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猜疑

作品:《始乱终弃帝王后死遁了

    桑晚棠总算是明白江铎不只是随意看看和说而已,到了后面她几乎要没了力气。


    相比较第一次,江铎的确没有横冲直撞,比先前柔和不少,不过时间久了,她多少还是有些受不住。


    偏偏江铎还越往后越起劲,也不知是不是有意在她耳边说了不知多久混话。


    结束后,她甚至不知何时竟沉睡过去了。


    ……


    翌日一早。


    朝堂氛围异常凝重,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愣是没有一个人主动站出来。


    不知怎的,京城里忽的就传开了桑家与皇甫余党勾结,欲图谋反,甚至说的有理有据,不得不让人心生猜忌。


    再加上先前本就因桑晚棠身份之事,民间积怨,如今此事一出,更有人揣测是不是桑晚棠在江铎身边就是为了打探消息,好协助桑府谋反。


    一时间桑家背负了不少的骂名。


    毕竟哪个百姓不想过着安居乐业的生活?


    谁欲起战争,谁便是被百姓讨伐的人。


    而此时站在末尾的桑知律更是紧张,险些连头上的官帽都要滑落,虽然陛下尚且未曾表态,但到底是株连九族的罪名。


    说起来,这事还是要从前些日子说起,桑府的大公子桑弈兴致勃勃去酒楼喝花酒,他那几日喝的醉极,甚至还不知从哪掏出了一个金锭,连续好几日定了一个包间去与那酒楼里一个美貌的酒娘相会。


    一直到昨晚,那包间里不知怎的起了争执,那平日里瞧起来如花似玉的酒娘竟是个会武的。


    与那大公子打的有来有回,连楼下的宾客都听的一清二楚。


    之后不知怎的,那酒娘逃之夭夭,只是在跳窗时似乎是没有注意,腰间的令牌被勾落。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令牌分明就是先前皇甫氏的部下所持。


    酒楼里众人瞧见这一幕自然忍不住多想,任凭桑弈怎么否认,都不能排除他与皇甫氏余党勾结的可能。


    毕竟一连几日都在固定的时辰会面,谁知道是在密谋些什么东西?昨夜的争执只怕是意见不合,那酒娘才一着不慎暴露了。


    由于事关重大,有人立刻告知了金吾卫,暂且将人扣押了下来。


    今早消息一传开,已经有大臣联合上奏书了。


    此刻整个金銮殿异常安静,江铎坐在最上首,手中漫不经心的翻看着几个朝臣呈上来的奏折,上面所说皆是要严查桑府,甚至还有说要将桑晚棠关押起来的人。


    毕竟是桑晚棠怎么说都是桑府的人,万一是安插在身边的眼线呢?


    许是看到了某个字眼,江铎眸色陡然一沉,“啪”的一声将奏折合上,拿起下一个。


    仅凭是桑家人便被猜疑是安插的眼线?简直是无稽之谈。


    不知道了几时,江铎终于放下了手中的奏折,神色已恢复往常,抬起眼眸淡淡的扫视下来。


    “诸位爱卿没有什么要说的?”


    右都御史闻言立刻上前一步走到大殿中央,行了一礼:“回陛下,臣以为应当严查圈禁桑大人府邸,至于桑府大公子则继续关押,待查清真相,再做决定。”


    此言一出,后面陆续有几个官员都出来复议。


    桑知律一瞧这幅景象就知道今日是无论如何都逃不过了,面色顿时铁青,有些害怕的同时心中不禁暗自骂了桑奕几句。


    整日不务正业,就知道与家中添乱,偏偏还跟谋反扯上边,一不小心可就是满门抄斩!虽然他知道勾结皇甫余党的事情桑弈绝对不可能做出来,但人证物证都在,若想摘的干净怕是不易。


    不知是不是联想到了什么,桑知律听着满朝附和的声音,拿着玉笏的手都有颤抖。


    江铎略微思忖,凌厉的目光有意看向桑知律,忽的勾起唇角,叫人捉摸不透究竟是想什么:“孤觉得……爱卿所言有理,倒是桑爱卿就没有什么要跟孤解释的?”


    突然被叫到的桑知律吓得一机灵,心中顿时七上八下,连忙走上前去跪下回话,哭喊着冤屈:“臣冤枉啊!恳请陛下明察,犬子平日花天酒地,烂泥扶不上墙,绝不会也没有本事做出此等大胆的事情啊。”


    江铎看着此刻涕泗横流的桑知律,脑中不知为何想起桑晚棠这些年在桑家所受的苦,受不了家族庇佑,到了如今还要受桑府连累。


    面色顿时又冷了下来:“孤会即刻派人搜查桑府,在事情真相出来之前,桑大人还是不要出宫了。”


    以免销毁什么重要物件。


    桑知律闻言擦了擦眼睛,连忙磕了一个头:“多谢陛下!”


