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 27 章
作品:《趴菜小杀手》 见过父女情深的,但是南宫珏还是被眼前一幕给看呆了。
程欢的眼泪水说来就来,此时她已经扑在程文州身上,嘤嘤啜泣起来:“爹!!!我好想你啊!!!”
“都多大的人了?当着太子殿下、世子殿下和众位大人的面,这成何体统,成何体统?”程文州是个不折不扣的武将,但此刻也眼眶微红,语气斥责中透着宠溺。众人们一时便知道这程二小姐在家中是极其受宠的。
南宫珏呆若木鸡,这俩,不去唱戏,可真是有些屈才了。他用余光瞟过去,远山已经下了水,潜到船体附近。
“多谢太子殿下、世子殿下对小女的照顾。”程文州道。
“哪里的话,程参将的女儿冰雪聪明,很得人心啊。”说着,太子揶揄地看了南宫珏一眼。
“是吗,这是小女的荣幸啊。”程文州看向南宫珏。程欢觉得他的笑容里很有磕cp的成分。
“小女待字闺中,尚未婚配。长相那是如出水芙蓉,白璧无瑕;自小性子纯良,与人为善;这琴棋书画那是样样精通,在武艺上更是天赋过人……”
连武将都这么会说的吗?听着程文州在那口若悬河,扯得越来越离谱,程欢打断道:“父亲,还是这边请吧。饭早都已经备好了,再不去该凉了。”
程文州似是还想说,被程欢拽着胳膊强行拖走。
“太子殿下、世子殿下,请。”
太子点点头,单手在南宫珏肩上拍了一下,看看程文州又看看他,冲他挑了挑眉:“世子这下有的忙了。”
南宫珏佯装不懂:“太子殿下放心,我的人已经按计划动手了,出不了岔子。”
“还跟我在这装傻充愣。”太子一笑,“这饭我就不去凑热闹了,世子自己去吧。我盯着船那边的动向。”
程文州上了马车,和南宫珏、程欢一起走。他打量一遍马车,内部还是南宫珏喜欢的装饰,奢华而繁复,软垫、案台、茶几都出自名家之手,用珍稀材料打造。
南宫珏给他们斟茶:“程大人,喝茶。”
“劳烦殿下亲自动手。”程文州笑道。看向一旁的程欢,丝毫没有要帮忙的意思,很习惯地端起茶盏。
“父亲,我以茶代酒,敬您一杯。”程欢举杯道。
“行。”程文州举杯和她相碰,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挺有我女儿的样子。”
程欢和程文州虽是第一次见面,但却不觉得尴尬,也许是两人的性格都比较爽朗,既以父女相称,便都放开了些。
“世子殿下怎么样?还那么纵情享乐?”程文州问道。
南宫珏正给两人添茶,很不满意这个形容:“我什么时候纵情享乐了?”
“世子殿下,我在同我女儿讲话。”程文州看他一眼,又转向程欢,打开了话匣子,“他啊,小时候就没个正形。都是奶娃娃的年纪,已经懂得在屋里找各种东西玩,我夫人的珠宝啊、难寻的药材啊,总之什么贵就爱玩什么。给他穿的衣服,必须拿上好的布料缝制,否则一穿上身就痛哭不止。后来长大了些,已经懂得去听曲品茗,和那些老板混得熟得很。都说这小子精明,可长大到了上学堂的年纪,就不肯去,一直逃学,先生都拿他没办法。”
讲到这个,程欢就十分有共鸣了,她一拍大腿:“对啊!我在阳城给他请了先生,他日日想着投机取巧,非得人哄着骗着去上课。您都不知道,我废了多大力气,才让我们小世子能坐在书房里。为此,我们还吵过很大的架呢。”
“哎呀,陈年旧事还提啊,我都忘了。”南宫珏似乎不是很想提那场冷战,插嘴道,“程大人,您是不知道她管得有多严。这一路从阳城过来,她都逼着我读书。”说着从座位旁摸出个书袋子,“您看,还给我布置作业呢,让人喘气都喘不了。”
“那你身为世子,这地位越高,责任越大,不是应该好好读书、提升自己吗?您说对不对?”程欢看向程文州。
程文州当然是站她这一边的,连连点头:“就是啊。”
“切,就知道搬救兵。”南宫珏振振有词。
程欢:“搬什么救兵,对付你还需要搬救兵?”
“总之我回去真的需要少念点书,这书念得我头发都掉了一大把。”
“哪里?我回头让人给你弄点鸡蛋清敷头发。”程欢倒是句句有回应,但就是不答应。
南宫珏:“每周休息三天,让我出去放风。”
程欢:“两天。”
南宫珏:“两天半。”
程欢:“一天半。”
南宫珏:“两天。”
程欢:“半天。”
南宫珏:“成交成交!别减了!”
