肥,裹满酱汁更是咸香酸辣,与那菊花锅是各有千秋,均是不可多得的好锅子。


    不一会儿,除了这俩锅子,小矮桌上又多了许多涮菜,一掐一包水的小青菜,软糯甘甜的土豆还有山上新摘的野菇子。


    太白散人涮完这个涮那个,吃完这个吃那个,一圈下来肚子吃得溜圆,连那小板凳都不坐了,瘫坐在地上,痛饮酒葫芦里的美酒。


    还真别说张小子搞得这个酒楼有模有样的,菜好酒也好,后厨那个忙着做饮子的后生方才鬼鬼祟祟地过来,偏要拉着自己品鉴下酒楼新酿出来的酒。


    据那后生说,这酒竟然是取秋日晨露做底,再用上头茬最为饱满的高粱酿制而成,酒汤白而不散,烈而不燥,取了个文绉绉的名字“秋露白”。


    太白散人一喝便知这是不可多得的好酒,赶紧取下腰间的酒葫芦,满满灌了一葫芦,还偷偷摸摸地怕张小子看见,那小子看见又得去打小报告了。


    可惜他低估了这酒的烈性,只以为入口甘甜清冽便多喝了几杯,哪知后劲如此之大,喝着喝着怎么就看东西重影了呢。


    眼前两个锅子变成了四个八个,再然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事已至此,咱们把他埋了吧。”程六水双眸微红,虽心有不忍,却也最终还是开口道。


    “可要是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埋了,以后找地方都没处说理去。”马陶陶小声说道。


    “都是我的错,我悔啊我不该啊。”杜少仲一边拿着锄头使劲挖土,一边低头认错。


    “这是我们三个人的秘密,谁也不能说知道吗?”程六水在这乌漆麻黑的夜里小心叮嘱道。


    太白散人听了这话,惊恐地想要张开眼睛,却发现怎么也睁不开,浑身被束缚住动弹不得,想大声呼喊嘴角就一阵撕裂的痛。


    “什么意思?这酒楼不会是黑店吧?他们正要埋我?”太白散人心里暗道不好,他这一世英名怎能折在此处,要是传出去他就算就九泉之下,也没脸做人了。


    “快点啊,不然等会就被别人发现了。”马陶陶急迫地催促着干苦力的杜少仲,还时不时回头张望着有没有人发现。


    而程六水则进了后厨一顿叮咣响,大力地挥动着某物,一下比一下用力。


    烛火晃动的影子落在了太白散人的眼皮上,一下子他那眼皮仿佛解了禁制一样,颤颤巍巍地睁了条缝,熟悉的灶台熟悉的香味,这里还是后厨。


    难不成他们要把自己埋在酒楼后院里,这胆子也太大了吧。太白散人眼见程六水神情严肃,半点没有白日里开朗之色,心中更是不满没想到他居然被个小丫头骗了,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太白散人想爬起来质问这个黑心肝的厨子,却一点力气也没有,当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耳边偏还传来了那挖坑人的声音,“好了好了,这坑这么大肯定能埋得下。”


    这挖坑人居然是那拉着他品鉴新酒的后生,原来这一切都是串通好的,就是要让自己命丧于此,好周密的谋划好歹毒的心啊!那张小子去哪了,怎么还不来救他,莫不是也被这小丫头给毒晕了。


    太白散人心下发苦五味杂陈,到了这节骨眼上他才发觉最想见的就是他那不肖徒弟,可惜了终究是见不了最后一面了。


    “你们在做什么?”忽然众人身后传来了寒冰般的声音,张清寒出现了。


    张小子快来救我啊我在这里!太白散人发出了无声的嘶吼,宛如最后的绝唱。


    “我们。。。”杜少仲吓得锄头都掉了,一点一点地挪动脚步躲在比他矮一头的程六水后面。


    张清寒眉头一皱,冰冷的眼神扫视了后厨一圈,又顺着打开的厨房门看见了后院刚挖好的那个坑,“你们谁能给我解释下,这里为什么会变成了这样?还有老家伙怎么会成了这副鬼样子?”