    左右他桑家都没做过这些事,好歹还有一线转机,暂时是保住了头顶的乌纱帽。


    早朝结束,桑知律被暂时关押在宫中,江铎回到养心殿,立刻安排了搜查一事。


    宸一带着兵,动作很快,将桑府围起来,严格搜查每一个角落,短短半日便回来复命了,只是脸色瞧着有些不太好。


    “陛下,这是属下在桑府查到的一些往来信件。”


    江铎闻言面若冰霜,倒也没急着下定论,接过信件大致瞧了一眼,皆是一些与皇甫余党勾结的证据,甚至连细节都很完整,瞬时间周身寒意逼人。


    桑家当真是如表面瞧起来这样简单吗?


    见此,宸一又从怀中掏出一个信件,将头埋得更低了,略有些小心翼翼道:“除此之外,属下还查到了这个。”


    江铎闻言蹙起剑眉,见宸一如此反应便知道这恐怕是比前面几个信件更棘手的。


    接过来展开,上面的字体顿时映入眼帘,熟悉到令江铎这辈子怕是都不会忘记,是桑晚棠的字迹。


    江铎一瞬间情绪起伏,只觉心口骤然一沉,翻涌的情绪几乎要冲破理智,指节攥着那封薄薄的信笺,手背青筋如虬龙般凸起。


    这上面严密的记录了他的一日行程与各种喜恶,俨然是为了寻找机会下手。


    若说字迹可以模仿,但这些内容又该作何解释?


    江铎拼命压下心底的疑云,不愿将桑晚棠与这封信联系起来,可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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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的纠葛犹在眼前,此事又与桑家脱不了干系,某个念头一旦冒头,便如藤蔓般疯长,缠得他呼吸发紧。


    所以桑晚棠先前表现的一切顺从,莫名想要回府、与家中嫡姐往来、为家中寄信,种种一切皆是为了在他身边传递消息?


    就像先前利用他一样,一样的手段,一样的话术。


    江铎闭了闭眼,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似乎是极致的忍耐着什么,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宸一见此情景不免有些担忧:“可要属下再去查一查?在这其中,或许存在什么误会。”


    江铎睁开眼眸,一股凌冽寒意从中闪过,声线冷如冰块:“继续查,在事情出来之前,严格看守桑府。”


    宸一领命退下:“是。”


    江铎此刻已经冷静了下来,坐在案前,看着手中的那一封信件,神色愈发沉了下去,墨色眸底像是积了寒潭,指骨猛然收缩,最终将信纸握成一团。


    ……


    长春殿里听到桑府出事的桑晚棠面色凝重,心中有些不安的坐在位置上,她那庶兄嗜酒如命,更没有什么志向,别说与叛党勾结,就算是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


    此番怕是被有心之人设计了。


    可他们桑家一向明哲保身,从不与人结怨,更不曾站队,也没有什么大志向,是谁会这般陷害呢?


    只是如今阿娘还在府中,不知道会不会被这个消息吓到,万一旧疾复发,就真的挽救不了了。


    蓝星见桑晚棠这般,不禁也跟着焦急:“美人莫要怕,如今只是在调查,并没有判罪,说明陛下还是相信桑府的。”


    相比较蓝星,一旁站着的青黛此刻已经快没了神,几乎要站不稳脚跟,神色有些木讷,不可置信的念着什么。


    一旁的蓝星被这动静吸引,下意识关心的握住青黛双手,眉头紧皱:“你怎么了?”


    青黛回过神来,下意识将手抽回去,又忽的意识到自己反应有些大了,连忙解释:“我没事……只是有些不敢相信。”


    蓝星未曾察觉不对,只是拍了拍肩膀又宽慰了两句。


    旋即看向桑晚棠:“美人放心,真相一定会水落石出。”


    桑晚棠目光扫过二人,青黛似是有些心虚的别开眸子,不敢对上她的眼睛。


    不过现在她也没有时间去查是不是与青黛有关,而且此时也不是追责的时候。


    桑晚棠将目光放到了蓝星身上。


    “蓝星,多注意养心殿那边,还有桑家的消息,一有消息就立刻告知于我。”


    蓝星连连点头:“放心美人,奴婢记住了。”


    整个上午桑晚棠都在焦虑不安中度过,就连中午的膳食都没吃几口。


    如今江铎尚未表态,而她毕竟也是桑家人,甚至都没有过来问一问,导致她的心也七上八下,没有一个底。


    就连蓝星去打探也只打探到桑府被圈禁起来了。


    正茶饭不思中,殿外忽的传来一声通报。


    “陛下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