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第 24 章
作品:《趴菜小杀手》 夜晚,躺在床上,程欢迟迟睡不着。她现在一脑门的官司,双黛给的那颗解药已经被她给吃了,眼见着一月之期要到了,下一颗解药还没有着落。双黛怎么也会在那个杀手组织?她究竟想要做什么?这次查的这个私铁案最终结局到底会是怎样?一大堆的问号浮现在她面前。
身后就是南宫珏平稳的呼吸声。
程欢微侧过身子,南宫珏平躺着,一只手随意地耷在床边。
这个风流浪子,安静下来还挺可爱的。程欢用视线描摹他的轮廓。两人在一起整天叽叽喳喳,这是第一次有机会仔细看他。他这个人很讲究,连睡觉都很讲究。墨色长发被整齐地捋好,没有压塌。
知道他是出了名的讲究,宋濂让下人把房间按他的喜好精心布置过。可临到睡觉的时候,南宫珏不肯了,他拉着程欢说他今天多累多累、房间的床已经被竹简占领,乱得没地方躺云云。程欢说同他换房间,他又说这安排房间的弯弯绕绕很多,不是客人说换就能换的,显得不尊重主人。
最后,两人成功睡到了一张床上。
这样就礼貌了?还有,说好的讲究呢?程欢腹诽一句,默默裹紧自己身上的被子。
“那宋琴自从回了青州,就再没出过府门半步,你说,该不会早就和她爹串通一气,就此跟咱们一刀两断了吧?”南宫珏突然开口。
把程欢吓了一跳,这人在装睡?他也睡不着?他为什么睡不着?是和自己一样在想事情,还是和自己一样把想事情作为借口,掩盖同床共枕的异样?
等了半晌没回音,他轻咳了一声:“想什么呢?我在和你说话。”
程欢猛然回神,我在想什么?我当然是想怎么才能保住你的小命!只有保住了你的小命,我才能保住自己的小命,保住了自己的小命,我才能继续在这里吃香喝辣,逍遥快活。
仅此而已。
程欢:“啊?没,没想什么,方才你说什么?”
“还说没想什么,你想的东西一大把,就是不想我。”南宫珏没好气地坐下。
“我没事想你做甚?!”程欢忽然觉得脸颊在发烫,扛着被子使劲往床边靠了靠,“这这这,我我我,这还……”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另有其人吧。还好意思说我玩物丧志,自己心思也不知道在哪。”南宫珏和程欢不在一个频道上,他盯着天花板,继续道,“宋琴不会弃我们不顾吧?”
他这么一问,倒是真把程欢给问住了。
宋琴自从回到青州,就完全像是变了个人,做她的闺房大小姐去了,对任何人都避而不见。
难道说,她只是想借机回到青州?
见程欢又一次陷入沉默,南宫珏转过身子,手枕在脑袋下,侧躺着道:“她爹不会把死了女婿这件事怪到我身上来吧?”
程欢沉默。
南宫珏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翻飞起来:“远山,远山!!!”
“大半夜,你嚷嚷什么?”程欢也坐起来想堵住他的嘴,更深夜重,闹出这么大动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俩睡在一起吗?
“从现在开始,得让远山寸步不离跟着我,以防姓宋的那个老匹夫暗箭伤人。”南宫珏说得认真。
程欢在他脑门上戳了一指:“你这脑子里成天想什么呢?”而后把被子往他头上一盖,将他推到枕头上,“睡觉!”
没了文谍,查案一事被迫中断,程欢整日愁眉不展。被遣去宋琴屋里的丫鬟第三十次一无所获地回来:“宋小姐睡下了,不便见客。”
又是睡下了。这几天不是染了风寒、就是旧疾犯了、睡了、晕了,合着就是不让她见呗。程欢忿忿地拔着手里的狗尾巴草,这人怎么过河拆桥呢。
南宫珏从房间里披红挂彩地出来了,冲着程欢一勾手指:“赌坊今日有竞拍,去不去?”
“不去。”程欢撑着脑袋,“事情没解决,没心情去。”
“查案子需要时间,老闷在这,真相也不会水落石出啊,不如出去走走,指不定有意外收获呢。”南宫珏不愿总把事情想到最坏。
“你忘了上一次的拍卖会发生什么了?你的小命差点丢了。”程欢提醒道。
南宫珏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典型代表:“上次是上次,这次是这次。”
程欢“啧”了一句,不为所动地把脸转到另一侧。南宫珏发出一个恨铁不成钢的“诶”,走上前来拉程欢的手腕。
“查案子不能足不出户。你看太子,不也是整天早出晚归,在外面不知道忙些什么吗。”南宫珏义正严辞道。
的确,自从来了青州,太子就没有再同他们一起。他说大家兵分两路,会查得更快些。
程欢半推半就,被南宫珏拽上了马车。
“第一次见你这种大佛,出去玩还得人请的。”
程欢:“那你干嘛要请。”
南宫珏:“本世子乐意,你管得着吗?”
