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前夫出场,阮槿要求退婚!

作品:《假千金?真凤凰!父兄追悔火葬场

    沈墨珩说这话的时候,眸色凉凉,无半分情谊。


    阮槿自不会认为,他对她有别的心思。


    或许是刚刚一番话惹恼了他,或许是他在嘲讽她的自不量力。


    总之,不是什么好话。


    沈墨珩突然云淡风轻换了话题:“见到那孩子了?是不是跟本国公长得很像?”


    阮槿腹诽:亲生的,当然像。


    结果听到沈墨珩阴恻恻的声音:“她是我兄长留在世上的唯一血脉,论起来,还得喊你这个未亡人,一声娘!”


    沈墨珩离开的时候,阮槿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


    清风朗月的沈大公子,有个女儿?


    阮槿瞬间想到一种可能。


    该不会是沈墨珩做了孽,扣到沈大公子头上吧?


    阮槿被玄甲卫带走的消息,很快传到阮家。


    “什么!”虎威将军吓得手抖似筛糠,“窝藏北狄探子?”


    这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阮老太太眼前一黑又一黑:“该死的阮槿,她是要覆我阮家门楣啊!”


    钱氏后悔的心都颤了:“早知如此就不该把医馆交给她!祸害啊!祸害啊!自从她回府,家中无一日安宁!她简直是来克我的!”


    只有阮安宁是笑着的:“二哥、二嫂,我早说了,阮槿迟早给家里遭灾!这下好了,好大一个罪名扣下来!沈国公嚣张又心狠手辣,万一怪罪到阮家头上,岂不是大祸临头?”


    纪二夫人来传信,本是要一起想办法,将阮槿救出来。


    一看阮家人的样子,知道靠他们是不可能了。


    永昌侯府呢?


    阮槿好歹是裴世子未过门的媳妇。


    她匆匆告辞准备去侯府,却在门口被阮棠拦下。


    纪二夫人对阮棠印象不好,眼皮掀了掀:“二姑娘有事?”


    阮棠行了一礼:“听闻姐姐被带走,棠儿心急如焚,纪二夫人是要去永昌侯府吗?正好,棠儿要去给侯夫人治腿,可以请她出手帮姐姐。”


    纪二夫人想着还要回去告知老爷子,让阮棠传句话也无不可。


    “那就麻烦二姑娘了。”


    阮棠浅笑:“应该的。”


    日暮时分,国公府来了位稀客。


    沈墨珩步入花厅,厅内站一穿月白长衫的清瘦身影,身形修长如松。


    “裴世子。”


    裴衡之拱手行了一礼:“见过沈国公。”


    “稀客,裴世子不是在白鹿书院日夜苦读,怎么贵步临贱地,赏脸来我国公府?”沈墨珩意味深长看他一眼。


    裴衡之不卑不亢,道:“听闻今日城中抓北狄叛贼,沈国公将在下的未婚妻带到府中审问。在下未婚妻只是闺阁女子,恪守本分从无逾矩,请沈国公明察。”


    沈墨珩不退半步:“有没有罪,也不是你说的算。等拷问清楚,没问题本国公自会放人。”


    听到拷问二字,裴衡之蹙紧眉头:“槿儿是弱女子,如何禁得起拷问,沈国公莫不是想屈打成招?”


    刚说完,他就后悔了。


    眼前人是大夏的杀神,心狠手辣,视人命如草芥,他能当上大将军,不是他有勇有谋,只因杀的敌人太多。


    所到之处,死伤殆尽,斩草除根,临边异族才会如此惧怕他。


    裴衡之是文人,自小崇尚孔孟之道,对只会打打杀杀的莽夫嗤之以鼻。


    沈墨珩在他眼中,仗着功绩目下无尘,祸害朝廷文官,排除异己、党同伐异,实乃奸臣。


    可惜他暂无官职在身,无法替朝廷斩除祸端,等到秋闱他高中进士,就能授官,届时朝堂上自有他一席之地!


    沈墨珩最后还是放了阮槿,裴衡之觉得定是他先前一番义正言辞的话,起到震慑作用。


    马车上,阮槿安静坐着,脚下有个包裹。


    裴衡之在她对面坐下。


    她没说话,连一眼都没多看。


    生怕控制不住,当场掐死他。


    裴衡之上下打量她,发现三年没见,她出落得更加明艳了,身上的衣衫华丽出彩,将本就不俗的长相衬得更加赏心悦目。


    “许久没见,没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说你爹!


    阮槿依旧不张口。


    “可是吓到了?”裴衡之安慰道,“沈国公再猖狂,也得卖我永昌侯府几分面子。”


    你侯府光屁股蛋,有个鸡毛面子!


    阮槿瞥过头,彻底无视。


    裴衡之继续:“医馆日后别开了,你一女儿家抛头露面不像样,阮家又不是没给你银子,何必贪这些小利。”


    阮槿素手朝他面前一摊。


    裴衡之微愣:“什么意思?”


    “钱、拿来!”阮槿言简意赅,不想跟他多说一句废话。


    裴衡之扯下腰间荷包递过去。


    阮槿掂了掂,丢回去:“这么点,够干什么?”


    这里头可有近二十两,比她一个月的例银还多,她一个女孩家,要那么多银子干什么?


    想起今日阮棠上门时,梨花带雨讲述阮槿回京后的种种行为,裴衡之沉下脸。


    “槿儿,你是不是结交什么不好的人了?”


    他记忆中的阮槿,乖巧听话。


    顺从是她最大的优点,断不可能伤害兄长,为难父母,顶撞长辈,甚至对棠儿几番陷害!


    见她不应,裴衡之更加笃定心中猜测。


    “棠儿说你变了,我还不信,现在看来,果真没说错。回府后立刻将医馆交给阮伯母处置,静思己过,好好学学当宗妇的规矩。”


    阮槿冷冷望着他:“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命令我?”


    “阮槿!”


    裴衡之瞪大双眼,骤然站起身,却忘了还在马车里,一下子撞到头,疼得他威严瞬间全无,又咬牙坐下。


    “你知不知道在跟谁说话?我刚救了你!”许是觉得语气过于严肃,平稳呼吸后又道,


    “我也没有命令你,我只是在拉迷途的你走回正道!你为什么不能学学棠儿,但凡有她一半懂事……”


    阮槿冷冷一笑:“真亲热,一口一个棠儿,她是你什么人?”


    “你我两家即将联姻,他就是我妹妹,我叫她小名有何不可?”


    “是情妹妹吧?”


    裴衡之恼羞成怒:“我跟棠儿清清白白,你休要胡说毁她清誉!当初我摔落悬崖,要不是有她相救,早丧了命,我一辈子都欠她的。”


    阮槿嗤笑道:“救命之恩啊,那当以身相许,不如你退了跟我的婚事,娶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