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怎么的，向晴忽然想到了二人亲密接触的那个晚上，表情不自然的说：“有什么不习惯的，在哪儿不都是过日子吗。”


    “那可不一样。”向雾抿了一口水，“你们是夫妻，夫妻过的当然是夫妻生活。”


    向晴就算再迟钝，也听懂了向雾口中的“夫妻生活”是哪种生活，霎时间小脸就变得红扑扑起来。


    她面上仍然装着没听懂的样子，嘴硬道：“什么夫妻生活，不就是每天吃饭上班睡觉吗，和在家也没什么两样。”


    向雾见她一副害羞的样子，就知道她这个妹妹肯定是开过荤腥儿了，这是不好意思了。


    她越害羞，向雾就越想打趣她：“这怎么能一样呢，你在家的时候我和妈也不会每天亲你呀。”


    向晴震惊：“你怎么知道？”


    向雾再也憋不住笑意，她这个妹妹还是这么好诈，可爱的紧。


    周芳正了正神色，摆出长辈的威严，温柔的斥责向雾道：“你别戏弄你妹妹，做姐姐的没个正行。”


    等向晴回过神来脸已经透红，耳根子烧的厉害，心里暗自懊悔，怎么就嘴这么快，说话也不过过脑子。


    向晴脸正烧的发烫，低着头扣着手指，就又听周芳的声音响起：“不过妈也想问问，你们，那个了没有？”


    “妈，你怎么也这样！”向晴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周芳，没想到一向稳重的母亲也跟着姐姐一起起哄。


    “妈没有别的意思，你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万一有什么不懂的不好意思问别人，问问你妈我总不至于多害羞。”


    向晴的头埋的更低了，感觉浑身上下就像被火烤着一样，热的发胀。


    向雾推了推向晴，问道：“有没有，有没有嘛。”


    向晴感觉自己被架在了火炉上，坐立不安，心里突突的，嘴里含糊不清快速的说了一句：“没有。”


    “没有？”向雾反应极大，“是不是祁衿南不行？”


    “不是！”向晴着急的为祁衿南解释着，生怕他被误会。


    这下向雾和周芳就不明白了，既然祁衿南没有问题，那一对干柴烈火同住一个屋檐下，居然什么也没发生，这不合常理，除非是向晴不愿意。


    两道充满疑惑的目光直直的打在向晴身上，她也顾不上害羞了，索性就实话实说：“是我还没准备好，我害怕。”


    周芳一拍大腿，“都是我不好，你搬走之前我应该和你交代几句这方面的事的，当时你走得急我就给忘了。”


    “这有什么好交代的。”向晴嘟囔道。


    “你都没试过，你怎么知道里面有没有什么门道。”向雾跟着瞎起哄，“是吧妈。”


    周芳白了一眼大女儿，也不知道她是随了谁了，人家女孩子羞于启齿的事情，她倒是说的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简直就是个男孩子性子。


    “这种事其实也没那么多弯弯绕绕，就是个你情我愿的东西，你也不用害怕，到时候你就都懂了，只不过妈要提醒你，要是现在还不想怀孕，还是得做些措施。”


    周芳早就想找个机会和女儿好好说道说道，她和祁衿南现在刚搬过去，工作也都刚稳定，手里也没存几个钱，要是现在怀孕了，生孩子养孩子又需要一大笔钱，再加上他们那里地方小，再多个孩子就更拥挤了。


    所以她还是想让女婿努努力，让女儿住上单位分的房子，不过听刚刚女儿的话里的意思，他们这个姑爷是不打算考大学了，他现在的工作又不是正式工，单位肯定不会给他分房的，两个人一直住在别人家也不是个事儿。


    虽然向雾那天从他们那个小家回来，说祁衿南把该置办的都置办了，让她不要担心，她当时也不知是喜是忧，家具是有了，要是能摆在自己的家就好了。


    这件事也是她的一个心结。


    “妈，我们才刚住在一起，怎么又扯到孩子身上了。”


    在这之前，向晴完全没有想过生孩子这件事，她现在忙工作都忙不过来，哪里还有闲心再养一个孩子，她觉得自己还是一个孩子呢，怎么就要当妈了。


    “妈这不是提前给你打一记预防针吗，要孩子这件事一定要慎重，要是没有这个打算，一定要在每次那个的时候用好生计用品，一定不能大意，没准就是大意那次中招儿了，到时候你总不能打了吧，那对你自己的身体也不好，所以说还是要提前做好准备。”


    向雾虽然不懂，但是听周芳说的头头是道，也跟着点点头，“没错没错。”