他已经发现自己这场谈判会输得一塌糊涂,只好及时叫停。
程欢很懂得欲扬先抑、欲擒故纵的技巧,故作纠结地摆了摆手:“算了算了,先生们也累,就休息两天吧。”
南宫珏一双眼睛都往外冒光:“真的啊!那太好了!!!”完全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对。
原来朝三暮四的成语典故里,给猴子分果果,换汤不换药在现实中也能实践。程欢没忍住偷笑了一声。
“哈哈哈哈哈哈。”程文州看着他们有来有回,觉得甚是有趣,捋了一把自己的胡须,“真是一物降一物,没想到还真有人能把世子殿下驯得服服帖帖。我和夫人打的赌又输了。”说罢看着南宫珏很惋惜地摇了摇头,“世子殿下真是不争气,害我下个月的俸禄又得上交。”
“程大人净会笑我。”南宫珏有些不好意思。
程文州要经手的事物也很多,匆匆和他们吃了个饭,就忙着核对换防人员的名单去了。一直到他要离开的这天,依依惜别的戏码再次在码头上重演。南宫珏和太子的目光却一直盯着那几条漕船。
“如何?”送完程文州,南宫珏和太子在书房坐下来。
“你着人在船上标注的那条吃水线,明显比来的时候要深得多。”太子答道。
南宫珏:“这么说起来,回去的船比来时装得要多?”
太子:“多了不是一星半点。”
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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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珏:“每条船来回搭载的人数一样,吃水却深的多,难道……”
太子接上他未说完的话:“连同军资、军械,将铁矿混在其中,一块儿搬到船上,谁都不会怀疑。漕运的船,运送的又都是官兵,在由漕运参将一路护航,这一路也必畅通无阻。”
要查的案子终于有了眉目,南宫珏心里却更加不安。如果这批铁矿真的是运往江都,那和他父王、和他就脱不了干系。
“此事也未必同皇伯有关,仍需彻查。”太子宽慰他。这一段时间相处下来,他怎么看都不像是背地里有二心的人。南宫珏这个人,并不复杂,表现出来是个纨绔公子,内心深处也确实享受那些声色犬马。他很聪明,这次的办法就是他想出来的。但他没有要滥用这种聪明的想法。不查案子的时候,他还是更愿意去喝酒逛街、淘各式各样的宝贝。他有玩心,但没什么野心。
院子里,就着夜色,远山很快将几个侍卫放倒,用剑翘开门锁,程欢终于见到宋琴。
宋琴比来的时候颓废很多,看上去人也瘦了,头发胡乱地散着,已经很久没有打理过了。眼睛哭得红肿,无神地坐在床上。见到程欢来了,她诧异了一瞬,随即很快反应过来。
她从床底下掏出一张纸塞到程欢手里:“这是漕船运输路线的地图。时间紧迫,现在我没法跟你解释清楚,你先想办法顺着这条路查。”
这是她根据自己的记忆默出来的。以前,李伯然给她看过,说这其中必定存在问题,而青州,很可能是其中一环。
“我夫君可能就是因为查这幕后之人而被人杀的,这私铁案背后的势力错综复杂,你千万多加小心。”宋琴想了想,还是没把父亲可能牵涉其中的想法说出来,“你快走吧。”
“等等,我来还有一事。解药……”程欢记挂着当时吃的那颗毒药,前阵子忙得都没空理,现在一算,时间也差不多了。
宋琴失笑:“哪有什么毒药,你以为毒药那么好炼的。”
“所以是骗我的?”程欢很惊讶。
宋琴点了点头:“狐假虎威罢了,我没什么和你们谈判的资本,只能赌你不敢去赌那个万一。”
万一真的有毒,万一她真的死了。
“没事的,那不过是颗阿胶丸,美容养颜的。”宋琴把程欢送出去,“再过一会该有人来巡查了,你赶快走。”
程欢将地图交给南宫珏,南宫珏打开仔细看过,这漕船沿途会停两次,两次都是不知名的小镇,最后才抵达江都。
“这批铁矿也不一定是运往江都的,谁会那么蠢,摆明了给人查。极大可能是借运往江都的名头,暗中做鬼。”南宫珏分析得有些激动,“我就说这和我父王应该是没关系的!那天他明明也看到了公主献的短刀,都没反应,说明对此事确实不知情。”
“嗯,让太子再查一查。”程欢嘴上敷衍着,心里在想那个组织的事。
毒药哪有那么好炼,还正好一个月一颗解药,就不会毒发。有没有一种可能,组织也在骗她,其实不吃解药……也不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