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惺惺相惜
作品:《假千金?真凤凰!父兄追悔火葬场》 阮棠唇角笑意嘲讽,阮槿果然是个只会剽窃的蠢贼,抄袭都不用脑子的吗?
如此简单的差错都看不出来,还配当大夫?
她再一次确定,阮槿一定是进了她的屋,偷看她藏起来的手札,才研制出玉髓断续膏,今日又想故技重施在裴夫人身上。
不巧,被她撞上,阮槿的算盘满盘皆输。
裴夫人见阮棠盯着药方久久不语,察觉出不对劲:“是不是药方有问题,你大胆说,不用顾及阮槿。”
阮棠咬咬下唇,似是万分纠结,开了口:“这些话棠儿本不该说,但我真的很怕伯母不知情况误用药物,导致病情加剧。”
“棠儿,你说明白些,怎么会病情加剧?阮槿到底干了什么?”裴安之焦急道。
阮棠指着药方上的几个药材:“这两味药确实是好药,分开时功效显著,可惜,合在一起会变成剧毒,一旦服用过量,病人恐有性命之忧。”
话音未落,裴夫人脸色白了。
裴安之立刻喊人拿着药方去店铺找大夫询问。
下人回来后,带来跟阮棠一样的说法。
“她竟敢给我开一张毒药方!”裴夫人眼圈都红了,不可置信瞪大眼。
裴安之愣在当场:“这……是不是有误会?阮槿胆子再大也不敢下毒,更何况您是我母亲,是她未来的婆母……”
裴夫人冷静下来,也觉得阮槿没那胆子。
阮棠:“伯母误会姐姐了,她不是有心害您,咳,我该怎么说呢?”
裴安之看出她的纠结:“如果你担心阮槿为难你,我保证定会护你无虞,不会让阮槿有伤害你的机会。”
阮棠似乎承受不住他的苦求,纠结下才道:“我也是今日才知道,姐姐偷学了师傅留给我的手札,不仅如此,还将里头一些秘药的制作方式占为己有,纪御史的伤能恢复如此之快,就是因为用了师傅老人家独家研制的玉髓断续膏。
今天她写的这张药方,也是从手札中抄来的,只是,姐姐没发现里面明显错误,照本宣科误将有毒的药材也完完全全搬过来,差点害了伯母。”
裴安之迟疑道:“阮槿偷东西?她不是这样的人。”
裴夫人怒道:“没什么不可能,你没听棠儿说,阮槿之所以救下纪御史,靠的是她师傅秘方,不然凭她黄毛丫头,能有这本事?
我以前只以为阮槿亲生爹娘心思不正,她从小没在父母身边长大,应该学习不到她们卑劣的品行,却忘了血浓于水,品德是刻在骨子里的,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孩子会打洞。
阮槿就是个彻头彻尾心思下作、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母亲骂得难听,裴安之却一句话也反驳不了。
默认母亲对阮槿的评价。
“来人!将汤药拿去倒了!再把药方烧掉!”裴夫人气急,感觉腿部的痛感更加强烈。
“哎呦。”
裴安之赶忙让阮棠施针。
“对!伯母信你的医术,快,跟从前一样扎针,你从前一扎针我就不疼了。”裴夫人疼痛难忍,冷汗直流。
半个时辰后,裴夫人从痛苦中缓过神,腿上竟真的察觉不到半点痛觉。
阮棠又道:“下床走几步试试。”
裴夫人依言,双脚刚触地,一股钻心的疼痛传入四肢百骸,好在这股痛没有持续太久,很快消散得一干二净。
她又能重新站在地上,摆脱轮椅,这比任何事都值得高兴。
“还得是棠儿。”裴夫人几乎要哭出来,感激不已。
阮棠心中得意,她得感谢鬼医,写下这种流芳百世的好东西。
当初若不是她偷走鬼医的手札,靠她一点点摸索学习成为名动京城的女大夫,不知还得熬几十年。
“伯母,记得每日至少行走两个时辰,对您的腿有帮助。”阮棠清楚记得,手札中清楚记录过,活动筋骨对伤情有显著帮助。
“这么久!”裴夫人吃惊问,“原来不是只要走一个时辰吗?”
“情况不一样,我打算这回彻底治愈您的腿疾。”
“可我刚走了半炷香功夫,双腿已经不听使唤,有明显酸麻。”
阮棠握住她的手臂,真诚望着她:“伯母,忍一时疼痛,换来日后健步如飞好日子,不好吗?”
“好!当然好!”
裴夫人在阮棠怂恿下,又坚持走了一个时辰,送走阮棠后,休息片刻,再次锻炼起来,恒心可表,只是望着夫人满头大汗,青筋爆出,不少侯府下人看得都心惊。
阮槿回府后不久,钱氏找上门,一开口就说阮槿是小偷,让她交出研制好的玉髓断续膏。
结果被阮槿三两句话骂回去,玉髓断续膏没讨到,反倒落了好大的没脸。
之后,阮怀楠也来了,见讨要药膏不得,干脆领了十几个家丁将凌烟阁翻了个底朝天。
遍寻无果,威逼利诱都没用,灰溜溜也走了。
从始至终阮棠都没出面,架不住陆陆续续有源源不断的人马替她讨公道。
让阮槿吃惊的,连躲在院子里许久没出来的梁惊雀都来了。
这就不得不提起阮安宁母女不久前的骚操作。
如今,即将嫁给钱衡当妾室的,不再是七夕广云楼失了清白的梁衔羽,而是妹妹梁惊雀。
阮安宁对外放出消息,那日在广云楼的不是女儿梁衔羽,而是与她有五分相似的梁惊雀。
阮槿不知阮安宁是如何劝说梁惊雀接受这样的栽赃,显然酒楼茶肆对于这一说法的认可度颇高。
几日下来,连当日在广云楼亲眼见过衣衫不整梁衔羽的客人们,也信了谣言,怀疑看错了。
梁衔羽成了无妄之灾的受害者,完美隐身。
梁惊雀却成了被唾沫星子差点淹死的破鞋,被迫推到风口浪尖之上,留下一生洗不掉的污点。
阮槿一时间想到自己。
她何尝不是第二个梁惊雀。
在阮家这些人眼中,只是个不重要的小角色,存在的意义,是为了替某人在关键时刻挡刀挡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