    “知道了。”向晴知道周芳说的都在理，当妈的当然都是为了自己的孩子做最好的打算。


    “妈。”向雾又问，“我还有个问题，想请教请教你这个过来人。”


    周芳一脸防备的看着她，不知道她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向雾不慌不忙的说出自己心里存在已久的疑问：“那个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呀？”


    这一问，一下问住了两个人，一个是完全不懂，一个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周芳大手一挥，在向雾腿上拍了一巴掌，“你说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就这么不知道害臊，这种事情也要拿出来问，等你以后嫁人了就知道了。”


    周芳没有接受过什么教育，男女之事在她这里是一件很隐晦的事情，女儿有什么不懂，她能提点几句，但是让她说感受，那她哪里说得出口，难道要告诉她们，她在这个过程中很享受，很快乐吗？


    不不不，她万万是说不出口的，因为没有人把这种事说出来过，所以她也无法准确的描述做这种事情的感受。


    即便这是一件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事，两个人一旦结婚就会做的事，它普遍的存在于男男女女之间，人们享受着它带来的欢愉，但是却很羞于提起它。


    一旦有人提起，就仿佛是见了洪水猛兽一般会把人吞没，不让人不敢触碰。


    向晴也被向雾的问题引起了好奇，她也不知道她在害怕什么，也许是对未知的恐惧，因为她压根儿就不知道被称为“那个”的事情到底是怎么进行的，她需要做什么，祁衿南需要做什么，两个人要做到什么程度才会有孩子，这完全超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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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的生命经验，让她迟迟不敢迈出第一步。


    她静静地又给周芳丢下一枚炸弹：“妈，我也想知道。”


    周芳一听小女儿这话，就知道她今天是躲不掉了。


    让她描述感受，这确实是一件很难以启齿的事情，她都一把年纪了，自己的孩子也成家了，早就没了那种年轻夫妻之间的夫妻生活，但是现在两个女儿都一脸期待的望着她，她必须得说点什么出来。


    想了好久，周芳在心里组织了半天语言，怎么说都无法准确的描述出那种微妙的感觉，不是亲身体会很难通过讲述理解那种感受。


    终于在万众期待之下，她缓缓开了口。


    “第一次吧，会有点疼，两个都是新手没有经验，就会找不准位置，要花些时间探索，等位置找的差不多了，力道又不好拿捏，轻了吧，两个人都难受，重了吧，又觉得疼，不过多试几次，慢慢的熟练起来就知道了轻重的尺度界限，男人在这方面都是无师自通，只要给他们几次试错的机会，他们就能如鱼得水起来，等两个人都上道儿了，那就是一种很愉悦的体验了。”


    向晴向雾两姐妹一脸迷茫的看向彼此，没想到这还是一件挺复杂的事，什么位置啊，什么力度啊，什么上道儿的，两个人听得云里雾里。


    向雾惊讶，这种事情还要学习，但是却没有老师教你，完全只能自学，真是太神奇了。


    “那怎么样才能算上道儿呢？”向晴现在可是一点没有害羞了，全是对知识的渴望。


    周芳又不想继续，但是女儿也是真心想知道，她也不知道怎么说好，磨磨蹭蹭了半晌，“就是...就是...就是你起了反应，你控制不住你的身体想要继续，那就是上道儿了。”


    向晴疑惑，这还能控制不住？但是她也不好再问下去了，再问下去周芳的脸都要绿了。


    周芳生怕这姐儿俩继续提问，赶忙做出了最后总结：“反正你体验了就知道了，旁人说再多都不如自己亲身体会，这不是一件多让人害怕的事情，你想做就去做，只要做好措施就没问题。”


    “哐”的一声，门又开了，是向存志回来了。


    他路都有些走不稳，还是徒弟送他回来的。


    最近他们车间接受了厂里的表彰，所以向存志很是开心，徒弟家又填了一个大胖小子，请他去喝满月酒，这一个两个不停给他敬酒，加上心里顺遂，一不小心就喝多了。


    母女三人驾着向存志，把他扶到床上，向雾给他脱了鞋子和外罩衣，向晴往脸盆里添了点热水，把毛巾打湿，给向存志擦了把脸，周芳把被子给他盖严实。


    “别拦我，我还能喝！”向存志一把掀开被子，张牙舞爪的在床上推着空气。


    向存志很少有这般失态的样子，那滑稽的样子和平时的不苟言笑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站在床边的母女三人一对视，不约而同的笑出声来。


    窗外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孩子又惹了事，被打的哇哇直哭，屋里向存志一会儿一句“我没喝多”，惹得三人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