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梁氏母女的算计
作品:《假千金?真凤凰!父兄追悔火葬场》 纪婉忍着恶心将信烧毁,一想起昨晚被撞破房门,奸情暴露的对象差点是自己,后背阵阵发凉。
面,纪婉肯定是不会见了,她现在恨不得将钱衡彻底从脑海中挖出去,光想想都觉得恶心。
阮槿:“钱衡这个人确实有几分读书的本事,为人也很会钻营,从他选择宋家就能看出来,为达目的誓不罢休,别人的性命和名声于他而言,是草芥,是踏脚石。
这样的人平时看着不显山不露水,关键时候咬你一口,比毒蛇还厉害,你可以不跟他见面,但别直接惹怒他。”
纪婉点点头:“阮妹妹,我听你的,接下来我该如何做?”
阮槿想起上一世纪婉和钱衡天差地别的结局,心中的大石依旧久悬不下。
钱家是钱氏的靠山,钱氏的兄长,如今的钱家家主,上辈子依靠儿子当官,最后成了皇商,风头无两,赚得盆满钵满。
这一世,想要彻底搬到钱家,首先就得解决钱衡。
既然钱家最看重科举,既然钱衡对自身才学自信,那她就让他连踏进考场的资格都没有。
阮槿回府时,阮府安静得出奇。
朱弦说梁衔羽下午悬了梁,好在被救了下来,阮安宁哭晕好几次,大夫来了一趟又一趟,钱氏一直派人找钱衡,始终没有消息。
“老爷被烦得不行,上值去了,传话回来公务繁忙,最近几日都不回家,老夫人气得不行,跟夫人吵了两回,夫人捂着胸口说不舒服,回到院中关了门,再也没出来。”
阮槿喝着茶,挑眉听着,倒是云织兴致勃勃:“姑娘,表小姐最后能同意给衡少爷当妾室吗?”
哪怕是府中丫鬟也能看出来,钱家和梁家门第不匹配,除了产业家资差距大,更有钱衡这般前途无量的读书人。
下人们不止一次听钱氏说过,她这个侄子会有大出息,以后是要娶名门贵族的千金。
阮槿淡笑道:“钱家好不容易祖坟冒青烟出了个读书人,自然瞧不上梁家,梁衔羽主动送上门,如今又没了清白,天然低钱家一等,如今不好好低眉顺眼求钱家,还趾高气昂摆架子,拿上吊威胁,就怕最后连个妾室的名分都落不着。”
云织:“乌鸦嫌弃猪黑,谁也别说谁。钱衡和梁衔羽都不是好东西,一个攀龙附凤,结果阴沟里翻船,一个心思不正,偷鸡不成蚀把米,要我说,落到今天下场,活该!”
阮槿笑出声。
这时,外头又传来动静,原来是阮安宁见钱氏久久找不回钱衡,自己派人去将钱衡抓回来。
此刻人已经领到阮老夫人面前,想借着老夫人长辈的身份,逼迫钱衡认下这门亲事。
钱衡正在酒楼跟宋子章赔礼道歉,商议下一次出手对付纪婉的手段,结果被人强行拉回阮家,心里憋了一肚子火。
他本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阮老夫人也不是他真正的长辈,十分敷衍应付起对方的说教,面对威压半点不怵。
看得阮安宁心头火直冲,还是忍下来,好声好气求钱衡。
钱衡烦得很,干脆直言:“我已有心仪之人,只等秋闱过后金榜题名,就上门提亲,对方家事显赫,远不是梁家能比,就是将军府在其面前也得恭恭敬敬。
梁夫人,我钱某不是傻子,昨日在广云楼,令爱是如何在我房门前徘徊,又当着众多围观人面,将我认成沈国公,前因后果一查便知。
我看着两家有亲,不欲挑破,你也别得寸进尺,梁衔羽既然委身于我,我自会负责,待我娶了正妻,会给她个名分,至于正妻之位,她想都别想!”
阮安宁脸色骤白。
钱衡继续,语调越发冷漠:“令爱的心思,明眼人一看便知,想攀龙附凤,结果连人都没认清,我要是你,立即夹起尾巴做人,我愿意给她个名分,已经是我钱某人仁至义尽,别不识抬举!”
阮安宁被一字一句砸得心脏几乎骤停,脸上全然没了血色,连怎么回到住处都不清楚。
梁衔羽自回来后,一直哭,哭得眼睛红成桃,梁惊雀守在旁边,不敢多言,只是不断用帕子给她冷敷。
见阮安宁回来,梁衔羽失神的眸终于有了丝神色,却在见到阮安宁失魂落魄瞬间,心沉入谷底。
“他不愿意?”梁衔羽咬牙切齿,“我还没嫌弃他,他敢挑剔我?一个娼妇生的下流种,他也配?”
梁衔羽泪流不止,为自己悲催的命运,为看不清方向的前途,她难道只能嫁给钱衡了吗?她难道真的没有别的选择了?
她起早贪黑学习琴棋书画,辛辛苦苦练习高门规矩礼数,是为了有朝一日得嫁高枝,鲤鱼跃龙门的!
“嘶~”
眼睛被冰凉的帕子刺激,往后躲了一下,脑袋撞到床栏,疼痛不已。
“你……”
梁衔羽正要发火,突然望着眼前跟她有五分相似的容颜,思绪出现一丝清明。
梁惊雀瑟缩了下肩膀,以为要被骂:“对不起长姐,我、我不是故意的。”
话音刚落,下巴被人勾起。
梁衔羽端详这张脸,从前她讨厌梁惊雀跟她相似的容颜,现在,她庆幸老天给了二人一样的眉眼。
“别怕,我不骂你,今天守着我也累了,回屋休息吧。”
梁惊雀愕然,她从未听过长姐用这么温柔的口吻跟她说话,呆呆望向阮安宁。
阮安宁扶额,烦躁地摆摆手。
梁惊雀走后,梁衔羽开了口,语调前所未有的凉薄:“既然钱家不想明媒正娶,正好我也不愿意入他家。”
阮安宁欲哭无泪:“不愿意又能如何?你现在还有选择的余地?”
梁衔羽俯身靠近母亲,低声喃喃。
阮安宁脸色由惊转茫然,最后陷入沉思。
——
七夕节纵火的案子审理得很快。
当日晚上,有几盏孔明灯掉落到城北粮仓,本以为会惹出一场大祸,没想到只是点燃了一撮柴火堆,浓烟火光看着大,其实离粮仓还有段距离。
至于当晚在广云楼北抓获的几名纵火嫌犯,也在玄甲军的审问下,供出幕后主使。
沈墨珩带着口供上呈天听时,宣武帝看着供出的主谋,神色凌然问:“沈卿以为如何?”
“微臣以为,歹人的话不可尽信,嫌犯刚被抓捕,刑罚未过半便供出幕后主使,有栽赃陷害的意图;其次,七夕落灯,变数极大,却留下诸多活口和线索,非深谋远虑者所为;此外,粮仓失火,于太子有何益处?太子已是储君,自毁长城,无异于自断双臂,实不是明智之举。”
宣武帝眉心舒展,周身寒气退散不少。
沈墨珩从皇宫出来时,清风来传信,牢房抓捕的嫌犯全部自尽。
“是陛下的旨意,对外说是自尽。”清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