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 25 章

作品:《从结婚开始的爱情[年代]

    祁衿南一直在离向晴差不多五六米的距离跟着,看着前面的向晴走路带风,完全是带着气走的,不像是回家,倒像是要去干仗。


    向晴很少生气的,这么多年了,算上这次也就和他发了两次脾气。


    那是个夏天的傍晚,祁衿南的舅舅喜得一女,祁世海和胡红梅一起去医院探望了,祁衿南借口写作业没有同去。


    他把向晴叫到了家里一起写作业,向晴比他大一级,所以他就借口让她辅导辅导他。


    向晴学习成绩一般,但是架不住家里有一个学霸,她的作业向雾都会给她逐题检查,然后指出错处再为她讲解,久而久之,她成绩也提上去不少,所以辅导祁衿南的作业还是有余裕的。


    由于前一天晚上她被蚊子咬到后半夜才睡着,给祁衿南讲完题原本打算做自己的作业,不知怎么的眼睛一闭就睡着了,再醒来天快黑了,她怕周芳担心,所以收拾好了东西很快就离开了祁家。


    一路上她都觉得有些不对劲,她感觉所有人都在盯着她的脸看,原本她还以为是她最近长开了,漂亮了不少,心里还有些沾沾自喜。


    但是很快她就发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那些人看她的眼神并不是欣赏美丽那么简单,分明是像看二傻子一样的戏笑,这让她很不舒服。


    果然,一进胡同口,邻居胡大妈也露出一副同样的笑,“小晴最近在学画画呢?”


    向晴一头雾水,“学什么画画?”


    胡大妈捂着嘴,知道这孩子是被人捉弄了,好心提醒道:“快回家照照镜子吧孩子。”


    向晴当时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肯定是祁衿南在她脸上做了什么手脚,她拔腿就往家里跑,刚一进院门,就撞上了正要出门的陈洲。


    陈洲是向晴年少时的暗恋对象,向晴当时正处在青春期,对于男女之爱知道的还很模糊,她只是觉得陈洲是她们院子里长得最好看的男生,所以就自然而然的会多看他几眼,久而久之她就觉得自己是“爱”上陈洲了,每次见到他的时候都会尽量收拾的利利索索,表现出一副很得体的样子。


    此时此刻,向晴顶着一副被涂鸦了的脸,大惊失色的撞上了陈洲,她自己都能想象到自己当时的样子一定丑陋不堪,可能还很怪异十足。


    就是在这天,她苦心经营这么久的形象轰然倒塌。


    也是在这天,她在心里宣布,她不要再喜欢陈洲了。


    这家伙,居然在看见她的脸之后,笑到捂着肚子蹲在地上,那笑声大到把全院的人都吸引了来,向晴的脸红的已经烧到耳朵根儿,心理是又气又急,立马捂着脸跑回了家。


    这件事之后,向晴和祁衿南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大概有两个月没有搭理他,最后还是向雾和方简清出面,为二人制造了一次“偶遇”,祁衿南低三下四好说歹说才把向晴哄开心,自那之后,祁衿南就把向晴供了起来,见谁都说这是自己的祖宗,再也不敢招惹她。


    但是这次和上次不一样,上次算是恶作剧,两个孩子之间的玩闹,过去了就过去了,但是这次却涉及到夫妻之间的沟通和相处问题,两个人的身份已经发生了彻底的转变。


    婚姻之道,祁衿南还很陌生,原本他以为只要对向晴好就可以,但是他却忽略了向晴的感受,只是自己一味地做自己认为是对她好的事情,完全没有问过向晴她开不开心,她喜不喜欢这种“好”的方式。


    一路上,祁衿南就把这件事情想通了,现在向晴正在气头上,让她回家住几天也好,等两个人都冷静下来再沟通,只是向晴说的离婚,是断断不可能的,他得好好表现,让向晴不能随意把这两个字说出来。


    后面跟着的人思绪万千,但是前面疾步的人却没工夫想这么多。


    向晴扯着大步迎着风,其实不一会儿就累了,但是她知道祁衿南在后面跟着,碍于没有意义的面子,她不能慢下来,不一会儿人就走的哼哧带喘的,偏偏这里离她家还不近,要走上一阵功夫。


    到家的时候,疲累把她心里的气早就泄光了,堪堪休息了好半天才缓过来。


    周芳见女儿大晚上回来,就知道肯定是小两口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她也没有直接问,只是倒了杯水让她慢慢喝。


    向晴“咕咚咕咚”,三两口喝完一杯水,四处张望发现家里只有母亲一人。


    “我爸和我姐呢?”