——
各式各色的拍品被端到台上展示,晶莹剔透的翡翠、璀璨夺目的江汉之珠、稀世珍宝黄玉平安佩、出自名将之手的紫檀木笔筒,现场的气氛很快被点燃,大家一个接一个地出价。
“整日忧心忡忡,人生有什么意思。会塌的天自然会塌,又岂轮到你我去操心。就该早吃早喝早享受,阅遍人间繁华,尝尽世间百味。”南宫珏附耳道。他一直感觉到程欢像惊弓之鸟一般在追逐着什么,他不读书,她着急;案子没查清楚,她着急。她总是匆匆忙忙、担惊受怕,似乎是怕抓不住什么东西。
她在怕什么呢?南宫珏没问过,而且有一种就算问了她也不会回答的预感。
“我是怕你丢了现在世子这个位置。”程欢道。
南宫珏直勾勾地盯着她,似乎想从她的眼神中,辨别她话语的真假:“做不做得成世子,又有什么大不了呢?”他的语气云淡风起,熨过程欢的心。
保不住这个位置,你可能会死!程欢心里着急,但没说出口。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似乎在努力安慰自己的想法,笑了一下,扭头去看台上:“当然大不了!这么美丽的拍品,买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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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会让人难过好一阵子的。”
南宫珏看都没看台上一眼:“我出五倍。”
“二百两!”有人加价了。
南宫珏仍然目不转睛地盯着程欢:“十倍。”
霎那间,所有目光集中到他们身上。隔着面前的纱帘,程欢都觉得难为情。她扭动了一下:“其实不必买的,也没有很喜欢。”
南宫珏轻道:“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不当世子了,所以趁还可以的时候买给你。”
很悲伤的话语,很深情的戏码,但南宫珏讲的时候很平静,似乎只是在讲今晚吃什么。
“当不当得了世子、当得了多久世子,对我来讲,真的都没关系。”南宫珏又重复了一遍。烛火被风吹得摇曳生姿,在他脸上印下妖娆的侧影。程欢忽而觉得自己有点看不懂他。
南宫珏以全场最高价成交,被酒楼老板单独请到一间上房:“您的东西一会给您送过来,您稍事歇息。”
程欢抬腿就要进去,老板有些迟疑:“姑娘,姑娘另有休息的地方,这边请。”
南宫珏打断道:“她同我一起。”
老板脸上的神色很精彩,程欢看看南宫珏,看看自己,差点要开口解释,南宫珏摆了摆手:“你先出去吧。”
“好嘞,公子。”老板带上门离开了。
“干嘛要我留在这里,老板都误会了。”门一关,程欢就开始抱怨。
“是给你买的东西,你不看?”南宫珏瞪大了眼睛。
“是你要给我买的,我没说我要。”程欢道。
南宫珏食指抵住程欢的唇:“你想说的不是这个。”
“那我想说什么?”程欢推开南宫珏的手道。
“你想说,我很喜欢,多谢殿下。”南宫珏自信满满。
很突然地,程欢想起自己拿到第一笔稿费给父母买东西时的样子。母亲拎着那条高档围巾,数落了她半天:“有几个钱就了不起了?买这么贵的东西!一点都不知道节俭,你这孩子,小小年纪就开始败家!”
“我又不是天天这么花,这次是买给您,才多花了点。”程欢反驳道。
“我说了我要吗?我又不围围巾,买一堆破烂到家里,谁用?”母亲不甘示弱。
最后那天晚上两人大吵一架,程欢改签了机票,提前离开了。
在回忆里,程欢愣了神。在人生这张答卷里,我是零分选手。事业无成、感情无果,连起点都回不去。
南宫珏揪了揪程欢脸上的婴儿肥,自问自答道:“不客气。”
舞姬推门进来:“打扰公子了。”
“放桌上就行。”南宫珏道。
舞姬笑得风情万种:“奴家不是来给公子送东西的。”
南宫珏:“那你是来?”
“公子真是说笑了,奴家是来哄公子开心的。”
是来送人的!
程欢和南宫珏对视一眼,这可如何是好。
程欢:“是你要拍的。”
南宫珏:“是拍给你的。”