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那本国公只能来祸害你了

作品:《假千金?真凤凰!父兄追悔火葬场

    沈墨珩也在,还是那副慵懒不羁的样子。


    阮槿坐得远远的,恨不得要掉出去。


    沈墨珩笑笑:“想当马夫,本国公可以成全你。”


    阮槿只能缩回来些。


    “怕本国公?”沈墨珩问。


    阮槿语气平静:“国公爷威名在外,不敢不怕。”


    低头发现裙角沾了血,皱紧眉头。


    沈墨珩唇角勾起,笑意不达眼底,一路上二人再没说过一句话。


    马车驶入国公府。


    刚停下,有小厮跑过来爬下,沈墨珩绣金线的皂靴稳稳踩在小厮后背。


    一个武将,竟跟京都那些不学无术公子哥儿的习性一般。


    “清琅,带她下去。”


    一个穿玄甲的女侍卫,翻身下马,上前架住阮槿的胳膊:“是!”


    “嘶~”


    阮槿感觉胳膊快脱臼了。


    沈墨珩冷眸扫过来:“带她去荷院,换衣服。”


    “是!啊、啊?”女侍卫愣住,换衣裳找她干嘛?她扒衣服更快些。


    国公府的人训练有素,虽对阮槿的身份好奇,却无一人多话,面上更是不显半分。


    阮槿没来过国公府,只能在那位叫清琅女侍卫的引路下,走到一处庭院。


    “姑娘稍等,我去让人拿衣服。”


    见她态度恭敬,阮槿悬着的心慢慢放下,她还以为会被关到牢里,甚至做好上刑的准备。


    屋里有张落地镜,阮槿这才发现身侧也被溅到大面积血,当真狼狈。


    她脱去外衫之际,一个脑袋正趴在门缝间朝里偷看,乌溜溜的眼珠子眯起,眼神不怀好意。


    阮槿手中的银针差点射出去,却意外看到对方脖子上挂着的长命锁。


    “吱呀~”


    没关紧的房门,被胖墩墩的身板撞开,圆滚滚的小身躯受力不稳,就这么一下子扑在门槛上,上半身头抢地,下半身还在门槛外没进来。


    废了好大力,才将两腿小短腿爬进屋里,四脚并用站起来,不忘掸一掸身上的灰尘。


    阮槿被小女娃的动作逗乐了。


    “大胆!你敢嘲笑本小姐!”小家伙叉腰,小表情超凶。


    阮槿走上前,学她叉腰:“你偷看我换衣服,我还没生气呢。”


    小家伙噘嘴,似是被说动:“好吧,那我原谅你了。”


    阮槿蹲下身,替她拍拍没掸干净的灰尘,学着她的口吻:“那我也原谅你了。”


    “你就是沈墨珩带回来的女人吗?”


    小家伙一张口就是道惊雷,偏偏歪头的样子纯真无邪,阮槿都怀疑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沈墨珩也是你能叫的?小心被听见,他打你屁股。”


    阮槿猜测,这估计是沈家哪个亲戚的孩子。


    “他敢!”小家伙指着外面,“你也不打听打听,谁敢打本小姐屁股!”


    这飞扬跋扈的样子,倒是跟沈墨珩有几分像。


    仔细一看,好像不仅性格,连长相也有几分相似。


    沈国公不会有私生女了吧?


    小女娃头上扎着两个啾啾,用红绸绑着,上头坠满足金铃铛,此刻一跺脚,铃铛叮叮当当。


    “你还没说,到底是不是沈墨珩的女人?”


    阮槿淡笑:“你到底想问什么?带回来的女人,跟他的女人,可是两码事!”


    小女娃啃着大拇指,歪头思索,眉心蹙成两条小蚯蚓:“有什么不一样吗?”


    阮槿语塞,不知该怎么跟她解释。


    “我是被抓过来的,不是他的女人。”


    小女娃脸色好了不少:“不是就好,他坏,你还不错,你们不合适。”


    “你到底是谁啊?”


    阮槿来了兴趣,敢骂沈墨珩的人不少,但敢在国公府骂国公爷的小女娃,她实在猜不出谁的种,有这么大胆子。


    小女娃刚准备开口,一个嬷嬷闯进来。


    嬷嬷吓得满头虚汗:“我的小祖宗呦,你怎么跑这儿来了?老奴差点吓心梗了!”


    小女娃叹息:“怕什么,又不会丢,沈墨珩连门都不让我出。”


    “喊不得!喊不得!”


    嬷嬷一把捂住小女娃的嘴,意识到冒犯,忙松开,望了阮槿一眼,笑得很勉强,抱起女孩飞也似的跑了。


    清琅刚好拿衣服回来,看到落荒而逃的人影:“大姑娘怎么来了?”


    阮槿一愣,国公府的大姑娘?


    那孩子,不会真是沈墨珩的吧?


    好家伙,果然是个风流种,家里孩子都搞出来了,还在外勾搭纪婉。


    阮槿咬牙道:“你们国公玩得真花,外头传他不近女色的人,一定是瞎了。”


    刚走到门口的沈墨珩:“……”


    衣服换好,阮槿从里间出来,就看到沈墨珩坐在桌边喝茶,清琅不知去向。


    “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阮槿转头望着稀稀落落,根本遮不全的竹帘,攥紧了拳头。


    沈墨珩意味深长看了她一眼:“在你说本国公玩的花的时候。”


    阮槿压下心中不快,正色道:“非君子所为。”


    “背后道人长短,就是名门淑女的教养了?”沈墨珩反唇相讥。


    阮槿不知哪来的勇气,皮笑肉不笑:“比不上沈国公,府中金屋藏娇,连孩子都有了,还在外勾引纯真小姑娘。”


    沈墨珩挑眉,谁又在外造他的谣,不要命了!


    “沈国公保家护国,战场上所向披靡,应是顶天立地的男儿!既对人家有情,为何不大大方方娶回家?”


    反正已经被抓过来了,得罪一次,得罪两次没差别,阮槿干脆豁出去,“纪家的门庭配国公府虽是高嫁,但纪二姑娘仙姿玉色、容貌绝俗,又是京中出名的才女,您不该辱了纪家清誉,更不该枉顾女儿家深情!”


    沈墨珩听得津津有味,最后笑出声:“你在教本国公做人?”


    “不敢!有感而发而已。”


    沈墨珩唇角恶意越勾越大:“不让本国公祸害别家姑娘,难不成来祸害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