    只见太白散人一双眼没一个好的,一只成了核桃,一只乌漆麻黑,嘴巴更是直接肿成了两根腊肠,脑门还有个大红印子,就这么瘫在地上,身上还有缠得乱糟糟的辣椒串大蒜串。


    整个厨房更是乱成一锅粥,南瓜掉在地上摔八瓣,铁锅没在灶台上,反而倒扣在地上,锅底竟然都有点变形了,白菜叶子到处都是,不知道还以为要在厨房养鸡呢。


    提到鸡就更是离谱了,那后院有方小菜园,平日里小葱韭菜青菜就不用买了,在这自给自足本是好事,如今却有盆大个坑,坑旁边还有只被五花大绑的鸡,那鸡扑闪着翅膀不肯屈服,桀骜不驯地藐视众人。


    “我们可以解释的对吧?”程六水咧开嘴笑得比哭还能看,回头看了看她的两个同伙。


    两个同伙一个望天道,“今晚的太阳真圆啊。”一个盯着地道,“这地就是好看。”


    程六水笑了,她两只手拎起了这俩人的后脖颈,气鼓鼓地拖着他们走到张清寒面前,深吸一口气道,


    “首先,老前辈的眼睛一只是被铁锅砸的,另外一只是被鸡屁股坐的。”程六水刚说了个开头。


    那张清寒的脑袋就莫名地开始疼了起来,他忽然并不想听后面的解释了,不如把他埋进土坑里吧。


    “嘴巴也是这鸡给啄的,头上的红印是老前辈自己睡半路起来,非要和鸡比赛谁飞得高,一下子就撞到房梁上,一只脚正巧埋进了大蒜串里,大蒜串连着十几串辣椒串,就全缠在老前辈身上了。”程六水不给张清寒拒绝的机会,一股脑全说了出来。


    张清寒这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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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止头疼了,站都直打晃啊,他紧闭双眼平复了几下心绪才道,“那请问各位,这只鸡是哪来的?”


    马陶陶憋着嘴缓慢地举起手来,“傍晚的时候,我在门口迎客,就在河边看见了这只鸡,我还没见过这么五彩斑斓的鸡呢,就想领回来给六水瞧瞧。”


    “五彩斑斓的鸡?”张清寒定睛再一看那绑着的鸡,好家伙那是什么普通的鸡啊,明明是江湖八大门派之一雪窦派的圣物——红锦鸡。


    这红锦鸡冠顶明黄腹背朱红羽翼生绿,性子最为温顺,雪窦派只有被极为看重的弟子才能得此圣物,定要如珍似宝待之。


    张清寒摇了摇头,这把太白散人伤成这样,已经够复杂的了,怎么还要加上雪窦派,“这红锦鸡怎会无缘无故啄太白散人的嘴?”


    这回轮到杜少仲站了出来,“我最近酿了新酒名叫秋露白,白日里特意给老前辈品鉴一二,老前辈那可是连连称赞啊,还让我给他灌了一葫芦酒。后来这葫芦里的酒不知怎的就洒在地上,那鸡就喝了去。”


    “是老家伙喂给这鸡的?”张清寒现下已然被气笑了。


    “不是不是,鸡没来之前,老前辈就醉倒了。”杜少仲腆着脸接着解释道。


    “我听明白了,所以是陶陶和少仲搞成这个样子的,那六水你怎么也在这掺和?”张清寒问道。


    程六水很不好意思道,“我这不是想逮醉鸡嘛,我就拿大铁锅去套鸡,一不下心踩到了南瓜滑了一跤,铁锅哎正好就砸到老前辈的眼睛上了。”


    “好好好,这烂摊子我是收拾不了了,你们就当我没来过没问过,你们仨该干啥干啥吧。”张清寒这下跑得比兔子都快。


    “不行不行,我们还没开始埋呢,少仲累得直喘,我们需要苦力!”程六水赶紧拽住了逃跑的张清寒,哀求道。


    “埋?你们要埋什么呀?是埋鸡还是埋人啊?”张清寒很不幸地被这么一拽,脚踩南瓜皮差点就摔了个狗吃屎,他气急败坏道。


    “当然是埋鸡了,这鸡发了狂,我们根本整不过它,只能毁尸灭迹了。”马陶陶理所当然道。


    听到这太白散人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埋他,埋鸡就埋吧。


    “不许埋,这鸡是有主的,你们给它关笼子里,还有赶紧请个郎中来给老家伙瞧瞧!”张清寒招呼着前厅还在理账的乔四方来抬人,收拾碗筷的赵玉雨则赶忙连夜去请郎中。


    其余三人乖得跟鹌鹑一样,低着头老老实实挨训。


    所幸后院里还有间空房,太白散人躺在榻上一动不动,要不是有呼吸张清寒都以为他要成为六白山千古罪人了。


    无奈之下,他只能拿来纸笔,迅速写下了一封飞鸽传书,让那信鸽翻越崇山峻岭去寻人来。


    而深山中的赵某人收到信,急得浑身发抖,他肩扛着一把弯月大砍刀,抛下万家帮的一切事务,连夜骑马赶往江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