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阮槿挖坑,开始收拾恶人

作品:《假千金?真凤凰!父兄追悔火葬场

    钱氏忙找到阮棠询问:“棠儿,侯夫人的腿是怎么回事?”


    阮棠连日来因为研究玉髓断续膏,忙得焦头烂额,偏偏毫无效果,眼看阮怀楠耐心告罄,在府中三天两头撒火,昨日还砸了她的药房,阮棠也憋了一肚子的气没处发泄。


    结果又碰上侯夫人腿疾复发,连续登门就诊几次,情况却一次比一次严重,甚至超过当初阮棠没给她医治时的状态,疼痛折磨得她日夜难以安眠,阮棠一度对去侯府产生退意。


    相反,阮槿那头,因为从鬼门关手中治好了纪御史,名声大噪,连带着医馆生意兴隆。


    最近一段时日,陆续不少官眷上门拜访,全是奔着阮槿的医术来的。


    阮棠烦躁不已:“她的病是沉疴旧疾,病情反复也是有的,娘不用担心。”


    钱氏抢过她手中的捣药杵:“我怎么能不担心,侯府今日请了阮槿去医治,若是被那贱蹄子治好了……”


    “什么!”阮棠大惊。


    侯夫人的腿伤一直是她照看的,对方很信任她,怎么会突然找上阮槿。


    一定是阮槿听闻侯夫人病情反复,想找机会在她面前卖乖,故意找上门。


    “我要去侯府看看,姐姐对夫人病情不了解,要是用错了药,我之前的心血岂不是白费了!”阮棠着急出门,结果跟阮怀楠撞上。


    钱氏见儿子脸色不好,忙道:“入秋了,外头凉,你不好好在屋里待着,跑出来做什么?”


    阮怀楠比刚出昭狱时胖了些,但跟从前意气风发的少年相比,相距甚远。


    眼中的骄傲被颓靡取代,整个人浑身透着被腐败笼罩的死气,今日双眸中更添了丝愤怒,显得阴鸷到吓人。


    “阮槿呢?”阮怀楠手中捏着白瓷药瓶。


    钱氏不明所以:“去侯府了,你找她作甚。”


    阮怀楠压制怒火,将瓶塞拔下,递给阮棠:“你看看这是什么药?”


    阮棠迟疑地接过来,放到鼻尖轻嗅,一股熟悉的药材气味传来,惊讶道:“这是……兄长从何处得来的?”


    “是不是玉髓断续膏?你说的可以将我手脚筋续上的药膏?”阮怀楠眼神几欲望喷火。


    看到阮棠点头,他再也控制不出胸腔翻涌的怒火,大骂:“阮槿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贱人!”


    阮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药是阮槿的?怎么可能!她为何会配置玉髓断续膏,这是鬼医……是我师傅的独门秘药!”


    阮怀楠:“错不了!纪御史亲口说的,阮槿就是用这药让他短时间内行动自如。”


    他突然回想起,不久前阮槿曾对他说过一句话:


    “手脚筋都断了,被当成废物的滋味不好受吧?不如你跪下求求我,没准我能治!”


    阮槿当时的眉眼讥诮,他只当对方嘲讽奚落他的无能,没想到她说的竟然是真的。


    阮怀楠死死拽紧轮椅,直到车辙印子压得手心严重变形,也疏解不了心中怒海。


    “阮槿曾对我说过,让我跪下求她,她能治好我的腿,竟然是真的……她竟然真有这本事!”


    钱氏一听阮槿故意藏着本事,不救儿子,这些日子来遍寻名医,食不下咽夜不安枕的辛苦,一时间找到宣泄口。


    “这贱人是故意的!她一定是故意的!”


    好狠的心,对从小一起长大的兄长,下如此狠手,简直不配为人。


    阮棠更关心阮槿为何会配置玉髓断续膏,忙问阮怀楠阮槿是何时说的那些话,得知是她刚准备研究玉髓断续膏的那几日,心中了然,唇角勾起嘲讽的笑。


    “娘、兄长,一定是姐姐偷看了师傅给我的药方,误打误撞研制出药膏,”阮棠满脸委屈,“姐姐偷师就算了,为什么明明有药,宁可拿去讨好纪家,却不愿意救一救兄长,她难道看不到兄长被病痛折磨,痛不欲生的样子吗?”


    钱氏冷笑:“当然是因为药膏制作方式来路不正,怕被你发现偷看鬼医留下的药方,这才跑到外面去,想扬名立万,踩着你上位。


    乖女儿,她如今在外的名声,原本都是你的,是阮槿抢了你的风头!”


    阮怀楠:“没错!这种心思歹毒,靠偷鸡摸狗出名的小人,根本不配当大夫!”


    阮棠咬紧后槽牙,明显跟钱氏和阮怀楠想到一处。


    钱氏突然想到裴夫人,大惊失色:“那小妮子敢去侯府,会不会又从你这儿偷了什么药方?万一让她治好侯夫人的腿,难保世子不对她刮目相看!”


    阮棠心提到嗓子眼,谁说不是呢。


    她治疗侯夫人双腿的本事,本就是从鬼医留下的典籍上摸石头过河琢磨来的,如今病情反复,说明其中步骤出了岔子,万一阮槿也看过典籍……


    阮棠不敢细想,匆匆套马车往侯府去。


    此时,永昌侯府内。


    阮槿给侯夫人扎了两轮针,疼痛是有消散,作用却不大,侯夫人依旧难受得很。


    看阮槿收针,一副就诊结束的样子,发出质疑:“这就好了?还没一炷香功夫,能有作用吗?”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沉疴难治,天下没有一蹴而就的易事。”阮槿神色冷淡,被人质疑医术,换谁都不会高兴。


    裴夫人扫了她一眼,被她眼中的冷漠惹得不快:“怎么没有,当初棠儿头一回给我医治就效果显著。”


    阮槿动作不停,收好小药箱,冷冷望向榻上不复往日华彩的贵妇人:“她的方法要有用,您也不会求到我面前,不是吗?”


    求这个字,说得委实难听。


    提起这事,裴夫人更加火大。


    她好歹是阮槿名义上未来的婆母,她不上赶着恭恭敬敬伺候,反倒拿起乔来,三请四请才肯登门,好像她是洪水猛兽,侯府是什么肮脏地方。


    还没嫁入侯府,就在她面前摆架子,谁给阮槿的勇气,就因为是皇帝赐婚吗?


    裴夫人暗暗道:且等着,若是几个疗程下来,治不好她的腿,阮槿和她的医馆全都吃不了兜着走。


    阮槿将裴夫人眼底压抑的怒气尽收眼底。


    裴安之进来时,察觉到母亲的不悦,以为是医治出了问题。


    转头冲阮槿道:“从前不曾听说你在医术上有何造诣,纪昀说你医术卓绝,我不该相信的,罢了,今日当你没来过,我送你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