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睡错人,谁的天塌了
作品:《假千金?真凤凰!父兄追悔火葬场》 梁衔羽知道自己此刻狼狈至极,还被这么多男人看了身子,等此事一了,她一定让沈墨珩挖了他们的招子!
“我是你们主子的内眷,还用我说得更明白些吗?”梁衔羽目光望向床榻,像是找到主心骨,语气变得坚定起来,“不长眼睛的东西,扰了国公爷的兴致,担待得起吗?”
玄甲卫背脊一僵。
哪个国公?
他们主子的内眷?
爷的女人?
几人目光齐齐往床榻上望去,可惜纱帐遮挡,只看得见有个男人躺在上面,看不清面容。
清风在此刻走进来,不满道:“怎么回事?效率越来越低,连个人都抓不到,是想挨爷罚吗?”
刚才的玄甲卫忙侧身冲来人耳语。
情风脸色比打翻了个调色盘还精彩,望向梁衔羽的目光中多了丝佩服。
敢攀诬他们爷,老太太钻被窝,给爷整笑了。
送她三个字。
不要命。
“听她放屁,我刚从爷身边过来。”清风“嗖”从袖口射出暗器,划破空气的响声后是破肉被刺穿的动静。
梁衔羽失去扼制,整个身躯软在地上,脑海中回荡起男人刚才的话。
他刚从谁身边过来?
不对,一定是她听错了。
或者眼前人的主子,根本不是沈墨珩。
纵火的汉子被制服,压着出了屋子,正好跟赶来的阮安宁擦肩而过。
见到女儿的刹那,阮安宁几乎要昏死过去。
单薄的几乎这不出胸口浑圆的布料,以及身上大大小小鲜红的吻痕,任谁都清楚,梁衔羽刚才经历了什么。
“羽儿?”
颤抖的音调,将梁衔羽从迷迷瞪瞪中唤醒,见到母亲的瞬间,她瞳孔瑟缩了下,这才注意到外头正投来无数看戏的目光。
梁衔羽混乱地爬到床榻上,用薄被遮住身躯。
暗哑的嗓音,委屈道:“娘——”
阮安宁看到榻上的男人,只觉一阵天昏地暗,差点昏过去。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梁衔羽咬着下唇,提前想好了说辞:“我、我本要下楼去寻玉佩,撞上这位公子,他被人下了药,神志不清,拉我入房内,我们……”
接下来的话,不用多说。
女儿的清白没了。
阮安宁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吞了床榻上谁的跟死猪一样的男人。
一把掀开帷幔,床榻上一片混乱,男人赤身裸体,正趴在床上,睡得昏天黑地,背上数道抓痕,可想而知方才的欢好有多激烈。
“你可知他是何人?”
梁衔羽羞臊点头:“他就是那位跟裴世子换包厢的贵人。”
阮安宁一瞬间眼眸发亮,王孙公子!
那就不是无媒苟合,是女儿捡到香饽饽了。
阮安宁脸上的笑几乎藏不住,还是忍着矜持,问:“他可有说,是哪家公子?”
梁衔羽眼眸含水:“他自称珩公子,整个大夏,唯有沈国公名字里带有珩字,又能包下广云楼最豪奢的包房。”
“好啊!你果然想污蔑我家爷!”离去的清风,突然出现,打断母女二人的对话。
梁衔羽愕然:“我说的是实话,不然你问广云楼的掌柜,天字丙号房,到底被谁包下了。”
掌柜的不知从哪冒出来:“包下丙号房的客人,手拿沈国公的令牌,确实不假。”
梁衔羽心中大石稳稳落地,望向清风的神色多了丝不满,刚才就是他不顾她的安慰,险些害得她丧命歹徒手下。
阮安宁喜不自胜,对着未来姑爷的后背好一顿夸赞,从今以后,她就是国公的岳母了。
谁能想到老天爷如此眷顾母女二人,刚来京都没多久,梁衔羽的婚事就定下了,还是这么高贵的门庭。
清风气急,这对母女是疯了吗?
他整晚跟主子爷待在一块儿,床榻上的人怎么可能是爷。
阮槿就是此时走进屋中的,跟在后头的还有阮棠和裴安之。
梁衔羽穿上小衣,阮安宁不想让人瞧见女儿狼狈的样子,又一想不将事情闹大,万一国公府不认账,女儿岂不是被白睡。
特地将帷幔拉得更大,直接露出榻上二人的身影。
阮棠羞臊地瞥过头:“羽儿妹妹这是怎么了?”
裴安之同样满脸震惊,没想到跟他们换房的人,竟然是沈墨珩。
扫了眼混乱的床榻:“梁夫人,方才听到动静,说沈国公跟梁姑娘……”
阮安宁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泪水:“真是丢死人了,我没脸回去见羽儿她爹,这个不孝东西,简直将梁阮两家的脸丢尽了,她竟被沈国公……”
裴安之将她心思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一个巴掌拍不响,姑娘家的名声最要紧,我看不如等沈国公酒醒,再商议如何处置。”
“商议你们个头啊!”清风破口大骂,“谁丢了清白都找到我们国公府,我家爷后宅早人满为患了!”
阮安宁瞪圆眼睛:“国公爷还没开口,轮得到你个下人置喙?难道沈国公玷污我女儿的清白,想不认账吗?还是他位高权重,就能视我女儿清白于无物?”
清风懒得废话,大步上前,看了眼男人没半点训练痕迹的后背,嗤笑一声:“就这小鸡仔,也敢冒充我们爷,寿星公上吊,嫌命太长吧!让我瞧瞧是哪个不长眼的。”
男人被清风掐住脖子提起来,一看是个没见过的陌生面孔,跟丢垃圾一样掀翻在地。
正脸就这么露在所有人面前。
阮安宁和梁衔羽不认识沈墨珩,阮棠和裴安之却是见过沈墨珩的,二人一瞬间变了脸色。
一直默不作声的阮槿走上前,惊讶捂住嘴。
“衡表哥!”
阮棠一听表哥二字,脑中警铃大震。
瞪圆的美瞳在男人和梁衔羽身上徘徊,只觉荒唐得很。
梁衔羽见众人神态各异,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紧盯阮槿:“你喊他什么?”
“这是钱家表哥,我舅舅的儿子,羽儿妹妹你怎么会把他当成沈国公啊?还做出这等……辱没门风的事。”
梁衔羽脑海一阵眩晕,拼着最后一丝力气,咬唇不让自己昏过去:“你胡说!他明明是沈国公,钱家不过商贾之流,怎么包得了广云楼最好的厢房!”
阮槿失笑:“羽儿妹妹,我跟沈国公交往不多,却是相处过一段日子的,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相貌,更何况当年我在钱家住过好些日子,钱衡表哥长什么样,我比你清楚。”
阮安宁脚软得险些站不住,目光急切向阮棠求助,期盼从他口中得到想听的消息。
却见对方,无奈点头:“他确实不是沈国公,梁姑娘认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