    周芳说:“你爸的徒弟请他吃饭还没回来呢,你姐说是去见一起插过队的朋友,刚出去不久。”


    向晴有些庆幸,幸好他们都不在,否则一定会问东问西,她刚刚只是一时冲动才回了娘家,真回来了倒有些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她犹豫了一会儿,打算只和周芳一个人说一说这件事,毕竟母亲和她一样是一位已婚女性,她们的立场和角度是一样的,也只有母亲能懂她。


    果然,向晴一说完,周芳立马就明白了问题的症结。


    她粲然一笑,道:“刚结婚的小夫妻都这样,想当年我和你爸结婚的时候,我们也是三天一小吵两天一大吵,你爸啥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什么话都憋在心里,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就现在这样还是我训了好久的成果。”


    周芳越说越来劲:“我记得是我怀你姐的时候,嘴里就想吃点酸呼呼的东西,就让他去给我买一瓶山楂罐头来,他到好,大老远的去郊外摘了一堆酸枣儿,回来的时候衣服上鞋上都是泥,手上还被扎了好些小口子,站在那儿还笑呵呵的和我说这不要钱,你是不知道给我气的,我不是气他舍不得花钱,也不是气没吃上罐头,我就是气他干什么都不和我说,花了那么大的功夫摘了一堆酸枣儿还不能让人满意,他要是和我商量商量,我就提前给他准备一副手套,哪里还能让他受伤。”


    此时向晴早就把她的来意抛之脑后,乐呵呵的听着周芳讲他们当年的趣事,还不忘发表几句评论。


    “我爸当年这么傻啊。”


    “可不是。”周芳见女儿终于露出笑容,也跟着放松下来,“后来我就挺着个大肚子,指着他的鼻子问他,这日子还想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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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要是想过以后有什么事情都要第一时间和我商量,做什么事情之前都要和我通个气儿,两个人的脑袋总比一个人的强,三个臭皮匠还能顶个诸葛亮,我们两个就算顶不上一个诸葛亮,那半个总行了吧。”


    向晴听得入了迷,“然后呢然后呢?”


    “然后你爸才和我说,他妈怀他弟弟的时候,也想吃酸的,他就上山给他妈摘酸枣儿吃,所以他就想当然的也去给我摘,最重要的是,还不用花钱,你爸这人抠了一辈子了,我也不指望他能改,毕竟从小过得太苦了,现在能吃饱饭他就开心的不行,多余的钱你是一分也别想从他的兜里掏出来。”


    向晴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她爸也是好心,在他的能力和认知范围内对自己的妻子好,但是有时候结果却适得其反,还是缺少沟通,就是提前说一嘴的事情,不能只是自己想当然觉得好觉得对,一旦成家,事情无论大小,都是这个家要共同面对的,少了谁的参与都不行。


    向晴也在反思着自己,她今天做的也不对,刚刚她太激动了,“离婚”两个字又轻易地说出了口,回想起祁衿南当时可怜巴巴的表情,她的内疚瞬间涌上心头,她在心里默默决定,以后尽量不把“离婚”这两个字挂在嘴上。


    两个人都有错,就看谁先低这个头了,向晴理所当然的想,祁衿南明天就会来接她,到时候他哄她几句,说几句好听的,她顺坡下驴,两个人就能和好了。


    事情算是想通了,向晴一扫刚进门的阴郁,又换上一副开朗明媚的笑容,从布包里掏出刚扯的布。


    “妈,家里还缺两面挂帘,你帮帮我呗。”向晴说着,把布摆到桌上,“还有他的膝盖之前受过伤,不能受凉,我想给他做两面护膝。”


    周芳见女儿这是听懂了自己的话,满意的笑着说:“这就对了嘛,亲夫妻哪有隔夜仇,明天我给你做好你就拿着回家去,晾他一晚就得了。”


    向晴有些羞于这个话题,转口说:“妈,你别和我爸我姐说这件事,要不然我姐又该笑话我了。”


    “知道了,我就说你是回来让我做挂帘的。”周芳满脸笑意的摸了摸女儿的头。


    忽然,门“哐”的一声被推开,向雾笑意盈盈的进门,看见向晴回来嘴角扯得就快要飞向眼睑了。


    “呀,这不是刚搬走的向晴同志吗,怎么想起回来看我们了。”


    向雾摘围巾脱衣服的间隙,向晴和周芳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按照刚刚对好的“口供”开口。


    向晴替她把凳子拉开,“我让妈帮我做两块挂帘。”


    向雾看了眼桌上的布,没有任何怀疑,“祁衿南呢?他没陪你一起来吗?”


    “来了来了。”向晴心虚的转着眼珠子,“他把我送来的,我顺便在家住一晚,就让他先回去了。”


    其实这也不算撒谎,祁衿南确实送了她一路。


    向雾自顾自的倒了杯水,闪着那双明亮的大眼睛,好奇道:“怎么样,你们最近都好吧,还习惯只有你们的二人世界生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