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侯爷掀桌,皇子入瓮!

作品:《被赶回乡后,我靠科举当阁老

    “让他们治。”


    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把最好的药都用上。告诉他们,我定国侯府的每一个伤口,都记在七皇子殿下的功劳簿上。”


    卫玄心中一凛,立刻明白了这句话的分量。


    这是在用人命和鲜血,将两座府邸彻底焊死在一起。


    他重重点头,立刻去安排救治。


    林铮被两名黑甲卫搀扶着,太医正在处理他左肩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剧痛让他满头大汗,但他一声不吭,只是用那只完好的右手,死死地握着陆渊还给他的刀。


    陆渊走到他的面前。


    “伤亡如何?”


    林铮忍着痛,沙哑地回话:“死十三人,其中七人是中毒……瞬间毙命。伤十九人,还能站着的,就剩我们几个了。”


    每一个数字,都让林铮的牙关咬得更紧。


    “抚恤金,按最高的三倍发。”陆渊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告诉他们的家人,他们的命,我陆渊会亲自讨回来。”


    “是!”


    陆渊不再多言,转身走向长街的另一头。


    那里,李默正带着陈敬一家,从一辆不起眼的马车上下来,在几名护卫的簇拥下,准备从侧门进入七皇子府。


    这条街已经被禁军彻底封锁,他们倒是没有受到任何阻拦。


    ……


    听雨别院。


    这里并非七皇子府邸,而是他在城郊的一处产业。


    此刻,这座平日里幽静雅致的别院,却已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气氛肃杀到了极点。


    正堂内,七皇子赵瑞正焦躁地来回踱步。


    他身上的锦袍已经起了褶皱,发冠也有些歪斜,全然没有了往日的皇子仪态。


    就在刚刚,他已经收到了不下十波从城里传回来的消息。


    “定国侯府敲锣打鼓去我府上求药?”


    “林铮在府门前被截杀?血流成河?”


    “禁军封街?黑衣刺客集体自尽?”


    “陆渊赶到,当众拿出昆仑阁令牌,把案子顶去了刑部?”


    每一个消息,都让赵瑞的心跳漏掉半拍。


    他感觉自己不是被卷入了一场朝堂斗争,而是被一头巨兽,一口吞进了它的肚子里。


    周围一片漆黑,充满了血腥味,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被消化掉。


    “殿下!殿下!”卫玄的亲信从外面跑了进来,“人到了!”


    赵瑞一个激灵,猛地冲到门口。


    只见在数十名王府护卫的严密保护下,一个身形佝偻的中年男人,和他的妻儿,正满脸惊恐地被带了过来。


    正是陈敬一家。


    看到他们平安无事,赵瑞那颗悬到嗓子眼的心,总算落下了一半。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他知道,从陆渊把这个人塞给他的那一刻起,他就没有退路了。


    要么,跟着陆渊,搏一场天大的富贵。


    要么,现在就和陈敬一起,被幕后的黑手碾成齑粉。


    “你就是陈敬?”赵瑞走到他面前。


    陈敬早已吓得魂不附体,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连连磕头。“草民陈敬,叩见七皇子殿下!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


    他的妻子和孩子也跟着跪下,哭作一团。


    “起来。”赵瑞的声音有些干涩,“从今天起,你们就住在这里,没有本王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出。”


    他侧过头,对身边的护卫统领下令。


    “把后院的‘静心斋’腾出来给他们住。”


    “另外,将别院的护卫人数,再加三倍!日夜巡逻,任何一只鸟飞进来,本王都要知道它的来路!”


    “是!”护卫统领立刻领命而去。


    赵瑞看着依旧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陈敬,沉默了片刻。


    他走上前,亲自将陈敬扶了起来。


    “陈先生,本王知道你害怕。”


    “但你记住,从你踏入这里开始,你的命,就是本王的命。想杀你,得先从本王的尸体上跨过去。”


    他的话语还带着一丝颤抖,但其中的决绝,却让陈敬停止了哭泣,呆呆地看着他。


    这位皇子,似乎和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正在此时,卫玄也匆匆从城里赶回了别院。


    他一进门,就对着赵瑞深深一拜。


    “殿下,幸不辱命,城里的事情,暂时……压下去了。”


    赵瑞立刻将他拉到一旁,急切地问:“陆渊呢?他怎么说?父皇那边……”


    “侯爷他……”卫玄的脸上,还残留着无法消散的震撼,“他把桌子,给掀了。”


    他将陆渊如何在禁军面前,如何用一枚昆仑阁的令牌,将一桩“谋逆”的死案,硬生生扭转成“彻查刺客,为国除害”的铁案,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赵瑞听得目瞪口呆,半晌才吐出一句话。


    “他……他怎么敢?”


    “他不是敢,殿下。”卫玄苦笑一声,“他是只能这么做。不把事情闹大,不把水搅浑,我们现在就已经在大理寺的天牢里,等着被屈打成招了。”


    赵瑞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他看着已经被安置进后院的陈敬一家,又想了想陆渊那张永远波澜不惊的脸,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他终于彻底明白。


    自己这条船,已经离岸太远,再也回不去了。


    就在这时,一名护卫从外面疾步走了进来,单膝跪地。


    “启禀殿下。”


    “定国侯府林铮将军,在外求见。”


    赵瑞一愣。


    “林铮?他不是重伤了吗?他来做什么?”


    那名护卫抬起头,脸上带着一丝古怪。


    “林将军说……侯爷有令,让他来给殿下送一样东西。”


    “送东西?”赵瑞更加不解。


    “是的。”护卫从怀中取出一个沉重的锦盒,双手奉上,“林将军说,侯爷吩咐,请殿下……验一验这宫里的东西,还新鲜吗?”


    “林将军说……侯爷有令,让他给殿下送一样东西。”


    “是的。”


    护卫从怀中取出一个沉重的锦盒,双手奉上。


    “林将军说,侯爷吩咐,请殿下……验一验这宫里的东西,还新鲜吗?”


    这句话,像一根无形的冰锥,瞬间刺穿了别院正堂内勉强维持的平静。


    宫里的东西?


    还新鲜吗?


    七皇子赵瑞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他看着那个由亲信护卫捧着的锦盒,只觉得那不是什么礼物,而是一口刚刚从地府里捞出来的棺材,散发着不祥的寒气。


    “让他……进来。”


    赵瑞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好半天才挤出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